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21》:民主是反政治伊斯兰战争的头号受害者 | 新闻 | 半岛电视台
casualty of the war against political Islam
一名前法国外交官近日谴责地中海南北政治家和领导人以“镇压政治伊斯兰”为口号举行会议,称此举体现了政治以牺牲西方声称要捍卫的民主为代价。
马克·希尔里巴林,前法国驻黎凡特和阿拉伯半岛大使馆随员、法国与北非中东国家合作负责人在《东方21》报(Orientxxi)发文,题为《民主是反政治伊斯兰战争的头号受害者》。
马克通过比较法国对政治伊斯兰教的解释与对雨的一些解释来开始他的文章,即“雨从云中落下,所以云造雨,以同样的逻辑思考的话,那么,根据这种简单化的观点,政治伊斯兰教的积极分子,崇拜和来自伊斯兰教,因为他们在演讲和行动中自豪地提出伊斯兰口号。”
马克说,事实上,政治伊斯兰教不是当下诞生的,而是一种旨在摆脱对西方依赖的现象。它始于19世纪后期,是对西方殖民主义的反应。穆斯林兄弟会运动于1928年在埃及成立,代表了其最重要的表现形式。这种伊斯兰趋势并不寻求传播某种形式的伊斯兰教。
根据马克的说法,这就是萨拉菲主义与众不同的原因。萨拉菲主义是“另一个逊尼派运动,宣扬严格的伊斯兰教和特定的实践……远离例如在什叶派或苏非派中存在的神话和偏离。”
作者说,在沙特阿拉伯以及其他一些海湾国家传播的瓦哈比已经成为萨拉菲主义的主要代表,沙特君主制利用它来获得曾经迫切需要的宗教合法性。
他指出,利雅得利用这种方式与西方联盟,以制约苏联对1950年至1960年间与世俗民族主义政党结盟的穆斯林国家的影响,也在最近一段时期利用它来对抗伊朗的政治影响。
沙特阿拉伯和其他海湾国家接待穆斯林兄弟会的成员——他们逃离已故的埃及总统贾迈勒·阿卜杜勒·纳赛尔和其他阿拉伯民族主义领导人的镇压,导致萨拉菲和穆斯林兄弟会之间出现部分混合现象。
穆兄会和萨拉菲交汇
这两个逊尼派流派的交汇使目前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例如,阿联酋使用当地的萨拉菲民兵来对抗伊朗支持的胡塞叛乱,并限制改革党旗下的所谓“兄弟会民兵”的影响,后者也反对胡塞叛乱分子。
在利比亚,哈利法·哈夫塔尔将萨拉菲派民兵纳入其队伍,以打击穆兄会,追捕其成员,而不是基地组织和Isis的圣战分子。至于埃及,埃及总统塞西使萨拉菲派“光明党”列为其反穆兄会的盟友,并在2013年针对埃及前总统穆罕默德·穆尔西的政变中获得该党的支持。
在面对西方霸权的全球野心的自由主义追求中,政治伊斯兰教不断适应地区或地方背景。
因此,政治伊斯兰教分子有时采取了一系列相互冲突的战略,从如较为温和的突尼斯复兴运动党或摩洛哥的正义与发展党选择的民主,到基地组织和Isis等萨拉菲集团所体现的最激进的立场。
不确定的恐慌
作者谈到了法国对政治伊斯兰教的恐慌,因为法国不区分穆兄会和沙特萨拉菲主义者的政治伊斯兰,甚至不区分伊朗的毛拉。法国往往不区分所谓的“伊斯兰国哈里发”阿卜·巴克尔和“伊斯兰复兴运动党”领导人拉希德·加努希(Rached Ghannouchi),他们对于巴黎来说,都是走向“极端”进而恐怖主义的“激进主义”。
然而,作者强调,上述这种混乱更滋生了各种过分的伊斯兰恐惧症,除此之外,这种政策正在造成法国穆斯林的身份危机。简而言之,这种方法的错误有助于将许多被淹没的穆斯林变成政治伊斯兰活动家,法国对以色列虐待巴勒斯坦人的支持也雪上加霜。
马克·希尔里巴林指出,法国倾向于与抵制民主和人权的阿拉伯政权合作,甚至是萨拉菲主义的推动者,而对政治伊斯兰的敌意只会使这种情况恶化。
作者最后讽刺了西方对那些阻碍政治伊斯兰的人的支持,谴责关闭民主大门的极端。作者称,“如果将来政治伊斯兰活动家以任何方式、在地中海另一边上台执政,那么谁将拥有要求尊重民主的合法性呢?”
来源 : 东方二十一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