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我在微信一个群组认识了张千帆教授。我们之间有了简单的交流,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可以求同存异。

   11月25日,我主动加了张千帆教授的微信。然后,我就张教授一篇文章《从整体主义到个体主义——社会契约论的虚构与重构》说了一些个人看法,表达了对他批评卢梭、罗尔斯的反对。我认为卢梭、马克思这些左派都是很伟大的,后来有人利用了他们搞出极权,不能都怪到他们头上。我也认为不应该过度贬低法国大革命和过于抬高英国光荣革命,不应该贬抑欧陆而鼓吹英美体系。总之,我提出了一些对右翼的批评和我作为左派的一些坚持。此外,我们还谈了平等的概念与实现方面的问题。谈到这里,气氛还是融洽的,双方都能求同存异。

   后来,讨论到了“公意”的问题。张千帆教授说“公意”是不存在的。这让我十分惊讶,因为公意毫无疑问是存在的,只是不同侧面、不同历史时期表现形式不同。我就说选举和公投不是“公意”吗?张千帆教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又再三追问,张千帆教授说“公投就更不是什么公意了,参与率通常很低,经常是独裁者玩偶”。我认为这意思就是否定公投的价值。既然如此评价公投,那我想张教授对选举也不会有什么好看法,况且他一再回避我对于“选举是不是公意”的质问(当然他确实没有义务回答我的质问,有权理直气壮的不回答)。我就太震惊了,没想到堂堂北大法学院教授居然反对民主。当然这推论有我想当然的成分,但是逻辑上显然是说得过去的。

    我在征求了张千帆教授的意见后,将私下的讨论付诸于荣伟先生建立的微信群组公议,并且质问中国自由派、右派究竟还要不要民主?如果连选举和公投这样民主最主要的形式都否定,那还有什么民主可言,这多么可怕?难道中国知识分子想要俄罗斯寡头制或者拉美考迪罗体制(这两种都是反民主的右翼精英威权)?由于整个讨论很长,我不可能把几百条内容都转发到群里,只选择了其中与公投问题有关的十几句讨论话语(正常情况下转发内容,怎么也不可能转发几百条微信对话吧)。在质问中我语气比较强硬、不客气。

    这时张千帆教授出来了,他不仅否认其对选举和公投的否定,还说我只选取了一部分讨论内容,是断章取义,还因此攻击我有人格缺陷(后来还说,“如果你在知识和品性上自己低人一等,难道不应该好好接受教训吗?”,一个法学教授公然说他人人格低人一等)。还有,张教授此前与我交流,我出于信任告诉了他自己现在外语不好,正在争取从东欧去欧美发达国家。然后这昨天刚说的话,就被张千帆教授拿来说“你还是好好学学外语吧,我看你是在外国闲的没事干了”之类嘲讽攻击。

   我随即提出他的回应也是断章取义、没有截取我前面讨论中说的很多客观理性的话,只选择了我所说的话中一部分激烈的评论。然后这时张教授又说了,说他没有义务帮我截取我的话,应该我自己截取。我就回复说那你又有什么权利让我把所有讨论内容完整的发出来?这时张千帆就哑口无言、拒绝讨论。而我还遭到了这个群群主荣伟的谴责,于是我就退群了。

    我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张千帆教授也是如此双重标准(一边说我断章取义,他自己却也断章取义引用我的话)、喜欢人身攻击(还是攻击我主动暴露给他的缺点和隐私),真是颇为失望。

    而此后,群主荣伟对我的一系列疑问,也是回应以“你的问题是幼稚问题,不需要讨论”、“自己读书思考吧”、“你是在捣糨糊!”“建议你闭门读三年书再来讨论!”“你有很严重心理问题”等,而我前前后后的质疑全都是基于事实和理性、逻辑,问的问题是基于和张千帆讨论时的内容,讨论究竟有没有“公意”、选举和公投是不是“公意”、“中国究竟还要不要民主”等颇为重要的问题,其中没有任何先发的人身攻击的语言,最多有一些激愤之语,或者被攻击后的反击(例如被说问的问题幼稚、不需要讨论后,我回应“我希望你们读读小学语文课本,学学理解能力和基本交际能力”、“居然这些幼稚问题都回答不了”)。此外,荣伟还公然说“张千帆不是右派”、“你没有搞清在中国什么是左派什么是右派”,且不说按中外标准张千帆都是右派(张自己也承认不赞同左派主张),左右本来就应该按照国际统一标准而不是“中国特色”。

    和荣伟的冲突,是好几次在他的群里和他人矛盾后积累的结果,他一开始或者说很长时间内对我还是很好的。此前我和群里的杜延林、王玮、王斌等人因另一个问题发生冲突。这是又一件事了。

    和杜延林等人冲突的原因是,我一直激烈批评满清的罪恶,并且讲如今满清余毒的影响以及中共与满清存在继承关系。我还批评现在的满族人继续以当年的恶行自豪、粉饰罪恶、享受作为东北人和北京人的各种地域特权及满清祖荫。这就让有满族血统的王玮、北京人杜延林、另一个很显然(根据其激烈反应)应该和满人或者东北人有关的王斌(王斌似乎是张艺谋身边的人)的愤怒,他们一边拼命切割满清罪恶与现在满族既得利益者的关系,一边对我疯狂攻击谩骂。杜延林攻击我“心理扭曲、灰常可怕”等一些诽谤性的话、王斌说我“偏见”、“有心理顽疾”、“奇葩”等侮辱攻击,王玮也对我各种攻击,不断污蔑我有“种族主义”思想。

   杜延林还无中生有说我“嫌政权(对少数民族)不够残忍”,以为我反对满族所以也支持对维族镇压。而我一方面是反对满清对汉人的统治,另一方面则是同情维族的苦难处境的(但是我坚决反对恐怖主义)。当我拿出我在推特上对维族人表达同情等的截图后,杜延林理屈词穷恼羞成怒,攻击我“在难民营装什么逼”、“先自食其力”等,然后迅速拉黑了我。

   而荣伟则是一度同情我,但是不理解我的思想和言论,多次警告我之后,说了上面那些人身攻击的话,然后将我拉黑。此外,荣伟先生还多次提及他及其他人对我的帮助。我当然记得这些帮助,有些人(当然不包括上面这几人)对我的帮助山高海深,我怎么可能忘记。但是即便有人帮我当上美国总统、中国国家主席(这当然是夸张说法),我也不能因此就放弃理想和原则,不能变得对帮助我的人俯首帖耳。

    经过这几件事,我也深深认识到了中国自由派知识分子的双重标准、虚伪、知识和逻辑能力的低下,以及喜欢造谣诽谤,乃至抓住别人一些“缺点”和隐私的东西进行攻击的丑恶心性。当然,具体到不同的人还是不同的,杜延林和王斌说话最恶毒;王玮则是千方百计为满清及满人辩护,强调反对专制而借此忽视满清种族统治和种族压迫遗毒,对我的各种质问不是百般辩解就是故意无视,还反咬我是种族主义者;荣伟大多数时候对我很好,但是这次也说了一些令人恶心的话;张千帆则最轻,但是也双重标准,以及利用他人弱点隐私作为攻击工具。

    我特此将事情记录,付于公论。也欢迎以上这些人做出回应,拿出他们的相关截图等证据,提出他们的相应反驳及意见。



    后续:我(对张千帆):我已经给您发去了我的自述,并且节选了其中最主要的反思内容。

    在你们眼里,人民、正义、真理都不重要,而是醉心于你们自己那套小屋子里的技术性制度设计,并且以为可以以此解决历史循环,可是那更加不可能。一个没有正义、不能讲正义的社会,比有人举着正义旗帜作恶更可怕,那样的人都是精致利己主义者。

    我建议您与同事钱理群教授有时间深入交流一下,我相信他会告诉您什么是良知、正义。

    张千帆:你成天那么没大没小,以为自己是谁。我告诉你,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谁。再这么偏激,没谁有兴趣理睬你。

    我:那就不要理睬,你还回复什么?我尊重是建立在您值得尊重的基础上,否则凭什么尊重你

    你就是习和拜登,也和我是平等的,没有权力在我面前充大。出于尊重尊称你一句老师,你还真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于我了?

   荣伟:我看你这样执迷不悟还要发电子邮件到处胡搅蛮缠,你这样恐怕不会有人会在继续帮你了

   你不要和我联系了

   我:我要早知道这样,早就不应该和你们联系的

   我一再讲事实摆道理,对自己的错误该承认也都承认,你们在这胡搅蛮缠还说我

   现在是看透你们了,凡是不能和你们一致、没有听你们的话,就是胡搅蛮缠,要保持独立性不人云亦云、不变成依附者、不攀附你们,就成了心理有问题

   你来告诉我,什么才不是“执迷不悟”,你是要我怎么做呢?我认为我应该够谦逊、低头了,你们还不罢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想的什么、想干什么

    是要我对你们的话一律“是的,没错,对就是这样”,你们才满意?或者察言观色专门投你们所好,恰如其分的插科打诨,让你们感到懂事、舒服?还是说让我一言不发沉默着,当个好学生式的人,跟在你们屁股后面乖乖的?

    补充:张千帆教授还有一些观点立场,非常令人遗憾。

    1.非常反感甚至厌恶鲁迅、卢梭;(相反我最崇敬的就是鲁迅和卢梭二位先贤,此外能和他们二位并列的只有孙中山)

    2.说中国的女权主义者大部分是女拳主义;(我承认中国女权主义者有大量跑偏和极端者,有些还和我发生冲突、对我攻击谩骂(另文有记述),但是仍然坚定支持女权主义,而反对污名化女权主义)

    3.不认为满族有特权和历史非法所得余荫,却认为藏族维族是“受益的大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充分暴露了其右翼分子的底色。不考虑不同群体或者个体处境地位的各种前提、基础、起点的不公平和邪恶,而只看基于不平等基础之上谁得的多少,哪怕即便这样算维藏仍然相对吃大亏、满族相对受大益)

    4.对科学与玄学之争竟然还判断不了是非对错,还一本正经的研究早已盖棺定论的民国时期“科玄论战”的是非。(我当然是坚定的站在科学一边的,因为“科玄论战”的是非是明摆着的事)

    当然,我列举张千帆教授这些问题,并不是说他品性知识不佳,他仍然是中国知识分子中最有知识和品德的那1%(甚至更低比例的佼佼者),但是像他这样品德高尚(不是讽刺)、知识丰富(不是讽刺)的人都有这些问题,那99%以上的中国知识分子、99.999%的中国人是怎样的,想想都可怕。(不过,品性高的人并不是随时随地都品性高,知识丰富的也并不是任何领域都知识丰富,有时候普通老百姓倒是比知识分子更有良心、常识、判断力,所以也不能简单这么推断)



   (鲁迅说过,骂“婊子”是“婊子”不算骂人。虽然我不完全赞同,但是也在一定程度赞同(我并不歧视性工作者,只是必须引用这句话)。如果我真的做了某些坏事、有某些坏的品性,他们骂也可以;但是他们骂我的那些往往是无中生有或者强行给我扣帽子,并没有严格的论证出我的确是那样的人。所以这就是典型的侮辱诽谤,而不是情有可原的语言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