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刊於預印期刊網站 bioRxiv 的研究指，在美國東北部，引致 COVID-19 的冠狀病毒 SARS-CoV-2 似乎以某種方式從人類傳回至野生動物中，當地四成白尾鹿 (Odocoileus virginianus) 有 SARS-CoV-2 的中和抗體。在密歇根州，更有 67% 自由放養的鹿，血液中出現抗體。

雖然該聯邦政府研究需再經同儕審查，但這是野生動物廣泛接觸 SARS-CoV-2 的第一個證據，結果令人擔憂。

團隊指，這些鹿都無健康問題，但血液中存在特定抗體，表明牠們最近曾與病毒搏鬥。

由於鹿隻潛藏和傳播 SARS-CoV-2 ，團隊擔心SARS-CoV-2 會適應鹿群並演化成新的病毒株，可能在數年後演化成比現時更高傳染性和更嚴重的病毒株再傳至人類身上。尤其美國的白尾鹿經常都因當地人狩獵、野外活動或工作中有接觸，這都為病毒在不同物種中互相傳播提供了完美環境。

團隊亦指，白尾鹿地理分佈涵蓋了北美大部分地區，也於美國東部的城市人口中心附近生活，而且白尾鹿可以形成社會群族 (social groups) ，這種接觸結構有可能支持多種病原體的種內傳播 (intraspecies transmission) 。

自從全球 COVID-19 疫情開始以來，學者一直擔心 SARS-CoV-2 會從人類傳播到另一種動物，即人畜共患病溢回的現象 (zoonotic spillback) 。例如，去年在養殖的水貂中爆發疫情導致歐洲和美國大規模將之撲殺。不過，與圈養動物不同，野生動物之間的感染不易控制。如果 SARS-CoV-2 在另一個物種中適應，然後重新感染人類，疫苗效用有機會降低。

過去的實驗室研究表明，白尾鹿對 SARS-CoV-2 高度敏感，受感染的鹿亦可感染另一隻。

在新研究中則顯示，類似的傳播可能在野外發生，但團隊不清楚傳播如何發生。

該團隊獲得了 2021 年 1–3 月的 385 個野生白尾鹿血清樣本，以及 2011–2020 年的 239 份存檔樣本，用以檢測當中的 SARS-CoV-2 抗體。

在 2019 年 COVID-19 開始之前，團隊在野鹿血液中無發現 SARS-CoV-2 抗體。然而疫情開始後，抗體在越來越多地區出現。團隊在 2020 年採集的三隻鹿樣本中，發現了針對 SARS-CoV-2 的中和抗體。然而，在今年首三個月，從密歇根州、賓夕法尼亞州、伊利諾伊州和紐約州的鹿身上採集的 385 份血液樣本中有近一半顯示出相同的中和抗體。

團隊暫時未知這些鹿最初如何接觸到病毒，可能是直接從人類感染，也可能是從與我們接觸過的牲畜或野生動物感染，然後傳到白尾鹿身上。因此，美國官員呼籲加強對野生動物的監控，尤其是對經常監測與鹿互動的食肉動物和食腐動物。

來源：
Science Alert, Startling Discovery Suggests 40% of Wild Deer in The US Have Had The Coronavirus, 4 August 2021

報告：
Chandler, J.C., Bevins, S.N., Ellis, J.W. & et al. (2021). SARS-CoV-2 exposure in wild white-tailed deer (Odocoileus virginianus). bioxRiv 2021.07.29.454326. doi: 10.1101/2021.07.29.454326

文／Alan Ch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