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2011年3月,在地区革命影响下,132名阿联酋知识分子和活动人士向阿布扎比酋长哈利法•本•扎耶德•纳哈扬(Khalifa bin Zayed Al Nahyan)提出改革倡议。他们呼吁阿联酋国民议会应进行民主选举,被应授予全权立法权。

几天后,其政府在巴林部署了数百名警察,在那里他们加入了一支沙特部队队伍,以结束在该岛国的起义。这是沙特几项遏制阿拉伯之春”进展”和消除质疑其规则批评的措施中的第一种。

签署请愿书的酋长国代表了社会各界–医生,律师,法官和学者–并包括穆兄会分支改革党(al-Islah)成员,后者是一个与穆斯林兄弟会有联系的社会运动。

这次镇压非常严厉,尤其是穆兄会分支改革党(al-Islah)。

四月份逮捕开始并迅速扩展到签署请愿书的大多数酋长国;他们被指控提倡”恐怖主义”意识形态以及策划推翻政府。

截至2011年底,6名阿联酋国民已被撤销国籍,另有数十名被判处超长时间监禁。

根据维基解密在2010年和2011年发布的美国外交电报,阿联酋王储穆罕默德•本•扎耶德(又名MBZ)长期以来一直对兄弟会表示反感,并经常与美国官员谈论他在阿联酋境内针对被指控成员。

尽管改革党否认与兄弟会有联系,但MBZ及其兄弟们仍持怀疑。

“在我看来,阿联酋政府对改革党的镇压并非基于实际威胁程度,甚至也不是该运动的受欢迎程度,而是基于政府(尤其是谢赫•穆罕默德•本•扎耶德)的计划,即任何类型的政治伊斯兰教从根本上威胁到政府的稳定和安全”,作家考特尼•弗里尔(Courtney Freer)告诉半岛电视台。

“因此,今天,伊斯兰运动在很大程度上已转移到地下,政府急于推广所谓的”温和的伊斯兰教”,她补充说。

这次镇压对阿联酋公民社会产生了恐怖影响,并预示着打击兄弟会相关的政治运动的更戏剧性措施的前奏,包括支持反革命的阿拉伯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埃及。

即将进入第二年的卡塔尔封锁看起来是由于阿布扎比长期以来对支持”政治伊斯兰”的个人,机构和政府的反感,阿联酋政府认为这是”极端主义”。

革命2.0

在阿拉伯之春之后的选举中,一些与兄弟会相关的团体在投票中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其中包括埃及的自由与正义党,摩洛哥正义与发展党,约旦伊斯兰行动阵线和科威特伊斯兰宪政运动(the Freedom and Justice Party in Egypt, the Justice & Development Party in Morocco, Islamic Action Front in Jordan, and the Islamic Constitutional Movement in Kuwait)。

埃及2013年发生军事政变推翻第一位民选总统–穆罕默德•穆尔西时,阿联酋和沙特表示支持,以支撑他们对独裁强硬”稳定”的渴求,而非快速民主变革。

莱斯大学贝克公共研究所(Rice University’s Baker Institute for Public Policy)研究员克里斯蒂安•乌里什森(Kristian Ulrichsen)表示, “似乎阿布扎比对卡塔尔阿拉伯之春政策的反应成为了2014年和2017年敌对的触发器,而MBZ与MBS(沙特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的密切合作不仅限于卡塔尔问题,二者在也门努力提出统一战线。”

“恐怖主义”的政治化

在阿拉伯之春前的几年,阿布扎比和多哈之间已出现了破裂迹象。

美国驻阿布扎比使馆在2004年至2010年间发送的外交电报重述了MBZ和美国官员之间的数十次会议,两者讨论了MBS从未在公开场合讨论过的政治敏感议题。

美国官员指出,MBZ如何将”穆斯林兄弟会”一词用于所有”极端分子”,从基地组织等武装组织到参与该地区民主选举的民粹主义运动。

但到了2014年,在沙特指定兄弟会为恐怖组织之后,他对”极端主义分子”的广泛定义更为各方接受。

阿联酋也纷纷效仿,并通过了立法,向那些和平表达反对政府的人提出了”恐怖主义”指控。

人权观察组织(Human Rights Watch)当时谴责政府一方面通过 “暴力和极端法”,另一方面却同时自称是”打击暴力极端主义的关键盟友”。

当年,阿联酋发布恐怖名单,将ISIS和基地组织与总部设在美国和欧洲的非暴力组织结合起来,制造了更多恐怖气氛。

当时,阿联酋外交部长阿卜杜拉•本•扎耶德(Abdullah bin Zayed)对美国媒体表示,阿布扎比的”极端主义分子的门槛很低”,这使他受到右翼的赞扬,因为他延展了美国的外国恐怖组织名单。

自海湾危机一年前开始以来,该名单的增加遭到联合国乃至特朗普国务院的拒绝。

来源 : 半岛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