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2021 - 00:49

美中两国领导人11月15日举行了线上峰会。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作为拜登团队的重要成员参加了此次近三个半小时的会议。他16日在会后数小时内出席了由华盛顿智库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举行的线上研讨会。会上，沙利文就美中峰会的内容向媒体进行了通报，并回答了相关的提问。

作为活动主持人的布鲁金斯学会主席、美国海军陆战队退役四星上将、前北约驻阿富汗国际安全援助部队司令约翰·艾伦（John R. Allen）在开场白中说，“我非常高兴地欢迎大家参加今天的专题演讲；杰克-沙利文，他是拜登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他说，“遗憾的是，我们今天上午的时间很短，所以，我的介绍性发言会很短。但是，在美国总统拜登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之间的首次会晤（尽管是在虚拟的会晤）几小时后，杰克就加入了我们。”

艾伦称，“现在，他们是世界上两个最大经济体的领导人，但拜登总统和习主席都面临着一系列关键挑战。而在过去十年里，华盛顿和北京之间的战略竞争已经加剧。这是北京在一些问题上的做法的结果，包括南中国海和台湾，以及其他关键的区域安全事务和贸易和人权（问题）。”

艾伦说，“但是，我们仍然必须建立一个框架，使美国能够有效地与中国竞争，在必要时进行对抗，但也在诸如预防大流行病和气候变化等问题上进行理想的合作。”他说，“为了实现这种平衡，需要美国在中国问题上采取明智和坚定的领导。而今天，我们有这样的领导力。”随后，艾伦介绍沙利文说，“他是拜登政府驾驭这些艰巨挑战的方法的设计者之一。他是60年来现任总统最年轻的国家安全顾问，杰克的经历令人印象深刻，无论是他在行政部门的经验，还是在外交政策方面。他是耶鲁大学法学院的毕业生，也是（牛津大学）罗德学者。拜登总统选择沙利文担任国家安全顾问，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艾伦说，“我将把发言权交给杰克，他将做一些介绍性发言，我们将再次聚集在一起，就美国的对华方针进行大约20分钟的问答。所以，杰克，很高兴你今天在布鲁金斯学会和我们在一起，请你发言，先生。”沙利文说，“好吧，谢谢你，约翰，谢谢你的慷慨陈词，更谢谢布鲁金斯学会提供这个平台，让我能够宣读拜登总统和习主席昨晚的谈话。然后，就美中关系面临的一些复杂和困难的问题进行对话。”他接着说，“正如你所指出的，昨晚拜登总统和习近平主席进行了几个小时的会晤。这是一次虚拟会议，但作为参会者之一，我可以告诉你，即使是在线上，两个人有机会看着对方，看到对方的反应来进行交谈，这与通话有根本的不同。”

沙利文说，“作为领导人，他们在这里也有过几次通话，但这是一次是更紧张、更投入的会议，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直到昨晚的深夜。我想用几分钟的时间来谈谈会议的情况。”他续指，“但在我进入讨论之前，我认为有必要退一步，简单谈谈这里的背景。拜登总统花了10个月的时间制定外交政策，塑造战略环境，以便他以有效的姿态走进这次会议。”他谈到，“10个月来，我们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在国内投资于自己，并与我们在世界各地的盟友和伙伴保持一致。在国内，我们一直专注于补充美国力量的源泉，因此，自上任以来，拜登总统在美国本土对抗新冠病毒方面取得了巨大进展，现在，他已在全球对抗新冠病毒的战斗中发挥了主导作用。”

沙利文说，“就在我们交谈时，众议院本周正在推进几十年来对劳动家庭最重要的投资。昨天，就在他与习近平会面的几个小时前，拜登总统与两个政党的成员一起签署了法律，这是历史上最大的投资，一个两党对美国基础设施的投资。”他续称，“放眼海外，拜登总统重新宣示了美国的领导地位，过去几周的情况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9月，他首次在华盛顿主持了四方安全对话（Quad）峰会，并与澳大利亚和英国启动了新的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10月，他参加了美国-东盟峰会和东亚峰会，恢复了美国在印太地区关键机构中的席位。”

沙利文说，“11月，他成功地从欧洲回来，这次旅行既巩固了强有力的跨大西洋关系，又展示了美国的外交力量，帮助在第26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6）取得进展，并带领世界达到一个真正重要的里程碑，我认为这个里程碑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即对企业征收全球最低企业税率，这将结束对底层（税率）的竞争，为美国和世界各地的劳动人民提供亟需的资源。”他说，“拜登总统正在与我们的欧洲伙伴一起建立一个蓝图，为实现包容性经济增长和创新的积极愿景而共同努力，无论是达成美国和欧盟的钢铝（关税）协议，结束几年前爆发的（贸易）冲突，结束波音和空客之间17年的争端，为民用航空业的发展制定条款，还是启动美欧贸易和技术委员会（TTC）。”

沙利文说，“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与志同道合的伙伴合作，以促进我们的利益、反映我们的价值观，以及对中国的非市场经济行为进行反击的方式，为21世纪编写道路规则。”他称，“同时，在印太地区，拜登总统现在已经与印太地区的主要合作伙伴一起预览了一个新的区域经济框架，该框架将在数字空间制定新的规范和标准，这将加强我们的供应链，增加我们的基础设施投资，并促进贸易。”沙利文说，“在整个过程中，拜登加强了我们与韩国和日本的联盟，使他们像这两个联盟历史上一样强大。这就是昨晚会议的背景。”他说，“这就是拜登总统在进入罗斯福厅参加会议时所处的战略环境。这也是拜登总统向习近平概述其外交政策方针的背景。特别是，为与中国进行有效和健康的竞争设定条件。”

就美中峰会内容，沙利文说，“首先，它始于我在国内讨论的深度投资；使美国和我们的盟友和伙伴处于最有效的竞争地位。这也意味着，在我们考虑竞争的时候，我以前说过并想真正重申的一点是，‘激烈的竞争’需要‘激烈的外交活动’。而昨晚的会议是这种‘激烈外交’的一部分。”他强调，“拜登总统和习主席多年来参与并在昨晚推进的那种领导人层面的对话是无可替代的。”他补充说，“两位领导人曾在美国和中国进行了坦率、直接、直截了当的对话，这可以追溯到近十年前。这些对话一直都很重要，但它们从未像现在这样重要。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直接的、领导人之间的接触，以防止关于我们的目标和动机、我们的政策的沟通不畅，当然，也为我们各自的政府提供方向。”

沙利文说，“因此，昨晚，拜登总统和习主席直接分享了他们如何看待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以及我们需要做什么来负责任地处理这些关系。”他说，“拜登总统强调，美国有明确的利益和价值观，对未来有明确的愿景，他致力于推进和保护这些利益和价值观。他提出了美国对中国在新疆、西藏和香港的做法的关切。他更广泛地提出了对人权的关切，不是针对任何一个国家，而是针对实现总统谈到的一个基本主张，即《独立宣言》的前言，它写在羊皮纸上，但也写在我们国家的骨子里。这就是他与习近平谈及人权问题时的精神。”

沙利文说，“拜登总统还明确表示，需要保护美国工人和产业免受不公平的贸易和经济做法。他还概述了他对自由和开放的印度-太平洋的实质性愿景的含义。”沙利文称，“这包括对中国在南中国海和东中国海的活动提出关切，以及对航行自由、飞越和其他负责任的道路规则对确保该地区的稳定和繁荣的核心重要性，美国几十年来一直在帮助支持这些规则。”

沙利文称，“两位领导人在台湾问题上花费了大量时间，拜登总统强调了他对以《与台湾关系法》、三个联合公报和六项保证为指导的‘一个中国’政策的承诺。”沙利文称，“拜登总统还提醒习近平主席，他作为参议员时对《与台湾关系法》投了赞成票，因此，他深深地亲身体会到，该法明确指出，‘任何企图以非和平方式解决台湾未来的作为都是美国的严重关切’。”

沙利文说，“拜登总统和习主席还详细讨论了一些沟通不畅或误判可能导致关系面临挑战的领域。拜登总统明确表示，他认为中国的某些行动有可能破坏稳定，他强调有必要制定管理战略风险的方法，并建立常识性的‘护栏’，以确保竞争不会偏向冲突。”他说，“拜登总统在这一点上经常引用他父亲的话，他的父亲曾说，‘唯一比有意的冲突更糟糕的是无意的冲突’；拜登总统昨晚再次向习主席强调了这一点。”

沙利文说，“当然，拜登总统也向习主席谈到，美国和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作为有能力和责任的两个国家，需要进行协调，以解决我们利益一致的全球重要问题。他们讨论了卫生安全和禁毒问题，特别是气候变化问题。拜登总统强调，美国和中国确实有责任为有效和持久的解决方案做出贡献。”他称，“在这方面，两位领导人欢迎最近美中在第26届联合国气候大会上发表的联合声明，但拜登总统强调，这不是故事的结束，而只是沿途的另一个步骤，更多的进展是必要的，加速的进展，更密集的行动，特别是在2020年代，在拜登总统所说的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决定性十年中。”

沙利文说，“他们就包括朝鲜、伊朗和阿富汗在内的关键地区挑战交换了意见。他们还讨论了广泛的全球经济问题，包括美国和中国如何能够共同努力，以确保全球能源供应和价格波动不会危及全球经济复苏。两位领导人责成他们的团队迅速协调。”沙利文强调，“在所有这些问题上，拜登总统明确表示，中国在全球问题上的真诚协调不是对美国的恩惠，我们不会这样看。这是所有负责任的国家，包括美国和中国所期望的。”他称，“美国为全球问题的解决做出贡献是出于我们自己的国家利益和我们对更大的公共利益的责任感，而不是因为中国要求我们或为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完全期待同样的情况发生。”

沙利文说，“在这一点上，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全球领导者，美国知道我们在这场竞争中的所作所为以及我们的行为方式对美国人民的繁荣和安全有着深远的影响，是的，首先是对全世界人民的影响。”他指出，“这是一场具有全球层面的竞争。这场竞争正发生在技术、经济、全球治理和其他领域。拜登总统已经明确表示，与我们的盟友和伙伴，以及那些分享我们民主价值观的人一起，我们将为一个愿景而努力。不是针对中国，而是为了一个保持自由、开放和公平的国际体系的肯定性愿景。我们将以我们全部的力量进行竞争，我们将坚持我们的价值观。”

沙利文说，“最重要的是，我们将利用美国人的这些能力，即植根于这个国家和我们人民的复原力和创新能力的更新和重塑。我们有活力。我们有创业精神。我们有自我质疑和自我纠正的能力，而且我们拥有决心。”他说，“正如拜登总统多次所说，我们正在进行的投资是在竞争力和自满之间做出选择，在领导世界和让它从我们身边经过之间做出选择。在他看来，我也毫不怀疑，美国人民将迎接挑战，以挽回我们的利益和价值的方式塑造21世纪。”沙利文说，“而这就是他昨晚的行为精神。这也是我们将继续推进我们的对华政策和我们在世界上更广泛的外交政策的精神。就这样，我很高兴，约翰，接受你的问题。谢谢你。”

主持人艾伦随后问道，“杰克，谢谢你的全面解读。首先，感谢你对政府在总统任期的最初几个月中如何运作的概述。但是，也感谢你的广泛解读。那么，鉴于以相当全面的方式触及了如此多的问题，杰克，在这次虚拟领导人会议之后，当他们继续发展这种关系的细微差别和层面时，你认为接下来的步骤是什么？”

沙利文回答说，“我把它分为几类。一类是我们需要密切协调的领域，因为在这些领域，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而且有迫切的工作需要推进。气候和公共卫生是我这个桶的两个关键问题，你在开场白中提到了这两个问题。就约翰·克里（John Kerry）谈判达成的联合声明而言，在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取得了重要突破。现在需要在未来几个月内以积极和动态的方式实施。”

沙利文续称，“谈到新冠病毒，在透明度和与新冠病毒的起源有关的问题上仍然存在非常真实的问题，但我们也必须在未来几个月内击败这种大流行病，这将需要美国、中国和国际社会的其他国家一起努力，我们正在努力为世界接种疫苗，不是通过敲诈，不是通过要求好处或让步，而只是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情，是明智的事情。因此，这就是第一个桶（内的内容）。”

沙利文说，“第二个桶是眼前的挑战，美国和中国在历史上曾合作过，现在正面临重要时刻。伊朗核问题是其中之一。谈判人员将在月底回到维也纳，两位领导人有机会谈论我们如何在进入该会议时调整我们的观点，以便5+1（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加德国）在处理伊朗问题时团结一致，并努力为重返‘伊朗核协议’（JCPOA）铺平道路。”他称，“当然，在朝鲜问题上，我们已经看到了朝鲜的一系列试验，美国已经表示，如果朝鲜也准备这样做，我们准备进行真诚的外交活动，所以围绕这一问题的协调也非常重要。”

沙利文说，“第三个桶是如何有效管理分歧。在这里，确保台湾海峡的和平与稳定，有明确的沟通，避免误解，将是我们的军队之间、我们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之间，以及我们的外交官之间工作的一个重要和密集的方面。”他说，“因此，你将看到在多个层面上加强接触，以确保在这种竞争周围有‘护栏’，以便它不会偏离到冲突中去。”他补充说，“然后，最后，在经济领域，戴琪大使现在正与她的对等方接触，试图确保我们在‘第一阶段’贸易协议中仍未解决的一些问题上达成良好的解决方案，甚至在我们审视我们可用来处理中国的非市场经济做法的全部工具时。”

沙利文说，“我在开场白中提到，美国和中国必须协调的事情之一，不仅仅是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而是在未来几天，是如何处理全球能源紧缩问题，以及美国和中国作为两个主要能源消费国如何能够为保证能源供应做出贡献，从而推动全球经济复苏而不是阻碍复苏。”他说，“因此，这是一个你知道的，这些是不同的类别，但它们都属于一个共同的范畴，这就是习主席和拜登总统昨晚在多个点上真正加强的，即这种关系需要由持续和定期的领导人之间的互动来指导。”

沙利文说，“而且，这种领导人之间的互动将导致向双方的高级和被授权的对话者发出一系列任务，他们可以不为对话而对话，而是就实际的具体问题逐一进行对话，看看我们在哪里可以取得进展，以及我们在哪里不能取得进展，我们可以确保我们正在减少摩擦和冲突的可能性。”

主持人艾伦接着说，“杰克，我想问的一个问题，你直接触及了它。他们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而且，除了在总统担任副总统和习近平在党内地位上升时认识对方之外，他们还在电话中交谈过几次。因此，这确实是他们第一次进行双边会谈。你对这次会谈的气氛有什么感觉？因为正如你在评论开始时所说的，你知道，没有什么比面对面地了解一种关系如何发展更有意义。这是地球上最重要的关系。随着拜登政府在接触习近平政府方面的领导力向前发展，你觉得他们之间的个人关系的气氛如何？”

沙利文说，“你知道，他们对彼此都非常熟悉。他们已经有过多次谈话，他们现在谈话的一个动态是，他们都会回溯到他们每个人以前说过的东西。顺便说一下，在他们辩论时，不只是同意对方的观点，也不同意对方的观点。”沙利文续称，“你知道，（他们间）一个人会说，嗯，你知道，正如你几年前说的X或Y。所以，这次会谈有那种动态，这意味着它不是脚本，它不只是阅读谈话要点，实际上有一个真正的有商有量，因为缺乏一个更好的术语，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与对方建立了一个可以带入对话的工作体。这就是第一点。”

沙利文说，“第二点是他们都认识到在管理美中关系和管理他们各自作为世界上两个重要国家的外交政策方面的责任之重。他们非常认真地对待这一点，他们希望负责任地承担这一重任，在他们使用的语言、采用的方法和提出的问题上小心谨慎。但这使我想到第三点。”他说，“拜登总统，也包括习主席，但特别是拜登总统总是要成为乔·拜登。他将是直接和直截了当的，他不会在棘手的问题上打磨直接信息的边缘，无论是向习主席传达他对台湾海峡周围破坏稳定的活动的关切，还是他对人类尊严和人权的深刻信念。或者他代表受到不公平贸易和经济行为影响的美国工人和企业所做的拥护。”

沙利文说，“因此，昨晚（会谈）有一些部分是非常直接、坦率和直截了当的。会议没有任何内容导致任何一方试图在我们不同意的地方直接与对方交涉时走弯路。”沙利文说，“因此，我认为这让你对房间里的气氛有了很好的了解。显然，当他们最终实际在同一个地方时，该报告和动态将允许更充分的交流。但这是一个很大的、我认为很有意义的进步，而不是仅仅在电话上交谈，我认为两位领导人都从中受益。”

主持人艾伦说，“杰克，今天上午你已经触及了很多东西。让我再谈一个问题。你谈到了与台湾有关的安全问题，以及由此产生的对话。南中国海和东中国海，潜在的热点或爆发点，但我们最近听到中国人谈论有可能在他们的核武库中增加多达数百枚弹头。他们非常清楚地通过新兴技术进行工作，特别是在网络领域和高超音速技术。当然，最近还进行了部分轨道轰炸系统的测试。”

主持人艾伦问，“有没有讨论过中国和美国如何能够一起解决这些问题？因为传统上我们所知道的军备控制，现在是一个更大的问题，它也蔓延到了各个领域。而我们确实是唯一拥有这些能力的两个国家。这是一个讨论的问题吗？这将是你最后的回答，杰克。所以，再次感谢你加入我们。”沙利文回答说，“约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这些是对美国的国家安全有深远影响的敏感和重要问题，我们如何有效地处理与中国的关系，就像我们如何有效地处理与俄罗斯的关系一样，将决定我们是否成功地有效管理这一政策。”

沙利文说，“因此，在不涉及太多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感问题的情况下，拜登总统确实向习主席提出，需要围绕你刚才描述的各种问题进行一系列战略稳定对话。这需要由双方领导人指导，并由双方的高级授权团队领导，涵盖安全、技术和外交领域。两位领导人同意，我们将寻求开始推进关于战略稳定的讨论。”他补充说，“要注意的是，这与我们在俄罗斯背景下的正式战略稳定对话是不一样的，后者要成熟得多，有更深的历史。在美中关系中，这种对话的成熟度较低。但两位领导人确实讨论了这些问题。现在我们有责任考虑以最有成效的方式从这里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