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主教徒,但小學六年、中學七年再加美國一年,都是讀天主教學校,對天主教多少有點感情。

至於九龍、香港華仁校監周守仁神父,我就更有感情了。我中六、七的時候,他教倫理,喜歡雙向教學,對我這個口水多過茶的學生來說,可謂如魚得水。及後,我 A-Level 成績不如意,因為升學問題多次向他請教,他也一一細心聆聽。畢業那麼多年,他不可能記得我了,但我還是十分感謝他。

周神父是 Harvard 博士,很有學問,隨口可以跟你說三兩個有趣的學術研究。他謹慎,但開明,而且有志氣,不是唯唯諾諾得過且過的人,看他前幾年大力推動在港籌建耶穌會私立大學就知。

他畢生投身教育,似乎沒有在教區擔任高職,由他升上主教一職,有點意想不到,當中理由,不是我這個局外人能夠得知了。而且港區主教聽命於教宗,上台以後是怎樣的一個光景,我也說不準了。

想起九龍華仁,值得感謝的,又何只周神父一個呢? 我這個問題學生,整天不是問東問西,就是拿著自己的文章要老師去讀,硬是要老師下課了還要加班。但九華的老師,絕大多數還是義不容辭,是真正的教育家。前一陣子,曾經義務幫我這個 biology 自修生惡補的老師意外過世了,我痛得整天說不出話來。

九華其中一個校訓是:Be a man for others. 有才能,不是只用來搵錢享受人生的,還要為別人為世界做點事。

(註:唉,但一樣米養百樣人嘛,某些局長我就不好意思說了。)

 

(標題為編輯所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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