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平民的尸体照片，控诉著俄军的罪行。」

端传媒摄影组﹑端传媒实习生 Liuting Wang 发自新加坡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路旁躺着两名被俄军杀害的乌克兰平民的遗体。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路旁躺着两名被俄军杀害的乌克兰平民的遗体。摄：Zohra Bensemra/Reuters/达志影像

距离乌克兰首都基辅30公里的小镇布查（Bucha）终于在三月底迎来了俄罗斯的撤军，这座小镇至此已被俄军占领一个月。然而，多方媒体随后公布的大量骇人照片在控诉，许多无辜居民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这个冬天。

人们先是在街道上发现散落的尸体，他们中的大多还维持著日常活动的状态：有的手里抓著购物袋，有的倒在自行车旁。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双手被绑住，后脑勺中弹，似乎是被有组织的处决。完整的尸体表明，杀死这些人的不是炸弹，而是有意的枪击。倒在地上的他们，没有军装，没有武器，身著的是最普通的卫衣、夹克、运动鞋，与我们并无两样。

2022年4月2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辆乌军装甲车在路上驶过，路旁躺著一具尸体。
2022年4月2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辆乌军装甲车在路上驶过，路旁躺著一具尸体。摄：Mykhaylo Palinchak/SOPA Images/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随著时间推移，人们在越来越多的地点拍摄到了尸体，地下室、公路旁、甚至是院子里。根据乌克兰消息，截至4月3日已有至少410位布查平民被杀。美国卫星公司拍下了长达13.6尺的“乱葬岗”，当地市民也在教堂附近的土坑中看到数十个黑色尸袋。根据《纽约时报》，这是验尸官Serhiy Kaplishny 在离开布查前为了解决没有太平间而临时处理尸体的地方。他说，在他离开后，‘乱葬岗里堆满了大约 40 具尸体，都是在俄罗斯占领期间死去的人。’

根据法新社消息，4月2日开始已有十几辆救护车出动，进行清理。过去的五周里，乌克兰政府都没有办法进入布查，这些尸体皮肤呈淡蜡状，指甲深色，意味著应该无人处理很多天了。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的顾问Oleksiy Arestovych说，这些街道看起来像是“恐怖电影中的场景”。与此同时，俄罗斯方面否认与布查的平民被杀案有关，并指责这是乌克兰在‘破坏和平谈判’。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发推表示对这些图片的震惊，并呼吁‘尽快进行独立调查’。或许，对于这些无法自愿选择结局，甚至没有办法好好安葬的平民来说，一份公平的调查结果是能对他们的最大慰藉了。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只狗走向一具躺在后院内的尸体。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只狗走向一具躺在后院内的尸体。 摄：Rodrigo Abd/AP/达志影像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个乱葬岗里摆放著数具用黑色尸袋装起的遗体。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个乱葬岗里摆放著数具用黑色尸袋装起的遗体。摄：Rodrigo Abd/AP/达志影像
2022年4月2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具尸体躺在公路旁的一个油站里。
2022年4月2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具尸体躺在公路旁的一个油站里。摄：Mykhaylo Palinchak/SOPA Images/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
2022年4月2日，乌克兰城镇布查，镇内一所民居的后院内躺著一具尸体。
2022年4月2日，乌克兰城镇布查，镇内一所民居的后院内躺著一具尸体。摄：Zohra Bensemra/Reuters/达志影像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被俄军杀害的平民的遗体被弃在一个地牢里。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被俄军杀害的平民的遗体被弃在一个地牢里。摄：Vadim Ghirda/AP/达志影像
2022年4月2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名女子在炸毁的坦克间走过。
2022年4月2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名女子在炸毁的坦克间走过。摄：Rodrigo Abd/AP/达志影像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具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男性尸体。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一具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男性尸体。摄：Vadim Ghirda/AP/达志影像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两名被俄军射杀的乌克兰平民的遗体被弃在路旁，其中一人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2022年4月3日，乌克兰城镇布查，两名被俄军射杀的乌克兰平民的遗体被弃在路旁，其中一人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摄：Mikhail Palinchak/Reuters/达志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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