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1/2021 - 23:57

 [Congo Hold-Up]是包括RFI法语在内19家媒体,在欧洲调查合作网(EIC-European Investigative Collaborations)框架内的一项联合揭秘行动的名称。这一调查围绕位于非洲中部的刚果(金-RDC)前国家元首涉嫌利用金融机构挪用大笔公共资金。在媒体所掌握的BGFI银行刚果(金)分行(BGFIBank RDC)的数百万份泄密文件中,有刚果(金)选举委员会2011年选举账目。在此依据本台RFI法文网综合归纳发表的内容,做简介。

围绕刚果(金)的[Congo Hold-up]调查报告,本台RFI法文网自一周前的2021年11月19日周五起开始刊登系列文章予以披露。仅在2021年11月25星期四一天里,就又发表出了四篇相关的采访和报道。在此之前,RFI中文网已于2021年11月20日星期六和11月21日星期天,先后刊出了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题目分别为“刚果(金)BGFI银行文件大泄密”和“刚果(金)调查盯上BGFI银行”。

据本台RFI记者索尼娅(Sonia Rolley)2021年11月25日周四在其发表的一篇网文中介绍,[Congo Hold-up]文件质疑选举委员会的发票,起于对2011年选举的管理。

刚果(金)选举委员会的一名前成员在采访中回忆道,2011年时,没人相信他们可能成功。当时,约瑟夫·卡比拉总统(2001年-2019年)寻求连任,不泄气。由于担心出现动荡,他想要尽快结束选举。他们到处敲门,寻求帮助。期限太紧了。在选举法获得通过三个半月后,就要组织2011年的总统选举和立法选举。而且,大量选票是在投票前不到六周之际,才被印刷好的。这是刚果(金)选举中心首次位于第一线,组织投票。

Image RFI Archive - RDC - Jour de vote -le 28 novembre 2011
Image RFI Archive / Jour de vote, le 28 novembre 2011, en RDC. 刚果(金)2011年11月28日投票日 © SIMON MAINA - AFP / Image RFI Archive

在经过历时近20年之久的战争后,刚果(金)的头几次自由选举是在2006年,刚果(金)为此仅支付了4850万美元,其余的91%费用出自国际社会。在2005年至2006年间组织开展的5次选举和1次公投,耗资总额位5亿4620万美元。

刚果(金)2011年改变选举规则

本台RFI法文网介绍说,2011年元月,时任总统的卡比拉面对抗议,在混沌的环境下,取得修宪,把总统大选的投票规则改为一轮定胜负。对此,国际社会减少支持力度,不过仍然出资约2亿2300万美元,占耗费总额7亿美元的32%。以上花费被记录在BGFI银行的泄密文件中。另外,在卡比拉于2011年元月颁布修宪之际,未来的选举委员会主席为了获得贷款,会晤了BGFI银行的一支团队。在这一会晤中,双方谈及国家选举预算金额为3亿5千万美元。这包括了当时的总统选举、立法选举和省级选举。不过,在此后的11个月里,这一预算金额翻倍,而且选举规模被缩小,只开展仅有一轮的总统选举,及立法选举。

[Congo Hold-up]调查显示,就2011年时的情形,只有一小部分的预算从选举中心的账户转入BGFI银行,不到2500万美元。其刚果(金)法郎账户则没有使用。当年的选举委员会负责人也是卡比拉的《争取重建与民主人民党》(PPRD)共同缔造者。在这2500万美元里,有近220万美元是现金提款。剩余的进入了6家公司。2015年六月,由一批新人组成的刚果(金)独立选举委员会(CENI)首次在报告中盘点了其所给出的合同和债务,规模高达数千万美元。上述信息都提交给了刚果(金)国民议会。但这一机构当年被亲卡比拉人士所掌控。

刚果(金)2011年选票的空运费

据刚果(金)独立选举委员会(CENI)在2015年发布的报告,空运的费用超过3千万美元。其中一些交易是通过BGFI银行完成。在选举委员会提供给银行界的信息中,在2005至2006年间,联合国在刚果(金)的维和任务Monuc保证了大部分的后勤服务,并为此耗费了约1亿美元。而在2007至2011年间,联合国维和部队-驻刚果(金)稳定特派团(Monusco)提供了近8100万美元的支援,主要是在后勤上。其中仅在2011年就有近7000万美元。[Congo Hold-Up]调查认为,如同2006年时的选举,2011年的大量选票也是在南非印刷,然后空运到刚果(金)。南非当年支持卡比拉,并为此调动军队协助刚果(金)选举委员会。然后,刚果(金)独立选举委员会注意到,尽管得到多方提供的后勤帮助,仍有1440多万美元转入了一家快运公司,付款理由是支付选票的运输。这家神秘公司另外还收到200多万美元的通讯费,并还应获得170万美元,用于支付2012至2013年的卫星租赁金。[Congo Hold-Up]调查找到了交易痕迹,在BGFI银行的文件中存在中央选举机构于2011年12月支付给这家快运公司的转账记录。

刚果(金)2011年选票的印刷费

据[Congo Hold-Up]调查报告,刚果(金)2011年的选票是在南非印刷的。这一工作由一名南非富豪所领导的企业承担。但这家企业自己没有印刷厂,其作用只是中间商。但它获得了为刚果(金)印刷选票的大合同,金额3400万美元,另有630万美元用于印刷结果表(fiche de résultat)。到2015年时,这笔总数超过4000万美元的印刷费里,刚果(金)方面还欠1400万美元尚未支付。

卡比拉阵营2011年选前的内讧

刚果(金)独立选举委员会在2015年的报告中指出,有一家航空公司摘取了设备的合同,金额超过800万美元,而且有票据。不过,到2015年6月时,只给这家航空公司支付了200万美元。联合国专家组在2009年的报告中曾提到,这家航空公司的老板曾被认为是卡比拉旗下一名部长的金融后盾。但这名部长在2011年9月,也就是在投票前几周,和卡比拉的《争取重建与民主人民党》(PPRD)分道扬镳,自行参选。不过,这家航空公司的一名高管在接受媒体询问时,否认这种说法,也不解释刚果(金)选举机构为何不付款。

刚果(金)2011年选举与房地产

本台RFI法文网报道说,刚果(金)选举机构当年把支付给上述所有的公司的钱款,打入一家名为MC《现代建造》公司在BGFI银行的账户。在经过对这家公司账目的分析,怀疑部分选举经费被用于建造刚果(金)首都金沙萨的高楼大厦。这家建筑公司的老板是一名印度商人,与刚果(金)当时的选举机构之间有着古怪的商业关系。在BGFI银行,MC《现代建造》公司一上来就获得了一笔250万美元的贷款,为期一年,之后还可以再贷。这名印度商人告诉银行,他在金沙萨的高档区里有两个房地产项目,一个被称之为《现代广场》,另一个是《刚果贸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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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RFI / Le Congo Trade Center, en RDC. 刚果(金)建造刚果贸易中心。 © RFI

[Congo Hold-Up]报告说,这名印度商人当时在刚果(金)也是因其用于一家空运公司著称。在BGFI银行的过道里,传闻说,这位别名叫哈利的印度商人是当时刚果(金)第一夫人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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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以RFI法文网所发表的,有关欧洲调查合作网(EIC)已公开发布的 [Congo Hold-up]调查报告里的内容为基础:

欧洲调查合作网(EIC - European Investigative Collaborations)文章衔接 - https://eic.network/projects/congo-holdup.html

[Congo HOLD-UP]调查报告全文英文衔接(英文)- https://cdn.thesentry.org/wp-content/uploads/2021/11/EmbezzledEmpire-TheSentry-Nov2021.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