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以來,文明發展都是在摸索中前行,就像在雲霧瀰漫伸手不見五指的山中,只能小心翼翼地模索攀登,攀登愈高愈是危險,科技與宗教就像是文明發展的手足股肱;至於該往哪走確有眼如盲,只能憑藉心中願望引領著手腳攀爬,文明之心映射在今日的科幻與昔日的神話之中,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與天堂地獄的渴望,既渴望我方良善上天堂,也渴望敵方醜惡下地獄。

因為文明如在雲霧瀰漫的山中前行,所以常出現劃圓自限自故步自封的現象,這是因為慾望使信仰逐漸變質,嚴重時,無論是革命還是改制,都要冒著掉腦袋受火刑的風險,有識之士只能委屈地當著滾刀肉,像小草般沿著巨石縫隙扭曲地長出,一如孔子改制、但丁神曲般,既乖謬又滑稽。

文明之眼指的是什麼?儒教至聖孔子老時讀易三絕,科技大神愛因斯坦最終潛心佛學,這些名揚當世後人景仰的老人家們,怎麼最後的作為卻大出常人意料!

易經就算不是陰陽家也該算是道家,對一個儒教宗師來說,年老讀易三絕,這讓三千弟子與後世學子們情何以堪?只好把格格不入的易經,包裝解釋為儒教經典,至於愛因斯坦,更是犯了與宗教迷信勢不兩立的科學家禁忌。

或許,孔子已經發覺尋舊制法先王君君臣臣萬世不移並不可行;或許,愛因斯坦仍舊懷疑月亮只在看它的時候存在;無論他們言傳的教條科律能持續多久,但他們求真相的身教卻能永恆不朽。

今日的文明發展,不缺探索實踐,不缺慾望幻想,但欠缺理性觀察;舉例而言,有四人看一東西,老科說:它是扁的,老宗說;它是圓的,老佛說:它不存在,老道說:道不同耳,只是觀測的途徑不同罷了。

老科平視盤子所以認為它扁,老宗俯視盤子所以認為它圓,而老佛則是以真相而論;老科與老宗都只是在觀察,老道與老佛則是理性觀察,文明之眼即洞悉真相的智慧,智慧愈高視力愈好。

【道可道,非恆道。】觀察是一般的途徑,即可道之道,理性觀察則是真相的途徑,即恆道之道,所謂文明之眼,就是用【恆道】輔助文明發展;道具有兼容並包的特性,如上述扁、圓、無都對,只是途徑不同罷了。

將盤子看成扁、圓好理解,只是觀察途徑不同,但將盤子看作無,就不是僅憑觀察所能及,這須要洞悉真相的【理性】;洞悉真相猶如看穿雲霧般困難。方法有二:沉靜法、渦漩法;無論何法,唯有動心忍性,才能增益其能。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物象皆空幻,空幻亦物象,感受、思想、探索、考究,都是如此。

五蘊都是交互作用下的意識感知,例如原子的真實結構就如同太陽系,這足以證明實體即是太空,這路佛家智慧早已看到,如今文明發展方才走近。

缺少文明之眼,文明發展會有瞎子摸象的問題,即便聽說大象很大,還能載人運貨,但還是將大象說成牆、柱、扇、繩,關鍵在於侷限一隅的解讀。僅以局部摸索的發現就解讀大象。

舉例而言,天文學家觀得太陽系結構、地質學家發現地磁逆轉、數學家提出分形理論、物理學家推測原子結構,並驗得軌域中電子成對且自旋相反...;探索發現往往各自解讀互不參照,但只要融會貫通就能發現原子根本就是微觀太陽系。

【道之物,唯望唯忽。忽啊望啊,中有象啊;望啊忽啊,中有物啊。】物象解讀的途徑,只是意識感知的交互作用,忽而為空、望則為實;當物體以極高速在觀測點通過,就會被忽略而看空,當物體以極高速在觀測點繚繞,該繚繞範圍則會被當成實體。

佛家與道家的哲學智慧,就是典型的理性觀察,即本文所謂的文明之眼;理性觀察的前提是訊息真實,刻意欺瞞的謊言就像是黑箱,開箱前不需要浪費時間,遇到捕風捉影真假參半時,先理清真實線索,然後再順藤摸瓜。

在大霧瀰漫的山中摸索前行很危險,但更危險的是心中的慾望,一切愛恨情仇皆是心中慾望,在心中慾望的驅使下,即便看到危險都可能不顧,何況伸手不見五指。若想降低危險,除看清真相外,就是要有同理心。

人飢己飢人溺己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換位思考...,主要都是對人的同理心,但同理心卻不該僅僅對人;舉例而言,飼養者該想想自己是否也能承受自己的飼養方法,如果能讓牲畜生時樂死時快,就算是有同理心了。

神話描述了天堂地獄,科幻也做了相似的事情。如果囚禁意識一千年只需一分鐘,如此處刑一分鐘是人道還是不人道?有些人道不一定就有同理心,甚至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都算不上;當然科幻只是幻想,但沒有同理心的幻想依然危險。

無論是眼睛、手足、或心欲,對文明發展而言都重要,如果眼睛不明,文明發展必愈高愈險,如果手足無力,文明發展便停滯不前,如果心如死灰,文明發展將失去活力,三者能夠配合得好,文明發展才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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