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當真一場不忿的革命:冇人可以斷言乜嘢係冇可能 你哋唔孤單繼續一齊走
憑著腦袋、創意、玩味、認真試下、試下認真,一樣能夠由Youtube走上九展舞台。「試當真」開騷,這班人平均年齡不足三十歲,但他們覺得「片唔係咁拍」,於是自己度橋自己拍;他們覺得「人唔係咁捧」,於是將電影演員帶入Youtube讓更多人認識;他們覺得「錢唔係咁賺」,於是逆向出價,票價由一萬元開始,希望終結黃牛黨。
正如他們在開場說:「我今年都三十歲喇,有更多比我更年輕、更創新嘅人一直出緊嚟,唔止你地要放手,我都要學識放手,點解你地可以咁樣去講一啲咁嘅說話,我都一路喺度學習緊新嘅媒體、新嘅網絡、新嘅語言,個世界就係咁樣喺度變緊,冇人可以斷言乜嘢係冇可能,講完!」
長達三小時的演出,集合棟篤笑、唱歌、跳舞、話劇、頒獎,還有剖白心聲。由開台講起,迎來一個個公關災難,由「豪哥」扮演的「老屎忽」,被揶揄「2022年都嚟緊,其實娛樂圈好有生息,只有你哋班電影人霉揼朵……」時代在變,固有想法都應在變。一個個嘉賓出場,Dear Jane、Tonick、小薯茄、還有古天樂,「試當真」的貨色、Youtuber的主場,一樣能有大明星坐陣。
「試當真」開台僅僅一年,便已走上實體舞台演出和賺錢。舞台螢幕播出一班幕後人員的話,一年前有人原本打算移民、有人準備結婚……有人說「試當真」在創作上有很大自由度,肯做就有機會去試,但覺得未來這份自由可能會被壓低,再沒有如此大自由,或者到時要尋找另一條路。
創辦人游學修今年中在眾新聞訪問說過:「我還有一個相對自由的創作空間,搵得番三餐,夠洗費,有演出機會,認識我的人越來越多。我已經很滿足,不代表我什麼都達到,但所有事情都是ongoing、發生中。我們這代最痛苦的,是望不到條梯,我以前望不到,但我現在見到條梯。」他形容「試當真」是一個基地,面對將來的不穩定,有擔憂亦心存期盼。
由不忿到開台 由破產到舞台
去年10月,他瀕臨破產;誰想到今年10月,他帶領一班Youtuber踏上舞台。他說「試當真」的出現,其實是源於「有啲嬲」和「唔忿氣」。開台時,有人說過「Youtube就只有咁、得嗰啲嘢」,但他不認同,於是自己度橋自己拍,二次創作短片、歌曲、製作偽紀錄片、甚至綜藝節目「試玩mode」,每做完一樣,就停一停,再試新事物,因為他覺得Youtube還有很多可能性。
他不明白為何Youtuber可以名成利就,但有些演員卻無人認識、沒有得到尊重,一句心裏的信念「我想佢哋畀人見到」,於是找來演員岑珈其、林家熙加入「試當真」。他又覺得「樂壇不應該只有一班人玩晒」,於是一齊拍片的蘇致豪、許賢,又會作歌、出歌、派台、登台。「我覺得佢哋仲有很多貨……而我們的共同目標,都是希望成為受尊重的表演者。」
直至開騷,他們依然有事看不過眼,不希望有「黃牛」,於是大膽想出以「荷蘭式拍賣」逆向出價售票,票價由一萬元一張開始,每24小時降價一次,直至最終十元底價,結果門票在短短五日內售罄,一萬元的門票更賣出13張,而最後的票價為800元一張。以上種種,全因他覺得「片唔係咁拍,人唔係咁捧,錢唔係咁賺。」
但仍然有些事,不是他想就做得到,「搞到人,我做唔到,咩都講唔到,試當真都一樣,只能擺在心中……好多人都好嬲、好不忿氣,但都咁相信我們。」他反駁過「香港電影無前途」的說法,有人叫他一定要拍電影,爭氣也好,奚落也好,但他說過去一年無做到,因為「未係時候……試當真未成熟。」
很多人不忿氣、不是時候、擺在心中……他最後說道:「如果你們睇我們的片,覺得同我們很熟、很近,我想說,我和你們都是分享同一個感受,之後的路我們繼續一齊走。」
「你哋唔孤單」
演出臨近尾聲時,蘇致豪和許賢唱出《係咁先喇》,螢光幕上出現機場的畫面,歌曲玩味地訴說著香港人移民潮下一幕幕道別。同屬創辦人的許賢在台上透露,家人將會移民,日子愈來愈近,但他還未想得通。這段時間,他問過身邊的人會不會走?何時走?走去哪裡?有人說可能這兩三年會走,移民英國由低做起。
他說:「大家出生入死過,傾完後,我自己在尖沙咀喊,原來去到很切身時,我會頂唔順、想不通,問自己是否仍留戀這個地方,可能有人唔敢諗,但我想講你哋唔孤單,我都唔敢諗,我們一起慢慢諗。」完場後記者再問他,是甚麼原因令他在尖沙咀哭?他解釋,不少同事都說「呢幾年啦,好似所有嘢嘅限期都係幾年,這件事很sad,我想不通。」但這刻,他說仍然留戀香港。
拍開搞笑短片,但無跟社會脫節,片中滲透現實世界的觀察。為何叫《試當真一週年現場版》(暫名)?他們說因為「今日唔知聽日事,就好似今日嗰社會咁。」
或者在鴉雀無聲的公民社會,需要天馬行空的想法滋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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