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委会推出《欧盟印太合作战略》冯德莱恩:新战略是一座里程碑 - 印太纵览
身兼欧委会副主席的博雷利表示,“美欧是亲密的合作伙伴,两者之间缺乏协商和沟通,造成了真正的困难。它提供了一个不协调甚至分裂的西方国家的负面形象,而我们应该在这方面显示出共同的决心和协调,尤其是在地缘战略挑战方面。”博雷利说,“我们周一与欧盟外长讨论了奥库斯协议(AUKUS)问题,部长们明确表示声援法国。我们决定要求美国、澳大利亚和英国解释他们是如何以及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的。”他说,“大家还一致认为,印度-太平洋的挑战需要更多的合作,而不是更多的分裂。欧盟的印太战略--我们在宣布建立奥库斯联盟的同一天公布,正是关于欧盟将如何加强在该地区的参与和与该地区的接触,包括在安全方面。该战略的一个明确的优先事项是与有意愿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博雷利16日在欧委会出台《欧盟印太合作战略》时还专门发表了演讲。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Ursula von der Leyen)15日在发表欧盟国情咨文演说中也特别强调了对该地区的关注。冯德莱恩当时向欧洲议会议员们表示,“如果欧洲要成为一个更积极的全球参与者,它也需要专注于下一代的伙伴关系。”她说,“本着这种精神,今天新的欧盟-印太战略是一座里程碑。它反映了该地区对我们的繁荣和安全越来越重要。但也反映了一个事实,即专制政权利用它试图扩大其影响力。”冯德莱恩说,“欧洲需要在该地区更加存在,更加积极。因此,我们将共同努力,深化贸易联系,加强全球供应链,开发绿色和数字技术的新投资项目。”
博雷利则在随后的讲话中提出,“我们生活在一个混乱的时代,我们被危机和紧急情况所淹没,但不时地抬起我们的眼睛,看看大的趋势,并在大写的历史中给自己定位是很好的。而历史将在印太地区(被创造)。这就是本世纪历史将(被创造)的地方。”他说,“对我们来说,印太地区是世界上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它是未来,在地缘经济和地缘政治方面,世界的重心都在向这里转移。”
博雷利说,“每个人都知道,但一些数字表明世界的这一部分是多么重要。世界的这一部分创造了全球60%的GDP和三分之二的全球增长。他们在二氧化碳排放中的份额一直在增长。在未来几年,他们将代表70%的能源需求增长。对我们来说,(该地区)是我们(欧盟)出口的第二大目的地,它是我们的第二大市场。在印度-太平洋国家中,前10个贸易伙伴中就有4个。”他补充说,“印太地区将是中产阶级将(最)增长的地方。新兴中产阶级(国家)的大约24亿人将在那里,将来自这个地区。而这意味着对消费和投资的更多需求。”
博雷利指出,“在经济方面,这是世界上一个充满活力的部分。但在这种活力的同时,区域秩序也越来越具有挑战性。印太地区也是美国和中国之间的地缘政治竞争正在加剧的地方。我们看到了世界各地的后果,但在这个地区最为明显。”他说,“在这个地区,存在着陆地和海洋边界的冲突。而且该地区的主要参与者之间缺乏信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一个特殊的利益--我会说是一个重要的利益--区域秩序保持开放和基于规则。我们可以说,欧盟经济的两条主动脉之一穿过这个地区。通过南亚海,我们40%的贸易是通过船运进行的。我们对保持这个航区的自由有很大的兴趣。”
博雷利强调说,“印太地区的未来与我们有很大的关系。我们希望成为该地区的和平、稳定和繁荣的贡献者。”他说,“我必须说,在我对该地区的旅行中,以及在我与该地区同事的交谈中,我察觉到对欧盟的参与有强烈的兴趣。我们得到了合作伙伴的认可。他们认为我们是可信赖的、一致的和可靠的。”他指出,“这些都是加强我们在印太地区交往的理由;我认为是充分的理由,而且是绰绰有余的理由。这就是高级代表和欧委会制定这项印太战略的原因。”
博雷利介绍说,“这来自于(2021年)4月的理事会结论。4月,欧盟成员国外长们讨论了印度-太平洋问题,达成了结论,并要求高级代表和欧委会继续努力,编制一份更加详细和全面的文件,本周欧委会已经批准了该文件”。他说,“我们并没有单独做这件事。我们一直在与我们的印太伙伴紧密合作。例如,日本外相茂木敏充在1月份参加了我们的外交事务委员会。我4月一直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同事保持联系。堪培拉发送了一份非正式文件,作为对我们辩论的贡献。”
博雷利补充说,“我在6月访问了该地区,特别是东盟总部。印度外长苏杰生出席了上一届欧盟外长非正式会议(Gymnich),我在七国集团和二十国集团会议期间与该地区的几位外长进行了几次会晤,还特别与新加坡外长维文和韩国外长郑义溶进行了会晤。”他介绍称,“关于这个印太战略,我们已经确定了七个优先领域,并在文件中提到了一系列的具体步骤。第一个是把可持续性、包容性和繁荣放在一起。繁荣,但它必须是包容性和可持续性的。”
博雷利说,“正如我所说,世界上二氧化碳排放的份额在这一地区不断增长,他们是最大的能源需求者。70%的能源消费增长将来自这一地区。因此,我们需要把包容性、可持续性和繁荣放在一起。”他说,“其意味着绿色转型,意味着良好的治理,特别是海洋的治理。这意味着数字治理和伙伴关系,以及连接性。正如冯德莱恩在欧盟国情咨文中所说,我们希望建立联系,而不是创造依赖性。在欧盟,我们仍然是连接性方面的超级力量,但我们希望这种连接性建立在可持续的、基于规则的基础上,不创造依赖性,而是建立友好联系。”
博雷利说,“而《欧盟印太合作战略》的一个特殊部分是专门用于安全和防御。最后一个优先领域将是人类安全。但关于安全和防务,我想强调的是,我们对欧洲在该地区有意义的海军存在给予了重视。”他指出,“我们将探讨如何确保我们的成员国在该地区加强海军部署,同时考虑到从‘协调海上存在 ’概念的首次评估中吸取的经验教训。”他表示,“我们将评估在印太地区建立海洋利益区的机会,并与我们在该地区的伙伴接触,使他们与我们的倡议联系起来,帮助在南太平洋地区建立能力建设项目,并参与东盟的安全架构。”
博雷利说,“我们将参与其他论坛,如印度洋海军研讨会,我们将努力在该地区协调部署我们的海军资产。”他谈到,“让我们也提醒一下,我们是最大的投资者,因为有时大众的看法和现实是两码事。让我们看一下现实,让我们看一下数字。我们是印太地区最大的全球投资者。我们在该地区的投资是美国投资的两倍。”他举例说,“我们(对印太地区)的投资总额为12万亿欧元,而美国为6万亿欧元,中国为2万亿欧元,日本为1.5万亿欧元。我们对该区的经济活力的财政贡献是所有伙伴中最大的。”
博雷利说,“另外,我们的发展援助规模很大,我们准备继续走开放和与亚洲伙伴合作的道路。”他说,“一个重要的优先事项将是我们在全球挑战方面的合作。这些挑战是:抗击大流行病;抗击气候变化;以及发展经济和社会的数字化转型。在这方面,我们有很好的合作伙伴。日本、韩国和新加坡。”他强调,“正如我所说,我们将深化我们的安全接触,使我们的合作尽可能具体化,特别是在海事和网络安全领域。”
博雷利说,“让我强调最后一点:我们的战略是包容性的。它向我们在该地区的所有伙伴开放。我们希望从东非到太平洋进行合作,这包括中国。在许多领域,如气候和生物多样性,中国的合作是必不可少的。我们的战略是合作而不是对抗。我认为有必要强调这句话。我们的战略是建立在合作而不是对抗的意愿上。”他说,“同时,我们希望深化我们与民主和志同道合的伙伴的合作,该地区有很多。因此,这一战略也是关于扩大我们在整个印太地区的政治和经济伙伴关系并使之多样化。我们希望是开放的,与所有的人合作,但我们希望与该地区的民主和志同道合的伙伴扩大合作,他们有很多,对我们非常重要。”
博雷利表示,“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维护国际法,捍卫我们所承诺的价值观和民主原则,许多亚洲国家也是如此。因此,《欧盟印太合作战略》的座右铭是:只要有可能就合作,只要有必要就保护我们的价值观和利益。”他谈到,“我认为这是一份重要的文件,也许是我们欧洲理事会和欧委会一直在研究的最地缘政治的文件之一。提出这一战略的时机特别重要。”随后的提问环节中,有记者问,“根据目前的事件,需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我想澳大利亚是印太地区的一部分。昨晚宣布的与美国和英国的联盟,牺牲了与欧盟一个成员国法国的重要合同,是否削弱了欧盟的战略?一个我们寄予厚望的伙伴,与我们正在谈判一项重要的自由贸易协定,是否已经莫名其妙地保不住了?”
博雷利回答说,“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不是吗?我非常明白,当前的事件占主导地位。相反,你提到的这些事件表明,这一战略很重要。因为这些事件只能说明这个地区的重要性和我们参与的必要性。这个联盟只是强调了印度-太平洋的重要性,以及它对我们也是多么重要,只是强调了这个地区对我们的安全非常重要,对我们的经济能力也很重要。”他续指,“我不会说我对今天的巧合感到高兴,但我要借此机会说这个战略是多么的及时。就我们而言,我非常理解法国政府一定很失望,我同意我的同事、法国国防部长和外交部长的意见,即需要增加我们在印太地区的存在,以捍卫我们的利益和价值观。”
记者说,“你在开场白中坚持认为需要对合作伙伴有信心,这一战略将以伙伴关系为基础。正如法国所指出的那样,我们与澳大利亚存在着真正的信任问题,但我们与英国和美国也存在着真正的信任问题,这两个国家的领导人正在背弃他们的言论和承诺。你告诉我们,所缔结的联盟,即这三个国家在印太地区的安全条约,你没有被咨询,没有被告知,你和我们其他人一样,是通过新闻界发现的。这是以一种相当轻率的方式来看待与在该地区非常重要的伙伴关系。我看到你理解法国的失望,我想知道这种伙伴关系是否确实是在与该地区一些主要参与者的良好基础上开始的”。
记者补充说,“我还想知道这一战略是否引起了欧盟国家的极大兴趣,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航行自由。在要求欧盟成员国在该地区部署海军部队时,27个成员国中有3个同意派舰艇。而当德国人派出一艘军舰时,中国人大惊小怪,拒绝该舰停靠。这个伟大的项目的极限是什么,它在纸面上非常有吸引力,但会遇到许多物质问题?”博雷利说,“当然,会有问题和困难。没有人说这会很容易,但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致力于此。我理解你问题的含义。是的,这是真的,我们刚刚得知这个联盟,而且没有咨询我们。”
博雷利补充说,“我,作为欧盟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当然不知道,我想,这种性质的协议不是前天制定的,它需要一些时间。尽管这样,是的,我们没有被征求意见。我们参与其中,这使我们再次有义务,这是一个提醒自己的好机会,反思提出欧洲战略自主权问题的必要性。”他说,“这进一步证明了我们需要独立存在,因为其他人是独立存在的。这并没有削弱与澳大利亚的关系,当然没有,它是该地区的又一个合作伙伴。我再次理解法国政府对其在工业和军事领域的合作前景感到失望。但它迫使我们,作为欧洲人,再次,我重复,思考我们的战略自主权。”
博雷利指出,“显然,并非所有的欧洲国家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印太地区作出承诺。同样,并不是所有国家都觉得致力于解决我们周边的冲突。地理环境重要,经济利益重要。但这些事件也是唤醒欧洲人的一种方式,让他们知道他们必须自己采取主动,而且必须投入资源”。他说,“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以这种协调的存在一起工作。这不是一个派遣欧洲舰队的问题,而是利用来自不同国家的欧洲船只的存在。每天都有来自欧洲国家的船只穿过世界某处,特别是在印太地区。这种存在必须得到加强和协调,以便它可以被认为是所有欧洲国家都能从中受益并在其希望的范围内参与的存在。”
记者问,“关于这个新联盟,更广泛地说,在展望未来方面,你是否认为这个新联盟--你说它让你感到意外,而且你作为外交事务高级代表没有被咨询或告知?你是否认为它突出了欧盟和英国在英国脱欧后谈判某种安全和防务合作协议的必要性?这是否表明英国不能被信任,或者它实际上表明需要这样一个协议和这样的沟通渠道?而且,除此之外,欧盟肯定应该团结在法国周围,不是吗?法国是唯一在该地区有重要海军存在的国家。当然,欧盟实际上应该在这场争端中站在法国一边。”
博雷利回答说,“自英国脱欧开始以来,我们一直非常赞成继续与我们的英国朋友在安全、国防和外交政策方面进行强有力的合作,而且我们现在也是如此。他们那边没有很大的热情,但我们继续准备合作。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我们将向任何人关闭任何大门”。他强调,“我们有兴趣与英国合作;我们继续有兴趣与英国合作。英国是一个欧洲国家,即使它不是欧盟的成员,拥有一支重要的舰队。因此,如果他们想参与这些协调存在,我们将非常高兴。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愿意与英国合作,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你需要‘两个人跳探戈’,但就我们而言,我们已经准备好跳舞了。”
记者问,“你能不能澄清一下,欧盟的印太战略是不是像许多新闻媒体和其他人谈论的那样,是为了对抗中国?而且你还提到,欧盟将在那里部署海军资产。原因是什么?因为它已经是军事化程度最高的地区,为什么它更拥挤,因为欧盟的贸易受到了威胁?你的中国同行,王毅先生,刚刚访问了东南亚,新加坡,柬埔寨,越南,他们都同意为行为准则进行进一步磋商。你为什么认为让该地区的国家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长期的历史问题不会在一夜之间得到解决?”
博雷利表示,“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甚至重复了好几次。我不介意再重复一次。我们的战略不是一个对抗的战略。它是一个合作的战略。与每个人,但特别是与志同道合的国家。我想我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这不是一个对抗或遏制的战略,是一个合作的战略。”他说,“当然,我们并不想去那里解决问题。该地区的国家是该地区的主要行为者,应该由他们来解决他们的问题。我们不是去那里提供教训或带来解决方案。他们更适合这样做”。博雷利说,“但是,与此同时,我们对世界这一地区的航行安全感到关切和感兴趣,而且我们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有军舰。我认为,我们在那里的存在不应视为对任何人的威胁,而应视为对海上运输线安全的一种贡献。该地区有许多威胁,我们的存在将增加该地区的安全。”
记者说,“首先,为了跟进我的同事关于与澳大利亚进行贸易谈判的问题,欧盟正在谈判一项贸易协定。是否会有后果?欧盟委员会是否会因为与欧盟成员国的商业合同被破坏而要求堪培拉作出解释?第二,你已经做了一些评论,关于美国和其他国际伙伴的最新步骤应该让欧盟思考什么,我们应该有的反思。但我想知道你是否可以对拜登总统当选后的欧盟-美国关系状况作出评价。在欧洲的希望非常高,但我认为关于从阿富汗撤退和刚才关于这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联盟的沟通并不十分好。”
博雷利谈到,“我不认为现在是对欧美关系进行全球评估的时候。我在这里提出一个与印太国家的战略,我认为美国不是印太国家的一部分。”他说,“关于澳大利亚,其是该地区的一个国家,让我们不要把事情搞混。我们在那里有意愿与离我们最近的国家合作。澳大利亚当然是其中之一。我们不会因诸如你今天所处理的情况而采取行动。与澳大利亚的贸易协议将走自己的路,但当然我们会想知道更多关于我们今天所听到的协议的范围。”
博雷利说,“在我们讨论战略指南时,它肯定也会被列入欧洲最高政治层面的议程。当《战略指南》在几周或几个月后为人所知时,《战略指南》的一个重要部分将专门讨论印度-太平洋的局势。而这也将是以比我们现在更多的知识来讨论我们今天所了解的决定的时候,这不应该削弱我们今天提出的战略的重要性。如果今天的时事性减弱了像这样的战略文件的重要性,那将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因为它也许更加重要。”
记者问,“在这项战略中,有许多非常崇高、雄心勃勃的目标,即我们想做什么,我们希望做什么。在五年后,请给我们一些方法来衡量这个战略是否成功。哪些方面会有变化?将会发生什么?欧洲在这个地区的影响力将如何增长?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回到(澳英美)联盟问题和昨晚宣布的协议,拜登先生喜欢说欧洲人有多重要,欧洲联盟有多重要,但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再次表明,在关键时刻,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美国人不相信欧洲能做出真正的改变,能促进他们的真正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对中国来说?”
博雷利说,“如果这个战略奏效,我们应该能够在我提到的七个领域获得具体成果。而且,其中一个,也许是我们可以更多量化结果的一个领域是气候。”他说,“如果我们能够共同努力,以减少这一领域的排放增长速度,而不是能源消耗,这一领域的能源消耗将不得不增加。不管你喜不喜欢,人均的能源消耗是非常低的,它必须增加。但它可以在不增加排放的情况下增加。而这将需要一个强大的伙伴关系,技术和分享关注并采取行动。与印太地区的气候外交也许是我们在全世界可以进行的最重要的气候外交,因为那里是一个大问题。”
博雷利补充说,“五年的时间也许太晚了,但让我们看看我们如何能够为使这个国家的能源消耗变得气候友好作出贡献。我们还必须看看我们如何能够在为数字革命制定标准方面进行合作。其他一些国家在这一领域比我们更先进,其他国家当然有技术能力,必须与我们分享。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是标准制定者,如果我们想继续成为标准制定者,就必须与处于技术发展前沿的印太地区国家合作。”他续指,“在海洋治理方面,我们是否能够减少紧张局势,并使南亚海(南中国海)成为一个我们不是每天都在战斗的地方--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战斗,而是有关切,对航行安全的军事关切?”
博雷利说,“我们是否要在那里适用国际规则,即《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印太地区的繁荣将有多大的包容性?其中一些国家仍然存在问题,强烈的贫困问题,我们的发展援助主要集中在平衡增长的后果上,使其更具包容性。这些国家的社会平衡参数也将是我们要寻找的结果的一部分,可以成为衡量我们战略成果的一个好方法。”他说,“关于连通性,我们刚刚与东盟签署了一项空运协议,这是我们所签署的最重要的协议之一。我们需要加强与世界这一地区的连接,不仅仅是物理连接,还有数字连接。目前它是相当薄弱的,有很多事情要做。让我们看看在未来有多少人,多少字节的信息,我们能够在我们之间建立多少联系。”
博雷利表示,“关于第二个问题,让我们不要夸大其词。让我们不要对所有事情提出质疑。当然,正如我所说,我们没有被告知,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希望能更多地了解这项交易的意义。我们很遗憾没有被告知,没有参与这些会谈。但时间会到来,以便更多了解它意味着什么,但不要夸大,不要质疑我们与美国的关系,这种关系随着新政府的到来已经有了很大改善。”
记者说,“你提到印太战略是关于合作,而不是对抗,但肯定的是,当你与该地区的某些部分合作时,而该地区有如此多的地缘政治紧张局势,你将不可避免地惹恼其他人。比如说,南中国海。你知道,德国护卫舰‘拜仁’号已被中国当局拒绝进入上海。而在台湾问题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该战略还提到深化欧盟和台湾之间的关系。你如何确保这种合作,与东南亚的海军合作或与台湾的贸易合作不会惹恼中国?其次,你能不能给我们更多的想法,你如何预见欧盟和四方安全对话(Quad)之间的未来关系,当然,四国集团是由美国和澳大利亚组成的,它们现在与法国有很多麻烦?《战略》中提到,将与四方安全对话进行更多合作。你仍然认为这是有可能的吗?”
博雷利说,“是的,我认为这仍然是可能的。当然,它仍然是可能的。我们需要与所有人合作,为什么不与四方安全对话合作?当然,我们将不得不与他们合作,当然,事情并不容易,你说得很对,这将是我们与他们的关系和其他关系之间的一种微妙平衡,我们的海军存在可以被某些人用好的眼光看待,而其他人则用不那么好的眼光。”他说,“但是,总的来说,我重申,我的感觉是,我们在该地区的合作伙伴认为欧洲联盟是一个值得信赖、一贯和可靠的行为体。我们是最重要的投资者,不要忘记这一点。我们对该地区的投资流量是美国的两倍。我们是发展合作的主要提供者。”
博雷利最后指出,“我认为我们有重要的资产;我们有重要的资产可用于这种合作。当然,在某些时刻,寻找一个良好的平衡将是困难的,但这是我们的意愿,这也是我们制定这一战略的原因,再次强调,这不是一个对抗的战略,而是一个合作的战略”。他说,“按照这七条行动路线追求共同的目标,面对共同的挑战。而这比任何具体事件都更进一步。这艘没有进入港口的船,如果我可以说的话,这只是一个轶事。重要的是长期的观点,使我们提出这一战略的意愿,以及我们相应的行动能力,我们被印太地区的许多行为者视为:一个可信赖的、一贯的和可靠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