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时候,你真不得不佩服中国人的表演型人格,那就是说在一个普遍流行彩礼风俗的国家,一群人居然惊讶于有人花钱买女人并且把女人锁起来。理由是太野蛮了。

但是如果你仔细分析这个问题,那你又会发现,其实不是这帮人惊讶于买女人和锁女人这个行为。他们愤怒的是有人砸了行市:卧槽,我这边的姑娘要五十万,你还得给我买房子买汽车,过门之后你还得当成祖宗供着我,我还有离婚让你净身出户的自由。但是云南的小花梅和徐州的老董,居然把价格做低到了几万块钱,并且可以把女人栓起来生孩子。

如果我们从市场的角度看,徐州的老万和小花梅夫妇无疑给我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路子可以这么野!女人可以这么不值钱,而且婚后可以如此驯服!

这叫什么?这就叫专卖店遇上了外贸店,精品超市遇上了仓储超市。同行之间赤裸裸的仇恨啊!所以大家看,骂这件事骂的最恨的往往是城里人,而且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越是低端人口越觉得这事儿其实没什么。不过就是花钱少点,买完之后在使用上粗暴点,不是啥原则问题。


当然这个时候一定会有“正义的文明人”从角落里跳出来指责我:你怎么能把女人当商品呢,你怎么可以不尊重女权呢?

我觉得但凡脱离大背景谈主义的人都是在耍流氓。在一个普遍流行彩礼的国度,你跟我谈女权,你是不是在装逼?

应该说我上面这套分析的思路是最适应于当下中国大环境的,是最准确的。你分析这类问题,在中国就要彻底摒弃女权思维,而完全用商品经济的思维来分析。你在分析这类问题的时候首先必须把人当成商品你才能理解这里的规律和逻辑。女人就是生育机器,就是性工具,所以今天的中国婚恋市场,女人学历越高月不吃香,因为高学历会损害生育和性的这两种功能。高学历女性不爱生育,而且不喜欢接受被迫的性交。你看只要抛弃女权理论,把女人当成奶牛、种猪和性奴隶,你能秒懂中国的婚恋市场的最基本逻辑:男人的道德性不用太高,但必须有稳定的收入和一定的社会地位。女人的年龄和生育能力是硬指标。余下的全他娘是扯淡。学历在男人这里是加分项,在女人那里是减分项。


我现在写文章,已经放弃了改造社会的念头,因为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没有这种能力。所以我现在的文章就是认识社会,社会什么样我就怎么写。用某人的话说,有些时候我的文章里会有点怨妇气息,其实如果你看开了,存在即合理,那么也就无所谓怨不怨了。所以现在我就公开的说,今天中国大陆,婚恋市场中,女人就是商品。而丰县八孩案之所以被谴责是因为这对夫妻把行市做的太低了,破坏了市场的稳定,容易引发不良的价格战。

其实很多女权运动家不知道的是,这种物化女性恰恰是一种现代社会的趋势——因为在现代化其实就是资本化和商品化,一切都能转化成资本,一切都能转化成商品。如果连生孩子都可以代孕,那么为什么女人不能被当成性工具和生育工具呢?这恰是现代西方社会的一个bug 那就是一切东西都能搞市场,为什么人权一定不能进入市场呢?

其实啊,今天的所谓女权,早就不是最初的那个女权了。台湾的柏杨说,女权是人权的一部分,人权不兴则女权不兴。所以那个时代的女权还是在讲人权。而今天的女权呢?

我们举个最直观的例子,现在很多平台,就是那种美女主播,主播跟你聊天,聊天聊到一半主播太热了,她就开始脱衣服。然后下面太痒了,她就开始(此处省略128字)然后她们以这种方式牟利。那你说这算不算她们的权利?你是不是要尊重她们这种权利?你打击这种行业算不算打击自由经济和市场经济。因为她是自愿的,而且无污染,低能耗,还不容易感染艾滋病,一个人一台电脑,人家就开张了,电脑前面光着屁股坐俩小时,他一天的收入远超电子厂里的打工妹。

同样,援交女郎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癖好,主动陪客户玩一些小游戏(道具包括蜡烛、皮鞭、口塞的那种游戏)这算不算创造就业岗位,这算不算第三产业?这种就业的权利,是不是要保障?

你看,今天的女权运动甚至可以把卖淫合法化解释成是在保障妇女的劳动权!

賣淫是否應該成為一個正當職業?

所以,相对而言啊,我觉得丰县八孩案的商品化程度反而是最低的。而之所以这种行为被声讨恰是因为过于的原始,封建和保守,所以要被社会淘汰掉了。换言之,在这个物化女性,一切皆可商品化的年代,丰县八孩案的主犯之所以落到如此下场,主要是因为他对女性物化的还不够。比如,他多买几个女孩,组成一个演出团体,到处巡演,然后挣的钱拿出一部分用于改善演员的生活,让她们尝到一些红利,让他们挣的钱比在电子厂当厂妹挣的多。就像美国的那些脱衣舞厅一样。那么到了这一步他再被抓,就会有大量的自由派小知识分子海外反华媒体给他叫屈:啊呀,你看,老共又在打击色情业了!色情业应该非罪化!老共太没有人权了,他们不尊重女性的就业权利!


如果你在今天的中国被淘汰,被唾弃,被人家瞧不起,被人家当成恶魔,甚至走向违法犯罪道路,那多半是因为你的市场化程度太低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