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廠于一蘭個展:編織東南亞文化視域
作者:波利
《直到我們再度相擁》多麼美麗的展題,可以直指環繞全場的一系列擁抱作品,同時在文化交織的寄望之中,又隱含着那麼的情感元素。
檢視一下,波利過去文章中竟然那麼的剛好,沒有談到有關六廠的文章;實然他們展覽的學術深度與當代性都十分出色,所挑選的藝術家都值得一看。例如這個展覽他對單一藝術家所剖析的深度與野心,較大館早前的《水陸邊界》我見是更勝一籌。不過當然織物作品在策展上的處理較概念藝術難度是有所不同,不必硬去比較。
但話說回頭由於南豐紗廠這個項目,商業元素比大館更甚,當天觀察到有不少觀眾都是突然發現自己正參觀藝術節,對於完全沒有導賞甚至是展覽小冊子的安排,加上作品本身算是頗有門檻,在藝術普及而言波利不得不扣點分。
不同與六廠的取態,波利先放點容易入口的。《對你愛愛愛不完》是六廠的委約作品。令我想起初次與柬埔寨朋友交流時,極度驚訝華語歌曲對他們的文化影響。
然則她的媒介就是這麼霸道,似乎內容物無論放些什麼也能成立。《漫無目的的遊走》在此以下存在了一定的呼應,但卻拓展了媒介本身的內涵。伴隨同展覽的《織墊帶》卻又不帶含糊地回到視域的背後講述這一個媒介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形式以外,更重要的是她作品中所探討的內涵:殖民、權力、他者。從哲學看這些在上個世紀已經開啟的題目,在她的藝術作品中說出,就不那麼舊調重彈,甚至從他們的身份中開啟了可能被忽視了的面向。
《大人物系列:以含羞草起頭之長布》輕描淡寫的一匹長布,卻有論文級的內容。雖說是多元解讀,但這一件作品其中一個解讀門檻是開放性的殖民地權力結構。普遍而言,在政治學上都有政府與人民的樹幹型政治結構所組成,但這是近代西方社會所出現的一種意識形態。而事實上在人類歷史中必然存有着多樣性的權力結構,扯遠點可能有例如教父式的家族式權力結構。
而在東南亞的殖民歷史中,尤其在散亂的島國管治,在地理成語文化中便展現出多樣性的權力結構。于透過起頭的植物例如含羞草、豬籠草、樹幹等的植物形態移至着這種去中心化的權力結構組成。例如含羞草便沒有太多的架構組織而是有如途中人群所示,各自以同心圓的方式向地區權力者靠攏。
這種展示方式並不能說沒有批判性,但同時亦從不被學術完全捆綁的形式,展現着這種社會的可能性和存在形態。
《七頭青鸞帽》展示了文化中同性友好關係的悖論,這樣說好像很難懂;簡單點說就是《古惑仔》中展示的利益、友誼、義氣等等合成物的再現。比起一句父權帶過,舞蹈表現出更為舉步維艱的男性社交關係。
而在YouTube上六廠亦準備了多場以藝術家以及東南亞地緣政治文化相關的線上講座,絕對能加深對藝術家整個議題的了解深度。展覽內容豐富,不論是順便看伊藤潤二,還是看伊藤潤二時順便看,與否,都值得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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