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居家日记|第一季终
昨晚在ls说希望有类似电子烟那种酒精替代类饮料,灰蓝跟我说是有的。我一查,果然是有很多,不就是传说中的“无醇”啤酒嘛!肯定在久远的以前就见过,但从来没往心里去,因为那个时候,这玩意还没有进入我的需求清单,没准谁要介绍我喝,我还要狠狠地嗤之以鼻呢。
然而我其实三天没有喝酒了,那个嘟文是想喝的时候发的。戒酒三天原来是很简单的事,但我为什么一直搞得像有酒瘾一样呢?感觉经常说出来,就能减轻一点负罪感似的。对嘛,我是个依赖症患者,一个病人,你怎么忍心怪我?
也三天没有刮胡子,想着解封时再刮。早上坐餐桌旁读书,一手拿着kindle,一手拈着下颌的短髭,突然涌上一丝烦躁,冲去洗脸台,马上刮个干干净净。
我读的季羡林的《留德十年》,写到火车经过莫斯科。那是1935年,季羡林说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首都,充满着神秘色彩,而他自己是以资本主义国家的公民自居的。将近一个世纪后的我,读到这里,觉得有种滋味不明不白。季羡林在德国一待就是十年,几乎经历了希特勒从崛起到覆灭的全过程。写到那时候的普通德国人,他觉得普便和善。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亲口对他说,她最大的梦想是给希特勒生个孩子。
也巧,俄罗斯两天前从俄乌边境撤军,一场侵略战争,打得灰头土脸。
是真的要看看历史,才能对未来的中国不那么绝望。
中午吃枣子时,冷不防眼前一个虫子在枣核上舞动,手嘴并用,又是甩又是吐,整得一地狼藉。冷静下来清理的时候,再没看见虫子。特别讨厌各种软体动物,但也希望它没有被我弄死,万一是卡夫卡变的。
今天很凉快,傍晚和老妈在院子里散步四圈。人依然多,保安在无助地吆喝了几声后转身走了。
和老妈分手后,想着先回家写写日记,顺便休息,再摸黑出门跑步。
虽然还没看到解封通知,但我想第一季的原则居家,大概真的离告一段落也不会太远。我没有返回去查资料(做为一个一向对自己言论很不负责任的作者),张嘴就来,觉得这很大可能是我第一次……
写到这里,窗外传来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几乎没有经过发酵时间,就汇成了千言万语。我去看微信消息,果然,是那个姗姗来迟的解封通知。那么,这一季的居家日记季终,真的名正言顺了。
打电话给老妈,她声音有点儿怯生生,说听到外面在喊,以为又地震了。
之前想说的是,这很可能是我第一次在matters连续发文最长时间记录:13天。是否要感谢政府给了我这个机会呢?不然,这些啰里八嗦的日常,就只会出现在日记本上了,也许偶尔一两篇会放上来,绝不会这么多了。
当然,这只是季终,运气好的话,第二季随时预订。
然而,又想起那些因这一轮居家而遭遇不幸的人,那位因为隔离耽误了治疗而去世了的儿子的母亲、那些深夜被带离家门整体转运的老老少少、那些以防疫之名被侮辱被损害的个体……居家令可以解除,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感情,是再也回不来了。
那么,再会啦,感谢大家这一段的持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