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严艺笙:所谓艺术的过活 | 围炉 · HKU
严艺笙,中央美术学院艺术设计系在读学生,2017年央美设计系入学校考第一名,“空气帆船”设计工作室成员。
COVID-19疫情当下,全球经济受到冲击,艺术市场也随之陷入萧条。大量美术馆、画廊、博览会、拍卖行均被迫关闭,暂停线下开放。
2020年中旬,艺术经济学家克莱尔·麦克安德鲁(Clare McAndrew)以795家画廊和360名艺术品收藏家为调查对象,对艺术销售市场数据做出分析。其所撰写的报告 《COVID-19 对画廊行业的影响》(The Impact of COVID-19 on the Gallery Sector)表示,2019-2010年,艺术品市场销售额出现整体性显著下降,各大画廊等不得不采取大规模裁员、缩减费用、申请政府补贴、增加线上模式等举措缓解疫情所造成的压力。
| 对话 严艺笙
M = 马清扬 HKU
Y = 严艺笙 CAFA
Part I 浅谈艺术:艺术的概念与理解
M | 央美以及“艺术生”在很多非艺术专业领域的人眼中,是一个未曾探索过而充满好奇的存在。可以请学长简单分享下艺术设计系的专业内容,以及当时为什么选择艺考、学艺术方向吗?
Y | 现在的央美名义上不严格区分专业了,理论上讲一个学期选幦的人。基本上每周都会去至少一趟书店。逛书店久了,对出版社、出版品牌、纸本材质、作者的口味偏好也就慢慢培养起来了,自然而然开始关注每本书背后的装帧师、排版师、印厂、出版社。书店是我真正意义上接触“艺术”的起点。
书、文字与排版 | 严艺笙
M | 艺术或许是一个极其抽象而广泛的词语,每个人对艺术的理解和定义都不甚相同。学长最开始接触艺术时,对艺术的理解是怎样的?等深入了解,比如进入大学后,对艺术又有怎样的认识?随时间发展,这一概念可有变化?
Y | 其实我不太记得当初对艺术的理解了,可能就是单纯感觉上的“好看”“特异”“神秘”。现在回想,这些标签词汇其实只涉及到了艺术的“艺”而没有涉及“术”。而对于“艺术”的“术”的部分有了更多的理解,算是我进入大学后的一个显著变化。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艺术就好比魔术,普通大众其实看到的并不是魔术,而是魔术师用“术”展现出来的“魔”,是表演的效果,大众往往并不理解魔术中“术”的部分,所以大众认为魔术神秘。艺术也是如此。某种意义上讲,艺术其实就是效果学、形象学、符号学、氛围学、美学。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现阶段的粗浅理解,很可能不对。我确实不认为艺术是一门“神秘”的学问,虽然如今的艺术似乎不再简单等同于“美”。
M | 有人说,人总是在寻找与自身的相似之处,追求艺术就是在艺术中寻找共鸣。学长是否认同这一观点?艺术是否是一种自我认知的方式?人们在艺术中寻找些什么?
Y | 与其说“人总是在寻找与自身的相似之处”,我其实更感觉人在本性上就是害怕变化的。
人的体温、心跳、血糖等生理参数都有一个日常恒定的区间,超过这个平衡的区间以后人就容易难受,这种身体的难受感会提醒人去吃饭、去烤火。
心理其实也是一样。我觉得对大部分人而言,艺术首先是一种“自我巩固”的机制。就像人日常有自己喜欢的曲风、穿衣风格,你如果逼他去穿不喜欢的衣服,唱不喜欢的歌,这个人也许心理会非常排斥、甚至憋出心理疾病。在这个层面上,艺术等同于“精神维护机制”或“精神食粮”,既然是食粮,那每个人的“胃口”就多少会不太一样。
所以,艺术确实是一种自我认知的方式。艺术作品会延展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程度,就像有人觉得“电影术的发明延长了人三分之一的寿命”一样,这种延展确实会成为“自我”的一部分。
我不算是严格意义上做纯艺术的人。作为一个设计系学生,对于艺术,我寻求诗意;对于设计,我寻求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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