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朱和草薙素子、《烈药》、死去活来
有个博客说因为常守朱是守秩序的,她再怎么有人性,重感情,仍然把秩序看得最重要,所以讨厌她。这位博主经常在时事讨论中代入自己的身世批评“男女尊卑长幼之序”,虽然并没有夸张扭曲,但却过于理想化。不是说理想不好,而是绝对不接受现实的人,无法说出合理的意见。或者没有耐心去推进“次好选择”。
还有个博客推崇草薙素子(《攻壳机动队》),如果说民国时有洋人是中国通的话,那这位博主就是西洋通,不但西洋通,而且激烈地反西洋对中国的干涉。但她浑身是刺。白居易的诗老妪能解,鲁迅的文章也是追求易懂,她却不要人关注,除了熟人以外。如果她的确深知强国之道,而且希望吾土吾民过上好日子,如此拒人千里实在怪。最终她的观点只是圈地自萌吗?
伊拉克的萨达姆。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后,推翻了萨达姆,导致权力真空。在那之后几年,一片混乱。有人说,“我以为萨达姆是最糟的,但现在,我希望他还没死。”还有个男人说,“我曾欢呼萨达姆死了,欢迎美国人来,但这是什么世界。”
这是“解放者”的尴尬。其实不奇怪,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解放者。美国政府的目的只是消灭他们的敌人,而不是帮助伊拉克人改善境遇。
有人说,家有亲戚在武汉,当新冠疫情初发时,他向他们询问当地的情况。亲戚不悦地回答:我们正在高高兴兴地迎接新年,你不要信谣言。这里没有疫情。
这一态度,被他当作“难以理解”的愚忠表现。
我来解释一下。
有个小孩考完试,家长逼问成绩,他说卷子没有改,实际上家长已猜到他考得很差,准备大刑伺候了,他也知道拖不了几时,可是他也感觉功课难不是他的错,能拖一天交代成绩也是好的。
一个女人被丈夫家暴了,邻居笑问她为何戴太阳镜,她说阳光太强,其实邻居早就知道她不会承认,可是看她说谎也是乐趣。她正是因为知道邻居是长舌妇,当然不肯自曝短处。
家长不会改变“你必须考得比上次好”的态度。邻居也不会改变“你就是我的优越感来源”的态度。所以故事里的小孩、少妇,他们何必坦白诚实?
有条新闻说日本一个爵士音乐家原本在美国实现了梦想,却因为新冠疫情引起的排华态度,被洋人暴打。想想那个不肯报出考试成绩的小孩吧。
在洋媒的报导中,武汉人有时是可怜的牺牲品,有时是会咬人的丧尸,他们的心态跟看热闹的邻居有什么不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要中国有倒霉的事件,就会有一群洋媒跑来说“都怪你们不民主”,民主乃包治百病之药。但这次明明是许多中医力挽狂澜。上次非典时,制造奇迹的是邓铁涛,治好103名非典重症。如果如科学家所预测,未来瘟疫将更加频繁地发生,在必要的时候,授权给中医进行急救可能更有效。
透明公开的媒体的确是好物,但西医独大,绝非世界医学之福。话语权全被洋媒占据,也非华人之福。
洋小说《烈药》中,讲一个医药公司的负责人,由于深信自己所推销的药物,让女儿服用,导致女儿生下了畸形胎。后来他自杀了。他用自己的死道出悔意。他有机会作出正确选择,明明自己最信任的部下誓死反对那一药物的推广。他因为过于自信,而不接受忠告,置事实于不顾。
无论中医或西医,如果自己坚持的药物最终导致病人的死,都会恨自己。
那么政治理念呢,也一样。没有哪一种政治制度是可以当作教条一样推广到所有地方的。就好象没有哪一个病人是按照教科书来生病的一样。
因为别人与自己想法不同,就骂对方在错误道路上越滑越远,是不智之举。
你可以说中国象一个贝壳一样死闭着会落伍,但你不能说绝对开放的国家就一定会赢。面对贝壳,一定要拿工具撬开吗?就算会破坏,也要这样做吗?
有些人等待着贝壳被撬开后可以自由,但更多人不愿意被强行塞给他新的生活方式,又或者根本就不能在新环境里生存。如果后者比较多的话,你要骂他们全是野蛮人,不懂人类文明吗?你又有多高贵呢?
你的聪明机智不是为了帮助这些不如你的人?革命也好,改革也好,难道不是为了底层多数人的利益吗?
黄仁宇说,民主只是让资源分配得更公平一些,并不能创造新的价值。
你要如何创造新的价值?
你从来没有想过吧?因为你只想过要破坏,而没有想过要建设。
假如我们没有建设的能力,所争取到的一切好东西,都会化为乌有。
世界是如何运转的?必须要有人付帐单。谁来付帐单?
在某人的构想里,在巨兽(欧美等国)的帮助下(帮助中国的自由派精英)摧毁了天朝的现行框架后,在废墟里再建立我们的生活,用什么?用文化来凝聚人心,让我们再度成为民族,成为国家。他忘了说经济与科技应该怎么运行。
我们犯了什么罪需要彻底地死一次再复活呢?
在洋片里,我们看到主角是怎么面对“你去死一次”的建议的,他总是会让建议者去死。
所以,该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