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細牛腩麵點播(2)-黃耀明《貪生怕死》
因為我是他的Die hard fan,想推薦的歌實在太多了,所以我在Spotify弄了一個歌單,聽完你就算不會變粉絲,也會深深記住黃耀明這個名字。
前言(粉絲不理性廢話)
在大概一年多之前,我有一個朋友問了我一個讓我印象很深刻的問題,「如果你就快要死了,死前只能再聽一張專輯甚至一首歌,會是誰的哪一首歌或哪一張專輯?」對於這個問題,我的答案雖然在這一年半裡面一直有所改變,但是範圍都脫不出黃耀明的歌,我覺得我如果再也聽不到音樂,我會最掛念的是他的聲音。(BTW 現在我的答案,專輯的話是光天化日,只能有一首歌的話我會選收錄在拂了一身還滿的汕尾以南)
我當初迷上他,是因為《下一站天國》中,他如夢似幻而藏著淡淡哀傷的迷幻聲線。那時候的我聽了不少廣東歌,但從來都沒有聽過一首編曲令人有脫離人間感覺、主唱的聲線迷幻而帶著深情和淡淡傷感的歌。震撼之餘,我也因此就墮入明教脫離不了了XD。
在不理性粉絲我看來,他的每張專輯都有很多值得讓更多人聽到的歌曲,因此我決定要寫哪一首歌時,花了快一個禮拜,最後決定放棄我最愛的粵語作品《下一站天國》(因為寫下去會變成整篇都是不理性粉絲發言)或者近期也很有感觸的《舞吧舞吧舞吧》,改選擇寫符合現在狀況的《貪生怕死》。
介紹/音樂部分
《貪生怕死》這首歌當初是在08年四川大地震後填詞的,雖然表面上看不太出來,但這首歌確實是為了四川大地震而寫的。
想推薦這首歌除了因為符合時事之外,也因為梁基爵夢幻卻不脫離俗世感覺的編曲(他真的把合成器玩的出神如化),尤其喜歡「跌進快速單向道裡 快要見到的結果」一段的編曲,有人類渺小而在生死前的迷惘感。(如果喜歡類似但更加夢幻的感覺,推汕尾以南)
以及明哥從開頭到第兩次副歌為止用聽起來虔誠而帶有畏懼、迷幻來的迷惘的聲線來表達生死之前人類害怕、盡力避開的感覺,和後段表達豁然開朗、因悟透了而遊戲人間時輕鬆、淡然的感覺的對比。我喜歡他的音樂也有蠻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能夠如此的將一首歌演繹的十分有感情、有畫面,甚至說戲劇感。(講到戲劇感,除了較多人知道的《這麼遠那麼近》之外,十分推薦一首近年的作品,不是很紅,但令不少人因為震撼而起雞皮疙瘩的住)
歌詞部分
和同期大部分的歌(甚至說幾乎所有面對災難的中文歌)不同的是,陳浩峰沒有用悲憫災民的角度來寫這份歌詞,而是藉由災情來使聽者反思人性中之所以「貪生怕死」的原因。在肺炎在全球肆虐、台灣不斷出現特權疫苗一類亂象時,邊聽邊思考這些現象的起因,不失為一種某些程度上的苦中作樂。
第一段主歌「祈求祈求祈求運氣 會從天降 同時尋求廉宜物美 咬住不放 搭上永生的鐵路去 敬拜救恩的國度 人人期待 有錯待救贖 不必對不起」寫出了眾人的想法,任何的行為都是因為盼求無論物質上的「廉宜物美」或者使自己肉體及心靈上不必受苦的救贖,也因此而「貪生怕死」。我想這段的描寫十分符合活在因疫症蔓延(或是任何災難下)而恐慌的社會中的我們心中所想,在壞的時代人總是需要變好或者至少不再變壞的盼望。
而副歌「貪 我會貪生也怕死 最愛生只會嬉戲 怕痛怕苦怕窮怕終於輸不起 死 未了生怎去了死 未到死不會驚怕 最快最新最能了不起 都不會念記 都不過空氣」則點出人之所以愛生,是因為可以在人間有各種享受,而有時一般人反常的想要死則是為了逃避人間的痛苦和悲慘,試著在另一個世界找到快樂,還有人類總是沉醉於當下的享樂而忘卻過去和忽視未來。
這裡我認為陳浩峰用的是一種純敘述的口吻來講這件事,而沒有像傳統詩書或者道德標準批評人類面對生死時普遍的態度是十分難得的,這也是我想推薦這首歌的原因之一,它並沒有預設立場來使你用單一角度的思考價值觀這樣一件沒有絕對對錯的事。
第二段的主歌「凡人常人如何懼怕 劫難殉葬 神人靈人如何問卦 最後境況 跌進快速單向道裡 快要見到的結局 無人回望 過去就永別 永別記不起」是我在整首歌中最喜愛的一段,一方面「跌進快速單向道裡」是十分貼切且有畫面感的譬喻。另一方面點出了很少人注意到,我們之所以覺得預知未來可貴,是因為可以讓我們避免所有劫災,這也是另一個我想要推薦這首歌的原因,陳生的歌詞往往能觀察到細微而少人注意到的地方(另外推薦車路士的男孩,他從足球中探討群體和個體關係以及性別氣質的議題,角度很有趣)
整首歌和前面最大的對比,莫非於最後一段的「我最貪 我最貪生最怕死 最愛生 只愛嬉戲 最痛最苦最窮最終都輸得起 死 為了生快樂到死 就算死不會驚怕 最快最新最能了不起 都不會念記 都不過空氣」,既然無論如何都需要面對一些災害和傷痛或者你十分畏懼的事物,不如用勇敢的態度接受,不要再讓恐懼牽制自己而無法盡情嬉戲。或許在沒有絕對答案的局勢裡,這就是我們可以做的。(又一個想要推薦的原因)
P.S.(廢話就別看了)
好吧,第二次寫還是寫的一樣不知所云,我真的需要好好練筆了,如果傷害到大家眼睛或者讓你們頭痛之類的話,請大家見諒。
這次寫明哥我真的思考了很久應該怎麼寫,始終像我第一段寫的一樣,如果再沒有辦法聽到音樂,他是我會最掛念的一個歌手,我不能亂寫一通(至少想法上不能,因為實際上的結果這個不好說),同時我想推薦的歌太多了(只限不甚熱門和錄音室版本就能弄一個出頭的歌單了XD),總之拖了一個多禮拜總算弄好了XD
講完明哥下一次應該會講達明,不過那又會是一個選擇困難症和拖延症爆發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