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成展主辦:「怪美與耽美–筆墨無性別?」曾建穎與黃向藝對談
黃向藝為馬來西亞人,分別於香港及台灣修讀藝術學士及碩士課程, 發展出BL耽美的水墨人物畫風;台灣藝術家曾建穎在北藝大美術系創作碩士畢業,作品中強調身體感與精神面貌。他們繪畫的多是男體,風格與觀念迥異。在這次對話中,主持劉星佑、兩位藝術家及與會者,先後談到水墨、身體、審美、性與性別的看法。以下是其中一些重點及提問:
1、中國水墨歷史發展本身充滿突破因子,暢游框架內外,並非大眾想像般的穩定及封閉。歷代藝術家很清楚知道當時的審美要求,並創作出合符與脫離時代的作品。同時,書畫的審美用語十分抽象,屬自成一格的東方情境。
2、因黃向藝來自馬來西亞,之於香港或台灣的水墨創作環境下,均有種不完全適應的感覺。這種不適應,除了反映「亞洲」本非統一或完整概念,也道出討論水墨的前設。為甚麼一討論水墨就要落入物料(媒材)或中國藝術傳統裡去?馬來西亞人根本不是這樣看水墨,繪畫就是繪畫,不一定附帶水墨的包袱。
3、曾建穎接受傳統中國繪畫訓練,他分享其創作觀念時,較多談及身體感及其精神性想法,是跟「偏見打交道」。男性的身體及感官是怎樣的?其慾望對象往往以「他者」形式出現,除此以外,還可以有甚麼面向?
4、當談到「水墨」,往往與華人社會的書畫歷史綑綁在一起。港、台、中的現代水墨發展,只是亞洲水墨的其中一部分;「東方」不止有華人世界,亞洲各地對「藝術」、「筆墨」及「性別」態度均不相同。劉星佑及曾建穎於是談到日本藝術家木村了子(Ryoko Kimura),黃向藝則提出印度及伊斯蘭世界的例子。
5、身體文化(Body Culture)是個大議題,但「水墨的身體」是怎樣的?我們彷彿只看到一片空白。曾建穎提到中國文化裡,人置身於社會裡某一個崗位,身體象徵其社會身份,跟肉體(Flesh)並沒有甚麼關係;而佛教與道教的身體觀念,「氣」、「陰陽」與修練等屬自古已有的修身觀念。與會者延伸提問,中國文化的身體感是否一直被忽略了?春宮圖能否補充到當中的脈絡?
6、黃向藝則想到馬來西亞本土神話有一個故事,大致如此:有一公主是女同性戀者,被迫下嫁後裝扮成男子逃離皇宮,後以男性裝扮戀上一男子。主持與與會者即時想到梁祝或花木蘭的故事。
謝謝「多元成展」辦這次網上活動,讓我好好聽一下向藝及建穎的創作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