新疆瀕危語言現狀
新疆是希臘、華夏、印度和伊斯蘭文明的交匯地,人種構成非常複雜。相應的,這裡流行過的語言也特別多,基本可以歸類為印歐語系、阿爾泰語系和漢藏語系。
早期印歐語系遍布南疆,有塞語(包括于闐語、圖木舒克語),還有被誤稱為吐火羅語的焉耆-龜茲語,如今印歐語系只剩下塔吉克族還在說,其他語言除了漢語屬於漢藏語系,剩下的都是阿爾泰語系。
相信各位在西方媒體的宣傳下已經對新疆的“文化滅絕”已經耳熟能詳了,本文就不再贅述。我主要介紹一下新疆更不引人注意的正在消亡的語言。
強勢語言
強勢語言指使用人口多、語言功能強,並且範圍基本穩定的語言。目前新疆有漢語、維吾爾語、哈薩克語和蒙古語可以劃入強勢語言範疇。漢語就不用說了。其他三種語言不僅以它們為母語的人在百萬以上,還有大量以這些語言出版的書籍報刊、影音作品。雖然新疆蒙古族使用人口只有不到16萬人,但還有內蒙古和蒙古國,以及高校里大量的蒙古語專業。
這幾種語言也是高考語言。之前新疆並沒有怎麼推行漢語教育,導致大量人口說不了漢語。反正當地少數民族是多數,也有這幾種語言的報刊、電視、音樂,不會漢語完全不影響生活。這也導致他們只能困在當地,逐漸內捲化。
而現在正如你們在西方媒體上看到的,已經矯枉過正了。據我本人觀察,年輕一代(尤其是小學生)在互相對話中使用的漢語詞彙非常多,以至於可以猜出句子大意。
但新疆各地政府“壓制”其他語言的力度也是不同的。在烏魯木齊街頭還會有純維吾爾語的告示,克拉瑪依店鋪上的維文卻被塗掉。實在不懂這種行為除了招致反感有什麼意義(但公交車上還有維吾爾語報站)。
不管怎麼說,維吾爾語、哈薩克語是瀕危不了的,這裡不再說。
由於新疆漢族大多是在建國後移民而來的,所以普通話成了最流行的語言。原有的新疆漢語方言逐漸萎縮。但也存在一些漢語方言島,下篇文章會講講新疆的漢語方言。
弱勢語言
弱勢語言是使用人口少,受強勢語言影響大,但有穩定的使用者或者在境外有足夠的母語使用者。錫伯語、柯爾克孜語、烏茲別克語和俄羅斯語可以歸為此類。
烏茲別克語
烏茲別克族在中國祇有1萬多人,也沒有什麼大的聚集地。烏茲別克語只在家庭內部使用,對外已經轉用維吾爾語和漢語。但烏茲別克語是烏茲別克斯坦的官方語言,使用人口三千多萬。加上使用主體不在中國,文學藝術創作不受限制,故烏茲別克語反而比維吾爾語更有活力。
俄羅斯語
俄羅斯語同理。俄羅斯族在新疆只有不到1萬人,其中還有大量混血。可以說俄羅斯族的文化基礎處於不斷萎縮中。伊寧、塔城是其主要聚集區,在當地留下了不少印記,但俄羅斯語在新疆的消亡也是不可避免的。好在境外有個俄羅斯,在中亞也有不少使用者,俄語在世界上也算是個強勢語言。
伊寧還有個俄羅斯學校,但裡面俄羅斯族已經很少了。六星街是俄羅斯族聚集區。
柯爾克孜/吉爾吉斯語
新疆的柯爾克孜族有二十來萬,尤其在克州,柯爾克孜語有著壓倒性的優勢。由於周邊環境影響:克州所處的南疆絕大部分人講維吾爾語,國家通用語又是漢語,導致柯爾克孜族絕大部分是多語者。
根據《新疆柯爾克孜族語言使用現狀及對策》的抽樣調查,只有13.3%的柯爾克孜族只會說母語,有13.3%的人會說柯爾克孜語和維吾爾語,剩下的都是三語或者更多語者,高達36.7%的人會說柯爾克孜、維吾爾、哈薩克和漢語普通話四種語言。
91.6%的人會在家庭中使用柯爾克孜語,在克州,公共場合柯爾克孜語的使用率也能保持在60%這個水平。
柯爾克孜語在境外有大量使用者,境內使用者雖不多,但群體比較穩定。故劃為弱勢語言。
錫伯語
雖然中國有20萬錫伯族,但其中只有18%的生活在新疆的錫伯族保留了錫伯語。在察布查爾縣,有錫伯語廣播、電視,錫伯文報紙。學校也在教授錫伯語。該縣還會定期組織編寫《漢錫詞典》。作為相當接近已經消亡的滿語的一個語言,錫伯語也常常受到內地滿語學習者的關注。
但就像中國的方言一樣,錫伯語因為使用人口少,範圍小,加上國家通用語的壓力,年輕一代越來越不會說錫伯語。雖然錫伯語的口語活力較強,可以在生活中使用;但學習到的新詞彙,往往會直接借用漢語,久而久之漢語的使用頻率越來越高。在察布查爾縣公共場合,尤其是銀行、郵政、政府等部門,優先使用漢語的頻率接近100%。
因此可以很明顯地看出,隨著年齡的降低,錫伯族的錫伯語水平呈明顯的下降趨勢。根據《新疆錫伯語言文字使用的調查與思考》統計:
- 年齡在60歲以上的人,以錫伯語為主(錫伯語82%,漢語18%),漢語主要在和孫子輩的年輕人說話時用,其餘情況下均使用錫伯語。
- 年齡在40-60歲之間的人有四種情況。夫妻雙方均為錫伯族人,在農村生活,周圍錫伯族人較多,使用錫伯語佔64%,漢語佔36%。夫妻雙方一方為錫伯族人,另一方為漢族人,在農村生活,周圍錫伯族人較多,使用錫伯語佔52%,漢語佔48%;如果周圍漢族人較多,則錫伯語佔32%,漢語佔68%。夫妻雙方均為錫伯族,在鄉鎮生活,多民族雜居,使用錫伯語佔44%,漢語佔56%。夫妻雙方一方為錫伯族人,另一方為漢族人,在鄉鎮生活,使用錫伯語佔34%,漢語佔76%。
- 年齡在40歲以下的家庭有兩種情況。夫妻雙方均為錫伯族人,父母輩較為重視錫伯語言的傳承的,語言使用錫伯語佔62%,漢語佔38%。夫妻雙方均為錫伯族人,父母輩不重視錫伯語言的傳承的,語言使用錫伯語佔22%,漢語佔78%。
- 20歲以下的年輕人基本上以漢語為主,有的即使能聽懂錫伯語,回答問題時大多也是以漢語為主,普通話說得很標準。
對於這類沒有在任何一個國家成為強勢語言的語言,都會面臨類似問題。簡單點說就是沒有新血液補充,新的知識都通過其他語言傳播,這個語言就會變成只能應用在生活中,而不是工作上。漢語方言也是這樣衰落的,學校裡用的都是普通話,逐漸地開始以普通話思考問題。方言只在家跟父母使用,能力就越來越差,下一代可能不會再說這個方言。
儘管錫伯族群體穩定,也有很多人致力於傳播、學習錫伯/滿文化,但錫伯語這種瀕而不亡的狀況應該會繼續持續下去。
瀕危語言
瀕危語言指的是會說母語的只剩下老人,語言的社會功能很弱。按照這個標準塔吉克語、圖瓦語其實不能算瀕危,但由於人數實在過少,使用範圍極小,我就把它們歸為這類。此外還有達斡爾語、塔塔爾語、艾努語、東鄉語和滿語屬於瀕危甚至已經消亡的語言。
塔吉克語
中國的塔吉克族主要生活在塔什庫爾幹塔吉克自治縣,塔吉克族所使用的語言主要分為色勒庫爾和瓦罕兩種方言。塔什庫爾幹塔吉克自治縣境內達布達爾鄉居民都使用瓦罕語,瓦爾西迪村、塔合曼鄉的一部分居民也使用瓦罕語。該縣其他鄉、村的居民使用色勒庫爾語。和田地區皮山縣居民都使用瓦罕語,其他地區的塔吉克居民使用色勒庫爾語。使用色勒庫爾語的人數達3萬,而使用瓦罕語的人數只有1萬多。
與克州柯爾克孜人類似,塔吉克族生活地區維吾爾語處於優勢地位,因此儘管母語是塔吉克語,但普遍都會講維吾爾語,學校授課曾經也是用維吾爾語。
漢語則存在明顯的城鄉差異,約抽樣中39%的人認為基本能聽懂漢語,其中大部分位於縣城。
柯爾克孜族是塔縣人口較多的民族,因此30%的人也會說柯爾克孜語。
從各種語言變體的習得途徑來看,被調查者的塔吉克語基本上都是在家庭中習得的;維吾爾語主要在學校習得,其次是在社會交往中習得;漢語更多的是在社會交往中習得,其次是在學校習得;柯爾克孜語等其他語言也多是在社會交往中習得的。這種情況與維吾爾語長期以來被用作學校教學用語的情況是相吻合的,在塔縣,只要上過學的人,基本上都會說維吾爾語。漢語作為教學用語不過是近些年的事情,而且,由於漢語教學人員的極度缺乏,一些邊遠農牧區的塔吉克學生在學校內接觸漢語的機會還是非常有限的,一些塔吉克人的漢語是跟在當地工作的漢族幹部或講漢語的其他民族幹部學會的。
除了使用人口少,使用範圍小,塔吉克語還沒有文字。曾經維吾爾語是塔吉克族的第一外語,現在他們則優先學漢語。但沒有文字的語言很容易在強勢語言的影響下逐漸衰亡。這是塔吉克語的一大隱患。
圖瓦語
圖瓦人是蒙古化的突厥,目前被歸為蒙古族。中國境內的圖瓦人生活在阿勒泰地區,尤其是喀納斯附近,總人口不到三千人。在白哈巴、禾木、喀納斯這種圖瓦人集中的地方,家庭內部仍然穩定地使用圖瓦語。但是為了和其他人打交道,不可避免的需要掌握哈薩克語和漢語。而鐵買克鄉的圖瓦人已經大部分在家庭內部使用哈薩克語了。
圖瓦人生活和工作中除了使用圖瓦語,兼用的上述三種語言各有分工:哈薩克語主要在日常生活中族際交流時使用,因而普遍聽說能力較強;蒙古語/文則是中小學學生在課堂中使用的語言文字,因為我國圖瓦人沒有文字,故使用蒙古文教材實施學校教育,教學語言則兼用蒙古語、圖瓦語和漢語。因此蒙古語讀寫能力普遍較強;漢語則前兩種功能兼而有之。圖瓦人聚集區都是景色非常好的地方,旅遊開發程度很高。目前年輕一代的圖瓦語水平也在降低,漢語水平在提高。
對於母語圖瓦語,圖瓦人懷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對於其他語言,圖瓦人也持比較開放的態度;而對於子女,大多數人出於實用的目的,更願意把子女送到用漢語和蒙古語授課的學校,而不是圖瓦語授課的學校。與此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進城完成小學教育和異族通婚勢必加速圖瓦兒童母語萎縮和語言轉用的進程。
達斡爾語
新疆達斡爾族的源頭是清朝乾隆年間以“索倫營”為名派來伊犁駐防的達斡爾、鄂溫克人。同治回亂後,伊犁爆發反清起義。在兵敗后索倫營左翼達斡爾族逃入俄國。 4年後經塔城回國,向故鄉進發,在福海附近被勸阻返回塔城。後除一小部分人在霍爾果斯,大部分在塔城一代生活。
目前新疆有達斡爾族6000多人,大多分佈在塔城地區。塔城設有阿西爾達斡爾民族鄉。
目前達斡爾族基本沒有以達斡爾語為母語的單語者。根據《新疆塔城市區達斡爾族語言現狀調查分析》,約70%的人會說達斡爾語。
在家庭內部,雖然總的情況還是以雙語為主,但是對不同語言的使用頻率與熟練程度有所變化。達斡爾語的使用比例隨年齡與輩分的降低而降低,而漢語的使用比例則隨之上升。“只用達斡爾語”的比例在上代人、同代人、下代人中呈現遞減趨勢。“只用漢語”的情況恰恰相反,其使用概率在上代人、同代人、下代人中呈現遞增趨勢。
達斡爾語、哈薩克語與漢語是塔城市區達斡爾族主要使用的語言。達斡爾族會根據場合的需要,交替使用這三種語言。總的來說,在不用的場合中,這三種語言既有分工,又有互補。
根據對不同對象、不同場合語言使用情況的調查,除了懂達斡爾語的中老年人在“見面打招呼”、“聊天”、“節日聚會”、“婚嫁喪葬”等有限的幾個場合說達斡爾語外,其他場合如學校、政府、醫院、商店等都轉用了漢語。達斡爾語不僅沒能擴大使用範圍,而且還從家庭中逐漸消退。
塔塔爾語
塔塔尔族是俄国移民来的鞑靼人,总人口3500多人。奇台县有大泉塔塔尔族乡。
由于人口少,又和其他民族杂居,塔塔尔族语言仅限于家庭内部使用,使用人数已不足1000人。转用维吾尔语和哈萨克语的比例高达58.95%和74.96%。代与代之间的语言传递已经困难,使用领域多为生活用语,对新词汇和媒体没什么反应,新疆目前也没有塔塔尔语学校。
塔塔尔族因为处在被其他民族包围的居住环境中,族外通婚比例持续扩大。以奇台县黑沟村为例,塔塔尔族内婚姻比例仅为23.8%。
艾努語
艾努人在生活在新疆南部的疏勒、英吉沙、莎車、巴楚、洛浦、於田等縣和和田市肖爾巴克鄉,目前被劃為維吾爾族,總人口一萬多人。
艾努人以季節性行乞和割包皮為業,維吾爾人稱他們是“阿布達里人”。馬達漢寫道:
這個特殊的族群在穆斯林信徒中的處境,看來跟猶太人在基督徒中的地位很相似。由於伊瑪目·侯賽因的死亡,他們被迫遷到不同國家,以行乞為生。無論窮人還是富人,他們每年都必須把討飯的布袋在肩上背一段時間,到各地流浪乞討。他們大多數沒有土地,即使有也很少。他們與其他居民分開居住,鄰近村子裡的人都看不起他們。他們不可能與外族通婚,他們強調只會講維吾爾語,但鄰村的人卻說他們互相之間講另一種語言。這種隱瞞自己語言和宗教的行為十分特別。
艾努人從伊朗遷來,又生活在和維吾爾族的長期接觸下,語言變成了一種混合語。有大量來自波斯語的詞彙,結構又接近維吾爾語。
如今艾努語使用範圍不斷縮小,靠著社群的封閉性和什葉派信仰,艾努語在相當長時間內都將呈現衰而不亡的瀕危狀態。
東鄉語
東鄉族本來居住在甘肅臨夏一帶,1950年後因為各種原因遷居到新疆。目前新疆東鄉族佔全國的10%。
如今東鄉語只在東鄉族比較密集的村落作為主要交流語言。如霍城縣薩爾布拉克鎮七大隊二隊,即使兒童仍能說流利的東鄉語。此外還有一些東鄉族對母語比較熱愛,也要求子女說東鄉語。
但在漢語和維吾爾語、哈薩克語的優勢下,東鄉語的優勢只能保持在村一級。因此跟其他瀕危語言一樣,東鄉族年輕一代轉用漢語的比例越來越高。
滿語
辛亥革命後,新疆的八旗制度在民國三年(1914年)被取消,楊增新令裁旗為民,八旗滿軍一律化兵為民,滿營也停發原有糧餉,滿族在新疆徹底喪失了特權。新疆的滿族人為了生存和生活,有的離開新疆,無法離開的,不得不隱瞞民族成分和民族特點,不敢公開承認自己是滿族,也不敢說滿語,他們秘密收藏甚至燒毀族譜或家譜,許多人將自己的姓氏改為與當地漢族人相同的姓氏。在日常生活中,事事處處與漢人一致,就連過節也仿照漢族的做法。在民族成分上,從填寫表冊到對外聯繫,接待非滿族親友,都稱自己是漢族人。同時還禁止子女對其他孩子說自己是滿族,以免被人欺辱。據1939年伊犁區行政長公署統計,伊犁地區滿族人口僅餘870人。而據1947年新疆警備區司令部統計,烏魯木齊滿族人口僅有31人。人口的非正常劇烈減少對已然十分衰弱的滿語更是雪上加霜。
滿族漢族雜居與通婚縮短了兩個民族接觸的距離,使民族間的互動處於全面、充分、活躍的狀態,在文化上的相互影響也越來越大,使得兩個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民族偏見縮小,民族關係融洽,風俗習慣方面的差異性也迅速縮小,漸趨一致。這個情況負面的影響就是導致滿文滿語的適用範圍在新疆越來越狹窄,滿族大多數人慢慢轉用了漢語,滿語在新疆也逐漸走向衰落,以至於新疆的滿族到“解放前除個別老人會念念字母,寫自己的名字外,青年人都不通滿文了。”到了二十一世紀之初,據2003年人口統計,新疆滿族人口達到了2.39萬人,但是新疆的滿語已經成為“不能激活,很快會自然消亡的瀕絕語言”。
不可逆轉的趨勢
與中國其他地方甚至全世界一樣,新疆的瀕危語言在強勢語言的影響下逐漸走向衰亡。從溝通的效率上考慮,所有人說一種語言效率是最高的。但就像基因,語言的多樣性也是很重要的。語言是文化的最基礎的載體,在我看來,一個民族如果失去了原來的母語,那這個民族也就正式消失,融合進其他民族了。 (是的我覺得回族就不應該作為一個民族存在)
現在境外媒體喜歡報導維吾爾語、哈薩克語遭受的“文化滅絕”。然而這兩種語言實際上都沒有消失的可能性。反而是大家不會注意到的小語言,在維吾爾語、漢語,可能還包括英語的壓力下,說的人越來越少。
以塔吉克人為例,他們不僅要學母語以外的維吾爾語,在學校、工作還要學漢語,還會學英語。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花那麼多精力學語言,分給數學物理的精力是不是就少了?
如果要在新疆推廣雙語教育——實際上算上英語是三語——除了漢語、英語以外,第三個語言選什麼呢?全部都學維吾爾語,其他民族是什麼意見呢?
我的提議
什麼才是新疆應該採用的語言教育方案呢?首先我們需要定下幾個目標,越靠前優先級越高。
- 以漢語為主,所有學生應該能用漢語工作;
- 盡可能的保護盡可能多的語言傳統;
- 盡量提升英語水平。
拆分現有的《語文》課程,把大量文言文、詩歌、小說等分到《漢語言文學》裡,供漢族學習,少數民族選修。對於所有人,必修的是漢語,只需要學習基礎的語言即可。畢竟其他科目都是用漢語授課,練的機會非常多。因此這門課的要求就是能用漢語對話、寫作即可。這門課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能用國家通用語生活、工作,即使去內地也不應該存在語言上的障礙。
根據各地民族分佈和師資情況,自行開通相應少數民族語言基礎課程,所有人必修。但這門課的要求相比漢語應該更低,只需要掌握會話能力即可,對漢族不做更多考核要求。維吾爾、哈薩克、錫伯、塔吉克、蒙古語……都可以開設,有能力開設多種語言的地區應該允許自由選擇語種。這幾門課的目的是保護少數民族語言,豐富中國語言環境,增進各民族之間的了解。
也無需開設對應的民族語言文學課,少數民族在小學階段打好母語基礎後就應該把精力放在(用漢語教授的)其他課程上了,想在母語領域深造就去大學。
畢竟說什麼語言是人的權利,一個國家也不應該只有一種語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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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玉屏 - 塔什库尔干塔吉克族语言使用与语言态度调查
- 李圃 - 我国图瓦人语言使用现状研究_白哈巴村个案调查
- 巴图欧其尔·吾再 - 新疆图瓦语使用现状调查研究
- 欧阳伟 - 新疆满语衰变的历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