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Muslim house in Thamudara in the Sri Lankan capital, Colombo,

新冠疫情对社会和经济结构造成的威胁,已经使多国政府陷入生存危机。尤其是当民粹主义政治家们未能快速有效地应对这场公共卫生危机之后,他们立即将少数群体(尤其是穆斯林)当作替罪羊,以洗白他们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缺陷。

作者奥马尔·苏莱曼在半岛英文网上发表的文章中,便写下了这样的开篇。他在文中指出,在全球许多国家内,穆斯林除了面临着这场威胁他们生命与生计的疫情以外,他们还面临着针对他们设计的伊斯兰恐惧症的上升。

奥马尔·苏莱曼是一名居住在加拿大的科学家,他呼吁全世界立即采取果断行动,以追究这些领导人及政府的责任,以确保他们不会利用新冠病毒而在全球范围内煽动法西斯主义的兴起。

奥马尔表示,在印度,媒体与执政党印度人民党在新冠病毒出现之初,便指责该国的穆斯林侨民(数量达2亿)是病毒的“超级传播者”。

在今年3月下旬,印度人民党的一位政治人士将新德里举行的一场穆斯林宗教集会称为“新冠恐怖主义”,声称这场集会导致了病毒的传播,并呼吁对出席了这场宗教集会的穆斯林处以与“恐怖分子”相同的刑罚。

同样,该党的一名议员还呼吁抵制穆斯林商贩,指责他们“用唾液污染蔬菜”,而这种举动所导致的结果就是,“新冠圣战”成为了社交媒体上的热点话题,而众多穆斯林因此面临着身体和言语上的猛烈攻击。

作者指出,该国政客继续指责穆斯林在传播病毒方面发挥了作用,而亲政府的媒体也制作了大量的节目和报道,以支持这种毫无根据的指控。

今年4月1日,两名佩戴着口罩的穆斯林妇女出现在首都科伦坡的空军总部附近[路透社]

反伊斯兰教的机会

印度政府将新冠疫情视为加强其反伊斯兰政策的绝佳机会。作者奥马尔指出,自这场公共卫生危机爆发以来,印度政府不仅利用穆斯林作为替罪羊,以转移民众对其抵抗疫情能力不足的注意力,并且还成功地加深了印度教多数派对穆斯林群体所存在的偏见。

根据奥马尔的说法,在与印度接壤的斯里兰卡,尽管该国存在多宗教、多种族的文化遗产,但是该国政府仍然选择利用这场疫情来侮辱穆斯林并散布对伊斯兰教的恐惧。

奥马尔指出,斯里兰卡的媒体和政客在应对极端伊斯兰组织发动的袭击时,习惯于散布反伊斯兰教的言论,从而加剧了该国对伊斯兰教的仇视,并导致穆斯林群体被边缘化,使他们容易受到民族主义者的暴力侵害,而政府却没有采取足够的措施来保护他们,或将那些攻击他们的人绳之以法。

奥马尔·苏莱曼指出,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部分与现任政府关系密切的知名媒体组织及民族主义者迅速利用新冠疫情,将责任归咎于占该国人口1%穆斯林群体,指责他们应为新冠疫情在国内的传播负责也就不足为奇了。

强制火化尸体

与印度将伊斯兰教的宗教仪式视为“病毒的超级传播手段”一样,作为多数派的佛教徒也警告斯里兰卡人不要从穆斯林商贩手中购买食品。

奥马尔·苏莱曼指出,在今年4月,该国政府强制火化新冠病毒感染者的遗体,这与要求土葬死者的伊斯兰教信仰背道而驰,因此,这种行为不仅剥夺了这一少数群体履行基本宗教义务的权利,还强化了有关伊斯兰教习俗会帮助传播病毒的认知。

按照伊斯兰教的教义,死者也要受到尊重,穆斯林在死后拥有四项基本权利:洗净遗体、穿上洁净的衣物,然后为之祈祷再完成下葬。斯里兰卡和其他地方的大多数穆斯林社区都同意根据必要的疫情防控措施来调整埋葬死者的仪式。

伊斯兰恐惧症

尽管没有科学依据证明埋葬感染者的尸体将帮助传播病毒,但是斯里兰卡政府对所有尸体进行火化的决定却被部分人视为一种公然的富有伊斯兰恐惧症色彩的行动。

奥马尔·苏莱曼指出,世界上的各个国家——从欧洲到非洲再到北美洲,都在根据政府出台的详细指示,来埋葬新冠病毒感染者的尸体,而没有对公共卫生造成任何风险。

奥马尔还表示,在确认新冠病毒的扩散后,罗兴亚穆斯林所承受的苦难也在加重,根据联合国方面的报道,成千上万的罗兴亚穆斯林在2017年遭受种族灭绝之灾后逃离缅甸,并居住在位于孟加拉国的难民营内。

来源 : 半岛电视台+通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