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專學界國際代表團發言人張崑陽宣布流亡一年後,首次披露自己身在美國,並會尋求美國政治庇護。他透露,目前已獲美國約翰霍普……

前大專學界國際代表團發言人張崑陽宣布流亡一年後,首次披露自己身在美國,並會尋求美國政治庇護。他透露,目前已獲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碩士班取錄,將會修讀國際關係和了解美國政府的運作。他提到過去一年的流亡生活,令他感到國際線有局限、並非一切的靈丹妙藥,甚至覺得海外和本地香港人的距離愈拉愈遠,但他認為國際線遠不只倡議和游說,更包括保存香港人的文化和故事。

他憶述,最初只是帶著數萬港元倉猝地離開香港,感謝過去一年幫忙的人,希望離散港人的重點不是建立海外新香港,而是回歸香港,終止無間的離散。他說在海外,見證不少香港人在不同崗位努力,有的進修、有的創業聘港人,「或許大家寂寂無名,但都有一個共同志願。」

張崑陽自去年八月離開香港,未無公開身處地方,但他說一年以來,一直出席各種論壇和閉門會議,持續跟美國丶英國丶澳洲丶日本丶韓國和台灣的官員和公民社會交流。目前他決定定居美國,繼續國際線工作,但由於香港法庭已就六四集會案向他發出拘捕令,加上參與初選和國際游說兩項潛在國安法罪名,因此已向美國政府申請政治庇護。

他透露,獲得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保羅尼采高等國際研究學院的碩士班取錄,並得到院士和獎學金支持,可在華府進修國際關係、地緣政治變化和最新華府動向。他希望以自身經驗影響現時和未來的外交官,將香港議題放在美國對中政策的核心,回饋香港。

他談到過去一年的流亡生活,令他反思國際線的局限,香港情況每況越下,根本難以說服香港人各種制裁措施在短時間內可以拯救香港。他甚至覺得海外和本地香港人的距離愈拉愈遠,不少人因為國際線缺乏策略部署,尤其是倡議制裁以外的佈局,而感到失望。加上國安法通過後,本地傳媒不能像以往毫無掣肘地報道國際線工作,令國際線的努力不能像以往受到廣泛報道。

短期制裁不一定憾動當地威權

但他說,研究國際制裁的學術案例當中,不少都指出短期制裁不一定會憾動當地的威權,甚至只會加劇他們進一步中央集權並推行各種權利緊縮政策,以維護統治,所以可以推論出制裁是短期內令到香港局勢惡化的因素之一。他明白,制裁令中國放棄融入世界,繼續用戰狼手段孤立自己,這個立論是建基於不斷受苦的香港人之上,因此流亡的一年絕不好受,每每想起仍在牢獄的戰友和在公民社會抵抗的朋友,更是擔憂和慚愧。

他提出,如果單純制裁官員的手段已經不足夠回應中共極權和香港最新的事態發展,那麼「能否用國際法框架包裝,將香港前途和主權議題成為制裁以外,下一個國際線的角力場?」他指,國安法後自決和獨立的概念,在香港公民社會已不能夠再被討論,但他們身處自由的空間,他反問「是不是有責任繼續推進這些討論,令國際明白到香港人的聲音和訴求?」他表明,國際線的掣肘相當巨大,國際間普遍仍然相當保守,但認為「至少我們要讓仍然身處香港的人明白到國際線仍在努力當中,而我們亦並非缺乏視野和格局,我們無時無刻都在憂心香港的形勢,並思考在國際社會上各種可以幫忙香港的新倡議。」

國際線仍有發掘可能 弘揚香港理念

他認為,國際線仍有不少尚待發掘的可能性,可以操作的空間遠不只倡議和游說,更包括如何利用國際空間保存香港人的文化和故事。他認為離散港人的重點不應該是建立海外新香港,而是要回歸香港,終止無間的離散,一方面利用海外空間弘揚香港理念,一方面毋忘出身,時刻回報香港,「這種有根的世界主義更是我們應該追求的價值,令世界看見香港。」

他最後感謝過去一年幫忙的人,包括當日他只是帶著數萬港元倉猝地離開、在初選案47人被捕後情緒極為低落。他說在海外,見證不少香港人在不同崗位努力,有的繼續進修,有的建立實業幫助手足,「或許大家都寂寂無名,但都有一個光復香港的共同志願,集合起來便構成了一幅令人窩心的圖像。未來雖然困難重重,但我會堅持奮鬥,用自己最微弱的力量為香港做最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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