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儿庄之战日军临时战车队的惨败
4.4.1临时战车队的战斗过程
如前所述，台儿庄派遣部队（步63第二大队）3月24日晚第一次攻城失败后，瀬谷支队长为挽回台儿庄方面战局，增派了新部队（台儿庄攻略部队）赴台儿庄支援作战，除步兵一大队（步63第三大队）外，重火器包括野战重炮兵第二联队的一半（4年式15榴12门）、独立轻装甲车第十中队（编制数17辆）和支那驻屯军临时战车队。
临时战车队，原为1936年5月，支那驻屯军（天津）扩编时新编成的部队，原队属第一师团[i]。台儿庄战斗时，和支那驻屯兵团（1938年3月12日由支那驻屯混成旅团改编）一起，属于北支那方面军直属部队。台儿庄作战开始后，配属给濑谷支队使用。由89式中战车7辆和94式轻装甲车5辆临时编成（非正规建制），战斗员118名，非战斗员11名。3月25日13时，用津浦线运到界河镇，后自行前进，经滕县，临城于26日2400，到达支队司令部所在地枣庄[ii]*。
3月26日1755、瀬谷支队长下达如下命令：
令步兵第六十三联队长为台儿庄攻略部队指挥，率第十一第十二中队，同时兼野战重炮兵第二联队（欠第二大队，联队段列一半）及临时战车队（预定本夜到达）指挥，明二十七日朝出发向台儿庄方向前进[iii]*。
27日0800、台儿庄攻略部队主力（歩兵两中队、野战重炮兵一大队，独立机枪中队，工兵、卫生队）从峄县东南铁道交叉口出发，临时战车中队和独立轻装甲车第十中队先行，分别向台儿庄方向急进。
如前述，攻略部队前进同时，27日清晨，台儿庄派遣部队（步63第二大队）开始了第二次攻城作战， 0750占领了东北门附近寨墙一角、不久突入市街地扩张战果。此行动完成在攻略部队到达前。为了一鼓作气，当天完成占领台儿庄全城的目标，福荣联队长1130，于泥沟命令先到达的战车部队“与指挥攻城的第二大队长联络，到达后立即开始突击，突破北门进入城内，协助已入城部队扩张战果”。
此时（27日11时前后）战局的展开对日军攻城显得十分有利，台儿庄城寨一角已被攻破，10时友军的轰炸机，侦察机6架对城内敌阵地进行了空爆。战车队到达后，一路横冲直闯，在城外西北部运动作战中的池峰城第三十一师第九十一旅后方遭到冲击全面溃乱，撤到铁路西侧。三里庄的第十中队乘胜反击，墩上，刘家湖等地被日军完全控制，占领。“前线全体将兵士气高昂”，大有趁势一举夺取台儿庄全城之势（同前，915-916页）。
台儿庄北方寨墙有东北门（大北门，又称中正门）、北门（小北门）两个入口。之间距离约700米。8时后第二大队从东北门附近突入，11时前后占领了城内清真寺一带至东北门约200米方圆的市街地。战车队被赋予的任务，是从未发生战斗的北门攻入城内，从后方夹击，协助入城部队的城内扫荡。
如前所述，台儿庄寨墙为1.8米的砖构，加土磊部分约三米高，比起一般的县城易攻得多，但防止战车的侵入具备足够效果。寨墙下亦有一条2～3米宽的浅水沟，所以战车若入城，只有一个方法，即攻陷北门，从城门道路进入。步63战斗详报记录：
战车中队1120到达北洛，战车7辆与轻装甲车5辆协定作战方案后分兵两路，战车经刘家湖东部向北门前进，途中先向三里庄方向包围我炮兵阵地的敌军射击。…正午后，我友军战车队从东北方猛击企图攻入刘家湖之敌侧背，迫使敌放弃战斗，向三里庄方向撤退（同前，938页）。
一方、5辆轻装甲车按计划在友军联络将校的诱导下，沿铁路西方道路经南洛向板桥（南洛南2公里）前进，途中突然遭到敌三方向猛射后退、放弃原计划退回铁道东，经孫庄向刘家湖方向前进。在刘家湖西南部落，对约50名敌攻击中，我将校一名负伤，轻机枪故障，一旦在孙庄集结排除故障，“于午后二时三十分，与到达到达同地的战车队主力汇合”（同前，941页）。
轻装甲车的武器，仅为一车载挺轻机枪（11年式轻机枪的车载型），缺乏战斗能力，装甲薄弱，若无步兵助战很难单独行动。从记录看，轻装甲车队行动并不顺利，不是受阻击撤退，就是武器故障，人员负伤，战斗中未有建树。1430仍停滞于北方的孙庄（刘家湖西北2.5公里）。在此地“汇合”的所谓“战车队主力”，若与以下战斗记录核对可知，指的即使攻击北门大败后，撤回孙庄的仅两辆幸存的车辆。
下面是战车队的战斗记录（概要）
与轻装甲车队在北洛分手后，战车队南进途中，向刘家湖，三里庄方面之敌侧背展开猛攻，之后中队长车为先导，展开队形边向台儿庄西北地区之敌射击，边向北门（小北门）接近。此时推测为午后一时顷。
战车队到达北门外后，被城外水壕阻挡，入城桥梁亦被破坏，不能继续前进。只得停止在原地炮击，破坏北城门。为迅速和城内部队取得联络，队长徒步向北门前进，并指示小队长车辆向东北门方向迂回联络，侦察可入城道路。中队长在前进到北门下时，突然遭到来自城壁之上敌手榴弹攻击，向战车位置撤退途中中弹倒下，未能再起（同前，942页）。
可见炮击前后，北门附近一直未见有敌动静，所以中队长中岛俊夫大尉判断无敌情，企图徒步入城侦查联络，遭到城内守军的突然袭击，重伤毙命。战斗刚开始，战车队即失去最高指挥者。但此仅为噩梦的开端。
此时赴东北门联络的小队长车报告“各处城壁外均有水壕。战车不能通过” 后返回北门。此时战车队还在北门外待机，企图救助负重伤的队长。不料突然又受到设在车站北侧村落，及城壁西北部的敌战车防御炮集中射击、“战车相继中弹起火，乘员多数死伤。此时，代理中岛大尉指挥战斗的小队长，见敌攻击火力愈加猛烈，且地形平坦，战车难以隐蔽，遂命令全队撤退。此间小队长车亦中弹起火，失去自由，小队长负伤。不久，从台儿庄东北门返回的另一辆小队长车，也遭到敌炮击，一部损坏。“小队长见战车多数损坏，干部相继死伤，企图独断集结部队（撤退），部署中也中敌弹身负重伤”（同前，943页，要旨）。
可见在敌战车防御炮的突然集中射击下，大部分车辆被弹，损坏。指挥官中队长阵亡，代理指挥的两位小队长也相继负伤。结果，仅有保持自走能力的两台战车、撤退到孫庄（台儿庄北西5.5公里），与在此地搁浅待机的轻装甲车队（五辆）合流。并进行紧急维修。此战斗，发生在13时至14时之间。仅一小时，临时战车队即丧失了几乎全部的战斗力。
轻伤的两辆战车自行脱出战场后，被遗留在战地附近的人员和车辆继续在原地退避，抵抗。战斗中，一辆被弹车辆经紧急修理后自力脱出，勉强行至附近三里庄停止（台児庄北西1.5公里）在同村歩兵（第十中队一部）掩护下修理车辆。午後三时，在孙庄的战车队残部，派出两辆战车和两辆轻装甲车在一名联络将校的代理指挥下，企图返回战地，收容战死者及伤员，刚前进到三里庄东侧时，一台即发生故障，修理后趁薄暮向战车残留位置接近时，又遭到敌方战车防御炮袭击。指挥者判断，“仅以少数车辆的救援前进不利与我方行动”，遂放弃救援计划返回刘家湖。
之后战车队编成徒步救援班，于夜间返回战场，救援中在附近又受到前来之敌的干扰，不得接近被毁战车地点。结果仅收容了负伤者，将（队长）尸体放弃（同前，944-5页）。
以上为台儿庄战场唯一战车队的大败记录。约一小时间，七辆战场几乎全部被弹，除可自走脱离的两辆，之后移动成功的一辆外，四辆战车被完全破坏，残留于台儿庄北门外。战死者共8名，包括最高指挥者，中队长中岛俊夫大尉。将校7名中死伤4名（其中轻装甲车小队长，在刘家湖附近负伤）。健全的只有一个轻装甲车小队[iv]*。後日、残置车辆中的一台，也被日军回收拖走。至4月6日夜日军从台儿庄撤退时，有3辆战车残骸，被遗留在城北门外300米处。
4.4.2中国军方面的记录
有关对敌战车的狙击战，中国军《第31师台儿庄战役战斗详报》中也有如下记录：
13时顷，敌唐克11辆由刘家湖直趋台儿庄西北城角约二三百公尺，即发炮攻城，旋经我战车防御炮于倏间，击毁6辆，余仓惶北遁，我台儿庄守兵奋起欢呼多跳下追赶，有将已毁唐克之伏地敌兵击杀夺取机枪者，又将毁车投弹焚烧者，时园上敌兵亦呆若木鸡，战场为之沉静约半小时，士气益甚振奋。迄本战局止，敌唐克从此不敢来台儿庄活动矣（《资料选编》，29页）。
按第31师战斗详报记录，此战车防御炮是配属的“第二百师战车防御炮第五十二团第八连（4门），于（26日）21时由汴到南站，当令以一排于台庄西关属王师附指挥，以另一排于北站（占）领阵地属韩团长指挥” （《资料选编》，28页）。
可见，战场防御炮到达的十分及时，其中两门被配置到西北城墙，两门被配置到北站附近，和日军记录的敌炮击方向基本一致。
笔者分析，被弹战车5-6辆不会瞬间被击毁，由于出现人员损失（特别是队长重伤），需救援未下令及时退却，所以停留于原地抵抗时，成为国军战车防御炮射击的活靶子。两辆战车脱离战场后，剩余人员及负轻伤者，一时退避到附近三里庄，夜间被救援队收容。数名战死者尸体被迫遗弃在战车附近。以上为利用敌我两方史料，对战车队大败过程的考证还原。
关于此反战车战胜利，之后经台儿庄大捷宣传广为流传。战后，亦出现复数冒牌的争功夺赏者。山东省政协编辑的文史资料《台儿庄大战亲历记》中有韩正礼《战防炮兵台儿庄抗敌纪实》一文[v]，假冒自己是此次反战车战指挥者的排长之一，也有声有色地描绘过此战斗过程。但部队所属（自称第“三师”，但31D战斗详报记录为“200师52团第8连”，出发地点（自称“汉口”，31D战斗详报记录为“开封”），武器数量（自称“6门”，31D战斗详报记录为“4门”），战斗时间（自称战斗发生在“3月28日晨7时”与“29日午后5时两次”，实际为27日，13时），敌军数量，损失数（自称28日击毁3辆，29日击毁6辆），战斗内容（自称是有敌步兵跟随坦克前进的阵地防御战，实际没有步兵跟随）等均和战斗档案资料全面不符，所以只能判定是冒牌假货，至少描写的不是同一次战斗。如此，有关战功，责任等面，政协文史资料中的当事者口述，回忆录内容中多不实之处，在战史研究中，绝不能轻易相信，引用。
4.4.3 临时战车队的去向
3月27日战斗中，临时战车队的战车7辆几乎全部被弹。但损害轻重不同。当日能自立返回孙庄的只有两辆。五辆被遗留在战场。后一辆在应急修理后自行到附近三里庄停止，在步兵掩护之下进行了修复。战场上的四辆，有三辆中弹后起火，全毁。有一辆可修复者，之后被日军拖回。关于战车队大败的理由，笔者考虑责任在福荣真平联队长的命令。由于攻城心切，把擅长运动战的战车部队，用于攻城第一线，成为噩梦的起源。
战车部队大败之后，27日午后，所属的台儿庄攻略部队（步兵，联队本部等）才到达台儿庄战场。指挥部设营在刘家湖。
日暮后，福荣真平联队长在刘家湖，向战车队成员询问了此日战斗经过，并目睹了逐次集结在孙庄的伤痕累累的战车队残余车辆。“午前分手时士气高昂，踊跃向台儿庄出击的支那驻屯军战车队一行，武运不佳，未等活跃之际即遭损兵折将之辱，中队长以下多数死伤，战车及其他武器多数被毁”。面对此悲惨结局，福荣联队长长叹不息[vi]*。
之后，受到重创的战车队，驻屯于三里庄。一面整顿，修理损毁车辆，一面协助警戒“铁道西方企图向台儿庄北方进出之敌”（同前，963-962页）,3月29日以后，一部分（两辆）修复的战车参加了后方战斗支援。主要作为装甲运输车辆运送弹药，粮秣。
3月30日后，瀬谷支队全体南下台儿庄，步兵第十联队（步兵两大队）也被投入台儿庄战场。31日，临时战车队残部从步兵第六十三联队转属到第十联队，参加了城外运动战。4月1日，同联队第二大队部署台儿庄西彭家楼、插花庙的战斗时，也将战车列入战力计划中（此战斗后改变计划，未实施）。4月1日，战车队(两辆)随联队主力经郝庄，兰城店到达台儿庄东部，配属给第二大队长，首次参加了低石桥战斗的协力作战[vii]*。步10战斗详报记录：
午后二时后，炮兵到达马庄，立即进入阵地，开始猛烈炮击。…我战车也雄姿威武，冒着敌火力奋进，如进出无人之地。第一线步兵为此拍手叫快。在战车适时的猛射和炮兵的紧密配合下，第一线第六中队午后1450，一举突入低石桥村北，完成占领[viii]*。
翌4月2日1030，在周沟桥附近攻击中，战车两辆也显露头角，为边庄攻击的激战作出贡献。
从此可看到，至少有两辆战车，4月1日以后复出现在第一线战场。有关战车的出动记录，仅为此一两处。之后并不见参战记录，仅有用战车运输的内容记述。
步兵第十联队30日到达后，经闫家口附近战斗，在台儿庄西方8公里的运河线顿庄闸，和范口设立了两个防御据点，与运河南岸国军（31D，44Bs）对峙。此两处据点，在对岸敌火力近接射击下，一直处于被火力封锁的孤立状态。战斗详报记录，此时有一辆战车，被使用于对顿庄闸守备队的联络和补充。4月2日，3日两天，第八中队的守备记录中都有“战车到达，补充步机枪弹和粮秣，并后送伤员”的记录[ix]*。
推测此辆战车，是大破后经修理后复归的另一辆。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所以只能用于运输。由于每日到顿庄闸据点运输联络，其行踪被对岸守军悉知，4月6日，在日军从台儿庄撤退的当天（夜晚撤退），运输时在顿庄闸附近遭到国军炮火的再次狙击，大破。顿庄闸守备队向赤柴联队长如下报告：
午后2时50分，担任联络任务的我战车，在顿庄闸北方300米处，被敌机关炮命中，燃烧。成员3名脱出，向后方部落退去。敌机关炮设在东南方部落内。
1630，赤柴联队长指示 “警戒敌军接近，注意脱出乘员的动向。牵引车箱在车辆后方，弹药粮秣均在车箱内”，企图救援。之后由于接到瀬谷支队长传达的晚间撤退，集结的命令（瀬支作命第78号）。赤柴联队长命令顿庄闸守备队撤退，途中收容战车队乘员三人，同时将战车及运输的粮秣弹药焚毁。受命后，第八中队按指示途中焚毁了战车，运输物资后，携带乘员撤回南洛（同前，1769-1770页）。
如此，4月6日濑谷支队的台儿庄撤退前夕，又一台战车被毁，遗留在顿庄闸北方300米处战场。
4月7日，第一期台儿庄战役结束（台儿庄大捷）。城北部战场空地中留下了日军战车残骸三辆。对此，各报社记者都有过现地采访，并留下多数照片。4月7日，进入台儿庄北部的战地记者长江记录：
敌坦克被击毁6辆，后来被敌人拖走两个，其余四辆，则至4月7日止，仍遗置台儿庄北城外之三四百公尺处，四辆之中，有三辆已被焚，有1辆则发动机仍完好（《资料选编》，266页）。
臧克家的记录更为准确，称：
我们立脚在麦田中，三辆坦克的一边了，一共是四辆，那一辆远远地躺在北面。…有一辆的脚下，堆起一杯土，底下埋着一个大尉驾驶员[x]。
“远远地躺在北面”（实际为西面）的那辆，即是顿庄闸附近的一辆。由于距离较远（7.5公里外），实际上多数记者并未见过这辆残骸，至今也未留下有照片。留下照片的三辆如下，从标志的车名（爱称）可知，一辆名 “むさし” 一辆名 “はるな” 另一辆名 “ちぢぶ”。均为日本关东地区地名。对此，长江记者也有记载，但读法，标记法均不正确。
以下是3月27日战斗中，临时战车队战死者名单，共8名[xi]。军阶为战死者晋升一级后。
[i] 支那驻屯军和关东军同样，没有固定建制。各队兵源，由国内各师团轮换派兵充当。担当派遣者称国内原队。
[ii]人员数量见 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1253800、歩兵第６３連隊 台児庄攻略戦闘詳報 昭和１３年３月２日～昭和１３年４月６日（２分冊の１）（防衛省防衛研究所），附表第十三，1105页。车辆构成，行动路线见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1170800、歩兵第１０連隊戦闘詳報 第１０～１２ 昭和１２年８月～１３年５月（防衛省防衛研究所），1604页。
[iii] 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1252800、歩兵第６３連隊 台児庄攻略戦闘詳報 昭和１３年３月２日～昭和１３年４月６日（２分冊の１）（防衛省防衛研究所）903页。
[iv] 支那駐屯軍臨時戦車隊将校共有7名。（参考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1253800、歩兵第６３連隊 台児庄攻略戦闘詳報 昭和１３年３月２日～昭和１３年４月６日（２分冊の１）（防衛省防衛研究所），附表第十四，1106-7页。
[v] 《台儿庄大战亲历记》山东省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山东人民出版社，1988年，68-76页。
[vi] 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1253400、歩兵第６３連隊 台児庄攻略戦闘詳報 昭和１３年３月２日～昭和１３年４月６日（２分冊の１）(防衛省防衛研究所)， 952页。
[vii] 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1171800、歩兵第１０連隊戦闘詳報 第１３～１４号 昭和１２年８月～１３年５月（防衛省防衛研究所），1716,1723页。
[viii] 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1171800、歩兵第１０連隊戦闘詳報 第１３～１４号 昭和１２年８月～１３年５月（防衛省防衛研究所），1738,1742页。
[ix] JACA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C11111171900、歩兵第１０連隊戦闘詳報 第１３～１４号 昭和１２年８月～１３年５月（防衛省防衛研究所），1759-61页。
[x] 《津浦北线血战记》生活书房，1938年5月，24页。
[xi] 战死为8名。参考《官报》19380926日号记录。一面，步六十三联队战斗详报记录为“死伤者8名”。处理此出入方法，应以前者为准（后者可能存在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