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比尔·盖茨到世界银行 我们准备好迎接下一次大流行了吗? | 长篇阅读 | 半岛电视台

2015年,埃博拉疫情爆发一年多后,著名商人比尔·盖茨站在TED平台上,在一个看起来像是未来主义的预测中,对不断变化的、世界应该对它保持警惕的危险源发出了警告。核战争是他的童年时最害怕的事情,但近年来事情变得不同了,他说:“如果在未来几十年里有什么东西会杀死数千万人,那很可能是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病毒’。而不是战争。”
盖茨在演讲中简单快速地比较了发达国家对任何潜在军事冲突或任何全球医疗挑战的准备。在这里,配备最新技术的军事装备和最强大的人力供应与勉强能够面对地方健康挑战的脆弱的卫生系统之间存在巨大差异。比尔·盖茨以“埃博拉”为模型来说明预期危险的凶猛程度。“埃博拉”并没有蔓延到大城市,也不是容易感染和传播的呼吸道病毒,非洲成功地阻止了它的传播,但盖茨也看到了世界幸存下来的主要原因在于运气,下一个最危险的病毒会让人们在飞机或商店里感染,而感染症状可能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
比尔·盖茨今年再次回到同一个讲台上,并提及他的演讲。他说:“当我在2015年站在这个讲台上时,我是许多说我们还没有为大流行做好准备,而我们必须做好准备的人之一。但我们没有,很多人看了我的上一个演讲,但90%的人看得太晚了。”这次他还用了一个现实的“新冠疫情”指南,回顾了如何为即将到来的流行病做足准备的一些想法。

病毒攻击
首先要弄清楚病毒感染从动物到人的传播方式。据观察,导致疾病的微生物(病原体)需要经过几个阶段,从动物身上的微生物转变为感染并在人类之间传播的病原体。首先,这种生物在自然条件下感染动物,然后发生突变,使其具有传播给人类的能力,即感染通过动物传播。然后,微生物逐渐发展,直到它在人类之间的传播变得更容易和更快,并且不再需要存在被感染的动物,它能从一个人传播给另一个人;这个阶段是最危险的,是导致流行病或大流行的阶段。这证实了监测新病原体及其发展阶段的重要性,这将成为应对它们所需的医疗反应类型的指标。
传染病的传播和转化为流行病或大流行的因素还有很多,其中最突出的是地球上人类生活的新模式。随着人口密度增加、贸易活动增加以及将人口社区彼此联系起来的关系圈扩大,我们已经从遥远的分散聚会转变为有组织的存在,而且规模不断扩大。近1200万名乘客每天乘坐10万个航班环游世界,这已成为当代世界的本质。但似乎没有人会想到,疫情的传播与资本在开放的全球经济中流动一模一样。

此外,我们社会的严重过度拥挤促使一些人与动物近距离生活。所有这些都促进了导致动物源传染病从动物转移到人类,然后在人类之间传播,例如西尼罗河病毒,通过蚊子和一些野生鸟类传播给人类。
技术时代全球化带来的变化,使大城市不断扩大,商业交通和积极的旅行旅行从未停止,这意味着任何病毒性疾病的感染都在扩大。过去由于缺乏便利交通工具,疾病只影响到特定的地理区域,远离其他人群,某种疾病仅限于某些地区的居民,但目前这不可能发生。
必要准备
迄今为止,新冠大流行已在全球造成超过600万人死亡,超过20万亿美元的损失,并在世界卫生史上记录了失败。在全球应对大流行以及寻找方法为即将到来的甚至更致命的流行病或大流行做准备的背景下,来自“决心拯救生命”基金会(Resolve to Save Lives Foundation)的三名研究人员试图参与应对致命健康风险的全球努力。该基金会由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前主任汤姆·弗里登博士创立。
三位研究人员的研究得出结论,大流行防范的最重要因素是筹资和治理,尤其是在低收入或中等收入国家,而这里的资金对于建设卫生系统的能力至关重要,特别是建立公共卫生实验室等应对疫情突发事件所需的设施,支付提供专业医务人员所需的费用,医疗器械,资助和加强科研项目所需的资金,将部分财政资金用于加强初级保健系统,以及提供必要的疫苗接种来阻止任何流行病。值得注意的是,初级保健系统是疾病和流行病的第一线,加强这些系统有助于防范任何疾病的爆发,提高医疗人员的保护率。
研究人员强调在应对流行病和大流行病方面的另一个因素是在系统内建立拥有专业技能和能力的卫生保健部门。如果可以实现的话,仅提供财政支持是不够的,还需要提高世界各地卫生部门工作人员的能力和服务质量,卫生培训计划的意义便在于此。
但在此背景下,三位研究人员也强调,由于受到世界各国政治制度的影响,这类资金支持难以实现或巩固其影响力,各国政府的通行做法是采取行动应对当前眼前的危险,而不是为了防范未来的风险,而且即使提出这些问题,或许也需要数年的时间来处理。
此外,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初级保健系统没有得到增强其在应对疾病和流行病方面发挥作用的支持或资金。世界银行的报告强调了建立立法和法律体系,协同国际法,例如人权保护法以及与战争和冲突地区居民打交道以确保他们的生命不受任何威胁的道德框架,规范现有努力的作用。
控制一个小而可怕的生物
正如我们一开始提到的,新的流行病和大流行发生的可能性仍然存在,甚至会因为前面提到的原因而增加,而我们必须预估到新的流行病和大流行,但是我们是否可以防止新的疾病从动物转移到人类?爱尔兰国立大学医学院教授玛丽·康诺利在由欧洲研究与创新委员会发行的《地平线》杂志上提出了这个问题。她认为降低这种风险是可能,但需要控制野生动物、丛林肉和野味的贸易,特别是在湿货市场,即出售农产品、肉类和鲜鱼等活体动物的市场,或者“野生动物市场”。
康诺利指出,有必要用法律规范家禽养殖场、快速检测鸟类之间传播的疾病、监测野生鸟类。安全、隔离和预防措施。在她看来,这样的举措有助于应对禽流感,降低将疾病传染给家禽养殖场和当地鸟类的风险,风险地区的医院应紧急报告病例来降低出现流行病的风险,加快实施安全、隔离和预防措施。
疫情不会消失
收藏最高质量科学论文的威利线上图书馆发表了一篇学术文章,其中埃里卡·卡里特里斯和克里斯汀·海特曼调查了过去流行病发展和结束的过程。在这里,令人惊讶的是大量的流行病和流行病并没有结束,即使是大多数人认为已经是过去式的流行病,仍然生活在我们中间并杀死人类。实际上发生的情况是对某个流行病的关注终结,注意力被转变为新的流行病或大流行上。
两位研究人员注意到,过去的流行病史中有一个类似的模式,您会对此感到惊讶,但证据是著名的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从公元前400年传播的瘟疫中发现了死亡率,以及由此产生的对社会生活的影响,然而他的史书上中没有丝毫迹象表明疾病已经结束或感染率已经下降,甚至没有解释当时的人类是如何恢复流行病前正常情况的。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十九世纪的美国,当时“霍乱”传播开来,即使是美国历史学家查尔斯·罗森伯格也没有提供任何关于美国霍乱结束的信息,而他对霍乱的开始及其影响做出了广泛解释。对1918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的观察中也可以注意到这一点。因此,两位研究人员认为,使用“流行病”和“大流行”这两个词是为了提醒社会注意疾病的严重性,但他们的注意力在疾病感染率低之后被导向另一个方向或更有害的问题。

两位研究人员还认为,当我们问这个问题时,我们必须定义流行病或大流行的结束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我们是指疾病的消失还是由它引起的灾难的结束以及面对它的能力的增加。他们在这里以埃博拉疫情为例,尽管该流行病在2013年迅速而广泛地传播,但世界卫生组织迟迟没有宣布该疾病为需要国际关注的卫生紧急情况,而是在短时间内迅速宣布疫情结束,对当时形势的分析证实,该组织关于疫情结束的声明并不是为了让疾病消失,而是为了减少由此产生的社会、经济和政治灾难。
这类似于英国在19世纪宣布霍乱结束,结束与确诊病例和死亡人数与流行病开始时相比有所减少有关。在大多数情况下流行病或大流行结束意味着什么成功控制疫情,限制了它的传播,减轻了它的社会和经济后果。同样,这种流行病可能变成地方病,就好像它在它到达的地方定居,它的消息变成人们习惯听到的常规新闻,而不会引起类似于疾病开始时发生的恐慌。
因此,一旦人类宣布结束,大流行就会部分结束,自古以来政府就知道这一点,但盖茨似乎是对的,在当前的全球政治动荡、乌克兰战争和其他预期的动荡中,在过去几十年里未能监测流行病的世界,面对当前迫使它不得不动身恢复自然秩序的疫情,它可能会再次失败,只等机会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