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世星人的社會觀察筆記(從N號房事件反思東亞的仇女)
撰寫日期:2020/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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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講N號房事件前,不得不先提提從西方到東方,然後就撞牆的 #Metoo 運動。這個運動起源於好萊塢的影視圈,希望受害者們一一站出,讓人們正視這些性犯罪,開始時是由女性為主,但也有少數男性站出來說出自己的遭遇,或者支持他們,可是這項運動在東亞卻受到阻礙。
不論是南韓、日本、中國或者台灣,都是較為傳統的父系社會,即使在台灣有女性總統被選上,仍不時會聽到「三軍統帥怎麼可以穿裙子」或者「蔡英文沒結婚」等等的政治不正確發言,甚至打開PTT也可以看到許多仇視女性的歧視言論,有些甚至還是同為女人所寫上的。
事實上除了北歐五國外,就連遠在歐洲的德國也有結構性的男女不平等,可以看出僅僅只是選上一位女性領袖,並不能改變傳統的社會框架,不論是女性或男性都仍受到這個傳統社會框架的影響。
話題回到「仇女」,仇視女性這個現象,為什麼會有仇視女性的現象?
我想是因為現在的男性發覺,他們無法再像是過去的祖先一樣,以天生的性別優勢去主宰另一個生命,並藉此從主宰他人中獲得優越感。
在過去的傳統社會,生下來的性別決定社會的主宰與被主宰的權力,女性甚至不被當成「個人」,而是男性的肋骨(附屬品)更甚者是財產,是妝點在衣服上的勳章,且過去男性只要與同為男性的人比拚就好,但現在的男性則要面對與他們先祖多一倍的競爭,女性所帶來的競爭,這個在過去不曾擋在男性眼前,不被視為個人的女性現在居然可以站在他們旁邊,甚至是前方。
男性過去天生的主宰權被剝奪,但教育仍沒有改變,他們仍然認為自己「必須」去主宰女性,或者其他弱者,因此當他們得不到這份「主宰」時,他們就會憤怒轉而去怪罪他人,在他們的腦袋裡應該是認為,女性天生就該是「被主宰者」,此時他們要發揮自己先天的優勢,或者利用手段去壓制那些「理應」被主宰的人,並用最原始的方式,「性」去羞辱她們、去「主宰」她們。
這樣他們就贏了,因為即使法庭為他們判刑,這個世界仍為他們脫罪,說是那些女生自己不好,明明知道自己有「被主宰」和剝奪的風險和可能,卻不懂得保護自己。
為什麼這個社會會為他們脫罪呢?
因為即使表面說得再好聽,女性仍不被當成「先天」的個人,若妳要被當個人,那必然不應該犯錯、不應該穿太少、不應該露出頭髮、皮膚甚至開口說話,最好將妳整個人隱藏起來;若妳要講話、要行使法律所賦予妳的權力、要在黑夜中步行,要被當個人,妳就必須要承擔風險,因為妳的權力和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賦予」的,隨時有可能會被奪走、恥笑、辱罵,甚至被殺害。
回到N號房事件,這次事件引起巨大的關注,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受害者們許多都未成年,意思是都還只是孩子,因而引起群眾撻伐,但這次的事件能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嗎?不論是在南韓或者台灣,未成年被強暴、被性虐等事件層出不窮,但依照以下影片可以看到,南韓和台灣對於犯人的刑責可以說是低得可怕,南韓可以關一年,台灣居然只收罰緩?!
雖然嚴刑峻法不一定能嚇阻犯罪的發生,不過也可以從中看出我們對這種罪刑的重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