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是个孩子,那一次不是我爹第一次带我去公共澡堂子去洗澡,但是,那一次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爹和那些叔叔大爷们的生殖器真难看,甚至说有点邪恶。很明显,跟他们比起来,只有四五岁的我,就要比他们干净的多,可爱的多。我可不想长大以后变成那个样子。

然而,我长大以后注定要变成那个样子,如果我始终维持在五岁的水平,反而是个大问题。当然那个时候我尚且不知道这个器官除了尿尿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我逐渐意识到这个器官第二个用途是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我通过一本清朝的艳情小说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是亲亲嘴,互相抱抱那么简单,而是要。。。把我五岁的那次澡堂子里的所见和这部小说上的某些情节描写联系起来之后,我忽然觉得男女之间的关系要多脏有多脏,男女关系的本质就是男人把那么一个丑陋邪恶的玩意儿放入女人的体内,呕。。。女人真可怜。但是,当我后来意识到其实女人不但很享受这个过程,而且还很渴望这个过程之后,我忽然觉得学校里的所有女老师和女学生都是假正经。因为她们并不是真心讨厌男人,而是要卖个好价钱而已。千真万确,我产生这个想法就是在我的初中时代。因为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女生的屁股,我真的是不小心的,然后那个女生就用那种表情看着我,给我的感觉就是我玷污了她。我当时有个想法:你装什么装,你未来还不是要被其他男人摸?别说我是不小心,就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难道我将来一定不能做你的丈夫吗?看你长的那个德行,你让老子摸,老子还嫌你埋汰呢——当时我在公共厕所的垃圾桶里得知了卫生巾的秘密,从而觉得女人都是脏的,他们裤裆里时常会垫那种东西,真恶心!

无疑,在这种思维下,我是交不到女朋友的。比如,我念大专那几年,很多男生就跟女生出去开房打炮,毕竟我念的就是个城边子的三流大专,学校风气也就那么回事,周围甚至还有几家小发廊。在打炮之前,通常他们都要去逛街,逛街自然男生就要花点钱了。我当时觉得这跟卖淫有什么区别?甚至比卖淫还贵。很多男生出去转一圈,一二百块钱就没了(2008年之前,一二百块钱还是挺有购买力的)那么那些女生未来要嫁人吗?如果他们嫁人了,老公岂不是要做王八了?卧槽这种婚姻有啥圣洁可言,不是收废品吗?


应该说,有些时候我的很多思维是很怪异的,很不合时宜的。不过这些想法似乎都是在探究某件事的本质。这个习惯让我的人生颇为坎坷。比如学英语,我那个时代的大陆英语教育就是为了考试准备的——学了那种英语,你既听不懂也不会说,考试之后啥都忘了。所以对于这种英语我始终学不进去,跟老师的关系也不好——跟你学了半天,还不如看美国毛片学的单词多呢!你算个屁?!就是个混饭吃的。然后屁就让你英语考试挂科,你就没有毕业证了。这个屁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所以一度,我很质疑自己这种思维方式,因为这种方式让我很不合群。我逐渐发现,你要融入某个群体,需要装哑巴,装瞎子,装傻,撒谎,有些事儿最好糊涂到底,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在某个群体中生存下去。

当然,当时我觉得全世界只有中国这样,可能到了自由世界,人家民主国家就不这样了,就能说实话了。你在大陆的任何群体中,都不能说太多的实话,在网上说点实话,人家就给封了,甚至,有关部门还要去找你,太郁闷了。

结果翻墙出来一看,才知道,这并不是中国独有,好像全人类都这个逼样。这不,到了今天还有人说全球疫情大爆发是因为老共没控制住——事实上老共是全球首先采取封城抗疫的,甚至今天还在封,然后一群人又说老共封城没人性。。。

哎。。。果然人都是有原罪的。

对于人性认知的越深,我就越觉得我的人生必然是悲剧性的——其实人类都不怎么喜欢听实话,都不怎么喜欢看到真相,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下,真相和本质都是有害的,妨碍他们挣钱,妨碍他们牟利,妨碍他们忽悠别人,妨碍他们有个好心情。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在惯性生活。所谓惯性生活就是他们并不知道某件事的真实价值和意义,或者某件事到底对还是不对,他们就跟羊群一样——别人做他们就做,父母做他们就做,或者圣人,伟人,领袖,大师要他们这么做,他们就这么做。比如,对于自由的追寻,对于个人价值的追寻,这不过都是一种惯性罢了,因为这些人从未真正思考过所谓个人价值以及自由的本质到底为何物。

我在贵站看到一些文章就是这样,可以看的出来,文章的作者有极高的学历,在他的文章里引经据典,什么这个主义,那个原理,巴拉巴拉一大堆,但是最后我就看不懂他要表达什么东西,或者最后得出一个很扯淡的结论——这些人的这些文章也是一种惯性,他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思想,不过是在捋顺着前人的思维毫无目的的往前走而已。很多谈女权的文章,既不懂什么是权利,更不了解女人;有些谈自由的文章,作者直接把我拉黑了,因为我在他文章评论区的评论,不够自由。。。。。。


假如让我概括今天的人类社会,那么就跟动物园里抢馒头的猴子差不多,管理员送来一筐馒头,猴子们就去抢。如果有那么一只猴子,不去抢馒头而是思考以下问题:

这些馒头是哪来的?有没有毒,能不能吃?为什么那个东西(管理员)每天要送来这一筐馒头给我们吃呢?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馒头是用什么做的?从哪来的,我们可以不可以发现这些馒头的源头,然后随时可以吃上馒头呢。。。。。。

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只猴子的话,当他还没思考明白第一个问题的时候,筐里的馒头已经被抢光了,其他的猴子只能嘲笑他是个大傻逼,有馒头不吃瞎琢磨什么呢?而管理员会觉得这只猴子有问题,他居然会思考!这太可怕了,一定要消灭这只意识觉醒的猴子。

所以当绝大多数猴子都在琢磨如何抢馒头,管理员琢磨如何提取猴脑的时候,这只奇怪的猴子还在孤独地思考着,而最可悲的或许莫过于,忽然有一天,这只猴子发现,原来人类给他们馒头是在饲养他们,而饲养他们就是为了吃猴脑,他除了十二万分的恐惧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有些时候我觉得,人类可能就是宇宙中的一种病毒。因为按照宇宙的规律,一切的东西都只能机械地按照宇宙既定的规律运转,但是人类偏偏产生了一种叫做智慧的东西,而后利用这种东西去思考宇宙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这恰如你身体里的某个细胞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要存在,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讨厌这个胖子,我不想为他工作了。。。所以我有个感觉,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其实厌恶思考,厌恶对于本质的探寻,因为这样有可能会危害到造物主本身。这也揭示了为什么很多随大流的没脑子的笨蛋活的会比我这个经常思考看书的人要滋润的多。我的不幸恰恰在于我比他有脑子,我会思考,我在探究一件事物的本质,而他只不过每天去抢两个馒头回来,但他因为有馒头,所以有一只母猴子乐意给他生小猴子。所以笨蛋的后代可以流传万世,但是思考者注定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