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跟外公到他工作的戲班玩,一位著名的大佬倌每次都給糖我吃,回家時剛好看見她做的粵語長片在電視上播放,塞豆窿的的我好奇問外婆,怎麼我每次在戲班見到她是女人,但在電視上每次都是男人,那她是她還是他呢?

慈祥的外婆笑一笑,指一指電視上大佬倌正跟另一位公主打扮,穿著鳳冠霞帔的大佬倌在拜堂畫面,跟我說:她是她,但她也是他,她跟她是一對的,戲班內很多人也知道的。年少無知的我好奇的間外婆,一對不是要他跟她的嗎?那她跟她也可以是一對嗎?外婆又再笑笑說:這些事件古已有之沒什麼大不了,人家有人家的自由去愛,只要不影響人,都應該尊重,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了!

然後,我長大了亦明白了,加上白駒過隙時移世易,社會開明了大家早已接受了這是個人的選擇干卿底事,但偏偏今時今日的香港,一個所謂議員居然說同樂運動會是賺污糟錢,而平時動不動說要維護平等的平機會又難得噤若寒蟬,這個本來已經極度乞人憎討人厭的元朗自治國統帥,成功令他的厭惡程度更上層樓。

外婆沒怎麼上學沒真正讀過書,今天這個議員曾留學外國擁有法律學位,觀念眼光居然比不起五十年前一個老人家,他讀的應該不是書,是屎片,不只污糟更加邋遢。

污糟邋遢的人讀屎片,其實反而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