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偉大演員 Michael K. Williams — 《The Wire》中的特立獨行者
北美語境之中,很多領域都會出現「The Game」這個字。運動界別有,如果香港人認知較深的,會是籃球吧,I Love This Game、In The Game、Best In The Game 等用法,運動員自身、評論人也常用。在黑幫社團、毒品社群,也會用這個字。The Game,華人語境可能會直譯「遊戲」,我們也可以試試強調它之中的規矩、道理、品德。這就是 The Game 的意思。HBO 神劇《The Wire》角色 Omar Little 就經常說這個字。
美國時間本週一,飾演 Omar 的演員 被發現倒臥家中,送院後宣告不治,終年 54 歲。Williams 最著名的角色,就是 Omar。《The Wire》大獲成功後,有些前後傳,而也有片商極欣賞 Omar 的給觀眾的感覺,而給他試演一些有著 Omar 味道的角色。基本上,本身希望做舞蹈員的 Williams 成為演員後,得到 Omar 一角而走紅,往後,他就一直是一位 Omar 了。先旨聲明,《The Wire》這套以美國巴爾的摩的犯罪社群為背景的劇集,是我最喜歡的(以一整部計),沒有之一。而本文引伸落去,會談到很多《The Wire》的劇情,我建議你先去 HBO 付費一個月看完才來讀此文。
好吧,那 Omar 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首先,他是一個在法庭定性為「搶劫毒販者」。Omar 最經典對白有三則,「It’s all in the game.」(類似說話說過很多次、It’s all about the game 等)「A man’s gotta have a code」、「I got the shotgun. You got the briefcase」。他很著重「遊戲」內的規矩、他形容一個人做事要有 code,即是道德道理。後面那句的出事是這樣的。
法庭上,Omar 被律師質疑他的可信性,因為他的職業,他的犯罪紀錄,他也被質疑與警察串通來作証,所以不可信。Omar 沒有太過要看重別人的想法,但如果遇到不合理的質疑,也會回敬,因為他誠實,很直接地想說出事實。他說自己有很多原則,例如從來不會用槍指著平民。律師繼續指控,說毒販是城市的寄生蟲,Omar 則從寄生蟲中搶物,是連寄生蟲也不如。Omar 說,我有我的散彈槍,你有你的公事包,這全都是在遊獻之中吧。律師語塞。片段如下:
他就是這樣的人。
《The Wire》主體已有五季,本來預定只出場 7 集的 Omar 最後出現了極長的時間,編劇們決定保留角色。與他對奕過的角色很多,我抽空一些背景來繼續說說他的為人。
有一些巴爾的摩的江湖大佬很有氣派,追求更多更多錢,追求名車名物,甚至想轉行撈「老正」,但 Omar 就算曾經劫取過大量金錢,也一直活得很清貧,住在爛屋之中。他會因為復仇,而去搶一位後來上位甚快的年青大佬,在賭檯上劫完他的現金與籌碼,甚至連他手指中的戒指也要,完全不是金錢上的考量。他不是追求金錢,他就是要復仇,看著那位大佬失去財物的痛苦。
有一次與另一位強悍勇敢的江湖中人對戰,他戰鬥力強,已令對方腹部中槍。對方一直說話(對方是一位很喜歡說話的人),到一個位,Omar 發現他們的理解情報有誤,他發現,有可能是誤傷此人。Omar 跑江湖都知道,如果此人康復一定會尋仇,但他都知道自己的「code」不可以因此原因而滅口。他為此人叫人救護車。
他是劇中惟一一位男性同性戀主角。他會訓斥年青的同行者說太過多的粗口。他尊重每個週日早上的教會之約,哪怕他不去。在《The Wire》世界的早期,週日早上是停戰的,因為要尊重教會與所有人上教堂的權利。Omar 會懲罰在週日早上亂來的人。他也閱讀,也學習。試過有一次要在警署等,等了很久,有位老警員玩填字遊戲,有一個字詞不懂填,關於希臘神話的,他想幫助,也答得出。
Omar 就是一個這樣立體的角色。Michael K. Williams 把他演譯得精彩萬分。Williams 認為,Omar 的誠實、不愛物質享受、獨立性、跟隨嚴格道德,都是角色受歡迎的原因。前美國總統奧巴馬說,《The Wire》是他最喜歡的劇集,而 Omar 則是他最喜歡的要角,形容他是一位「迷人的角色」。
後來,Michael K. Williams 曾經有機會出現在塔倫天奴的電影但檔期夾不了。他也做過監製,也與新聞資訊網站 Vice 合作過做主持,發展多樣。現在Omar Little、Michael K. Williams 而離我們而去,特意在今時今刻,介紹他給你認識,一起欣賞這位偉大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