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含鉛汽油被逐步淘汰後，多國大氣的鉛含量已經大幅下降。然而最新刊於《美國國家科學院期刊 (PNAS) 》的研究發現，即使大氣鉛含量下降，但與自然背景水平相比，倫敦空氣中仍含大量鉛粒子。更重要的是，現時倫敦空氣懸浮粒子中高達 40% 的鉛來自含鉛汽油，突顯了人類活動在環境中引入的污染物比想像殘留得更久。

研究由倫敦帝國學院地球科學與工程系研究員 Eléonore Resongles 領導，他指出 1999 年英國已禁止使用含鉛汽油，但至今石油相關鉛粒子仍是倫敦的一種重要污染物，並廣泛存在於倫敦的空氣中。

汽油含鉛增加車輛性能　1999 年已禁用

從汽油、電池、合金和焊料到家庭和建築物中的渠管和油漆，鉛歷來以多種方式使用，而鉛被加入汽油中是因為該重金屬能增加車輛性能與燃油經濟性。直到 1999 年，含鉛汽油仍是英國大氣鉛排放的主要來源。由於有證據表明，兒童接觸鉛會導致神經發育問題，亦會造成成人心血管、腎臟和生殖問題，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已停止在汽油中加入鉛，香港也在 1999 年 4 月 1 日禁止出售含鉛汽油。

團隊測量了 2014 至 2018 年期間，倫敦兩個地點的鉛濃度及其同位素組成，然後將其與 1960  、1970  與 1990 年代，以及 2010 年的歷史數據進行比較。另外， 2018 年夏天團隊在倫敦豪宅區馬里波恩的街道上採集了 18 個空氣顆粒樣本，並於 2014 年至 2018 年在帝國學院南肯辛頓校區 24 米高的屋頂上採集了 20 個樣本。團隊其後再將這些空氣懸浮粒子樣本的化學和同位素組成與道路灰塵和城市土壤樣本進行比較。

團隊發現，含鉛汽油的污染仍在今日的倫敦持續存在，而懸浮粒子的同位素組成與土壤和道路灰塵的特徵相似，團隊解釋，含鉛汽油中的鉛一旦在環境中沉澱，會通過風和車輛運動穩定地重新懸浮到空氣中，從而提供恆定的背景水平和再飄浮機制。

團隊又指，在 1980 年代倫敦市中心的年平均空氣鉛濃度已從每平方米 500-600 納克(nanogram) 下降到每平方米 300 納克左右，然後在 2000 年進一步下降到每平方米 20 納克左右；而 2018 年馬里波恩的空氣鉛濃度平均每平方米 8 納克。

可用新土壤覆蓋受污染土壤

團隊指，發現表明有潛在危害，需要進一步調查這些鉛粒子對倫敦人健康的影響，因為雖然有空氣質素標準，但人類鉛的「安全」門檻並不存在。 Resongles 在大學聲明補充指，長期低水平接觸鉛會對健康產生慢性不利影響。

資深作者、倫敦帝國學院地球科學與工程系教授 Dominik Weiss 表示：「研究結果強調需要對人口中的血鉛水平進行深入研究，就像最近在美國所做的那樣。」

如果目前倫敦大氣鉛含量水平證明是有害，應採取措施應對問題，其中一個可行方法是用新鮮土壤覆蓋受污染的城市土壤，這已在新奧爾良，有效降低兒童的血鉛含量。

來源：
Imperial College London, Lead from leaded petrol persists in London air despite ‘90s ban, 21 June 2021

報告：
Resongles, E., Dietze, V., Green, D.C. & et al. (2021). Strong evidence for the continued contribution of lead deposited during the 20th century to the atmospheric environment in London of today. PNAS Jun 2021, 118 (26) e2102791118. DOI: 10.1073/pnas.2102791118

文／Alan Ch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