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6/2021 - 14:32

王军涛:我觉得这其实表示了三件事,第一是就是我们对共产党不能抱任何希望,很多人都会觉得,1989年六四后,虽然共产党镇压了,但是心里还是知道它的一些错误的,所以才会采取一些措施进行改进。我们现在看到腐败、贫富差距都还继续存在,现在连他们还一度容忍的香港维园纪念活动(香港因为是一国两制所以能够纪念六四)这类纪念都不允许搞了,甚至把去年组织六四纪念的人投入监狱,今年好像是用几千警察把维园包围起来,不许人们进去,这个就说明我们不能对共产党再抱希望。

第二,共产党这样做当然是出于对六四的恐惧,对民主和自由的恐惧,但是他们注定也是会失败,这种恐惧并不能说明他们的强大,而他们的这种做法会激起人们内心中更大的反感,很多人都对共产党不抱希望,就会更加坚定地去投入到推翻共产党的斗争中,我在最近一、两年,特别是习近平修宪废除了主席任期制之后,我的很多的国内的朋友,原来还对共产党对国内改革抱有希望的,现在都感到绝望,而且就是觉得现在中国需要对共产党这个制度进行彻底地改革。对“小粉红”们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对于一些有过很多经验教训的人来说,这些几乎都已经成了共识。

第三,共产党这样做,可以让香港人不能在维园点起一个外在的蜡烛,实际上这种做法本身,使得香港人认识到当年维园的烛光是为了纪念三十多年前在中国北京天安门广场上死难的人,而今天呢,他们的蜡烛再点已经是为自己点了,有一句话讲“丧钟为谁而鸣“,就是说一些问题不解决,有一天丧钟就会为我们而鸣,他们扼杀、熄灭了在维园的烛光的时候,在人们心中的烛光将会点得更亮,人们将会以更大的热情、更大的义愤投入到结束共产党暴政斗争中去。

有报道说,香港活动被禁,美国华人纪念六四的活动可能就成为全球最大规模的活动了,您能谈一下美国各地的纪念活动吗?与往年相比有什么特点和异同?

王军涛:香港维园的烛光纪念被禁,我们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领导下的活动可能就是最大的活动了。我现在就带着八十多个党员从美国各地到华盛顿举行活动,先在国会集会抗议,然后又在中国大使馆外面游行,集会抗议,六月四号我们在纽约有五场活动,上午九点主要是支持教会举办的纪念六四的展览,下午一点在中国领事馆前进行抗议,下午两点在联合国前进行快闪抗议,下午五点举行大规模的游行,抗议共产党暴政,晚上八点参加香港人、香港学生在纽约大学华盛顿广场拱门下举行的烛光晚会,纪念六四。

到6月5号,我们会在时代广场举行例行的第32次每周一次的抗议共产党暴政的活动,6月6号我们会参与支持北京之春举行的大型线上研讨会,揭露共产党几十年的暴政,同时纪念六四,讨论如何解释共产党暴政。同时我们在西岸美西地区今天晚上会在旧金山举行烛光晚会纪念六四,6月4号我们会在洛杉矶的雕塑公园参加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洛杉矶委员会主席陈维明先生举行的大型活动,一百多人会去参加,也是一个雕塑的揭幕,这个雕塑是习近平的一个雕像,雕像大脑袋上长满了新冠病毒的包和病毒模型,这些是我们的活动。同时在多伦多,我们5号也有活动,因为多伦多因疫情进行封城,禁止5人以上活动,那我们就以五人一队、五人一队的方式轮流在多伦多市政厅前进行抗议活动和纪念活动。

今年的纪念活动更强调行动、行动、行动

这些活动与往年有什么不同呢?我觉得就是在最近的活动中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我们不讨论那么多的有争议的问题,这些问题我觉得在该有结论的时候都会有结论的,那些故意糊涂的人我们也没有办法去让他们现在清醒过来,对年轻人我们现在需要行动来唤醒他们,所以我觉得我们在这一系列的活动更强调的是行动、行动、行动,行动创造历史,行动创造转型,行动才能结束中共的暴政。

有人说你们在美国搞这些活动,你们是安全的,但实际上我们看到世界各个地方国家的民主进程都是在海外聚集民主力量,到最后又回到本国去发动,其实不仅是民主运动,包括像共产主义运动、法西斯运动等我们20世纪三大意识运动都是这样发生发展的,先是在海外,然后渗透到国内去,所以我相信89年的民主运动中的民主女神在天安门广场被推倒之后、在今年维园的烛光被共产党掐灭之后,海外将会成为中国的、包括大陆华人的希望所在,我们也希望在这个时候做好我们应该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