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Antiquity

人總是「為悅己者容」，但到底從何時人類開始用方法「整容」？上周刊於 Antiquity 的考古研究指， 500 年前非洲中部的人類已透過拔掉門牙而改變自己容貌。

該報告指，該些有「整容」痕跡的頭骨於中非國家加蓬恩古涅省 (Ngounié) 的 Iroungou 洞穴找到。在該個垂直深 25 米的洞穴有至少 24 名成人，以及 4 名兒童的數千塊骨頭，當中亦有數百件金屬製品陪葬品，包括珠寶、武器和鋤頭，由當地的鐵和進口銅製成，顯示這些人的地位較高、較為富有。

在 Irougou 洞穴發現的人類骸骨與陪葬品。 Credit: Villotte, S. & et al. (2021).

法國國家科學研究中心 (CNRS) 的考古學家 Richard Oslisly 於 1992 年發現 Iroungou 洞穴，但由於地理位置問題，要進入該洞非常困難，只能從洞頂游繩到達，因此到 2018 年 Oslisly 才能首度進入該洞，至今亦只在該洞進行了四次勘察。

領導是次研究的 CNRS 研究員 Sébastien Villotte 表示，該地區很少有考古人類遺骸的遺址，而兒童、青少年、成年男女都被埋葬在這裡，且擁有超過 500 件文物是令人驚訝的發現。

團隊有在洞穴內部和墓葬地點拍攝和進行激光掃描，以便可用 3D 方式重塑洞穴結構，同時以這些骸骨中的腿骨進行放射性碳鑑年，但未有將骸骨帶離洞穴。

團隊指，該洞穴共分四層，所有分層都有可追溯到 14–15 世紀的人骨。雖縣人骨分佈雜亂無章，但團隊指出，所有骸骨都是完整的，表明屍體一是從上面扔下，一是有人放到洞穴內。

團隊又發現，在這些骸骨附近有很多陪葬品，例如手鐲、戒指、武器、鋤頭、 100 多個海洋貝殼，以及數十顆有穿洞的肉食性動物牙齒。

在骸骨中，團隊對頭骨特別感興趣，因為所有完整的上顎都缺少最前面的四顆門牙，所有空的牙齦都顯示出癒合跡象，換言之他們都在死前被拔牙，且有足夠時間癒合。

在 Irougou 洞穴發現的人類頭骨均無門牙。 Credit: Villotte, S. & et al. (2021).

2016 年，另一組考古學家在巴西的 Lapa do Santo 洞穴中發現有類似缺少門牙的頭骨，但該些有大約 9,000 年歷史的骸骨，牙齒是在死後的埋葬儀式中拔除。

Villotte 指，牙齒矯正是全球都有記錄的習俗，尤其是在非洲；而拔牙原因有很多，包括修飾臉龐。他指出，鑑於牙齦已經癒合，Iroungou 洞發現的拔牙顯然不是埋葬儀式的一部分。

團隊表示，拔掉這麼多的門牙會影響發音，並以一種「高度可見 (highly visible) 」的方式改變嘴巴和臉部形狀，表明這些人都屬於同一個群族，並在在某些文化習俗背景下拔牙。

雖然拔掉最前 4 顆門牙並不尋常，但長期以來整個非洲的部落都有改變牙齒的習俗，例如磨尖牙齒。團隊指出，做法大多都在非洲中西部人口出現，「顯示該地區的身體改造習俗有著悠久歷史和可能的連續性」。

來源：
Live Science, 500-year-old skulls with facial modification unearthed in Gabon

報告：
Villotte, S., Kacki, S., Mounier, A. & et al. (2021). Mortuary behaviour and cultural practices in pre-colonial West Central Africa: new data from the Iroungou burial cave, Gabon. Antiquity, 1-7. doi: 10.15184/aqy.2021.80

文／Alan Ch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