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管好美中開戰的風險:執行整體嚇阻戰略-精選報告解碼#3
前言:
本報告是9月由智庫布魯金斯研究所公布的,由三位作者合寫。第一位作者Michael E.Ohanlon是該所外交政策領域的研究總監,他和去年曾來台訪問的前美國副國務卿史坦伯格合著《中美新型戰略關係:走向競爭或是走向合作》。第二位作者Melanie W. Sisson正在研究美國國防部如何將人工智慧和機器學習整合到軍隊的作戰能力中。第三位作者Caitlin Talmadge任教於喬治城大學,她的第一本專書曾經贏得國際研究協會(International Studies Association)的最佳書籍獎,她目前的研究領域是在試圖相互嚇阻的情境下為何核武威脅會升高。這份報告的亮點在於三位作者看到了尚未公開的國家防衛戰略報告,根據報告中提出的新嚇阻中共概念架構-整體嚇阻-他們再加上必要的補充,希望從各方面都先做好準備,讓中共找不到漏洞下手而打消發動侵略的念頭。
一、本報告的核心觀點
這份報告是由著名智庫布魯金斯研究的兩位常駐研究員和一位非常駐(Nonresident)研究員所共同撰寫。報告的重點除了肯定美國國防部即將公布的2022國防戰略報告中所提出的”整體嚇阻”(Integrated deterrence)概念外,三位作者還提出了四點針對這個概念的補充,分別是(1) 再度確認美國的一個”中國政策”不變。(2) 投資於適合西太平洋地理環境、能抗衡中共所謂系統戰軍事概念(system warfare)的傳統武力。(3)對侵略台灣的政治經濟後果發出清楚的警告。(4)減少美國遭到中共網路攻擊和禁運的內部風險。
首先三位作者認為,美國當下的國家安全與國防戰略有兩個主要目標:一是在維護、促進美國國家利益的前提下管理好美中關係。第二是在美國的利益和中共發生衝突的領域,要處理好隨之而來的挑戰以最小化發生災難性戰爭的風險。
但海峽兩岸對於統一問題的巨大分歧和美中處於激烈競爭的狀態讓三方的關係受到更多的壓力。所以美國必須要在符合美國利益和能力下嚇阻中共侵略台灣,還要在一旦有衝突發生時,美國能清楚地傳達不會將衝突升高到核武層級。
三位作者如此主張的原因是他們認為目前在政策的討論中有人錯誤的以為在面臨危機的時刻,美國可以輕易地在台灣周邊恢復、動員其傳統武力的優勢或是華盛頓能有技巧地運用核武威脅。而且他們還認為美國對於應對國內可能遭到中共的經濟、網路和軍事攻擊上的準備還太慢。
二、能成功嚇阻中共的新概念與難點
雖然就它們所看到的未公布美國國防部2022國防戰略報告而言,報告的基調是延續2018年川普政府的版本-將中共定位成首要威脅並強調嚇阻。不過把現任國防部長奧斯汀偏愛的整體嚇阻概念納入成為新準則代表了重要的轉變。
...........................................................................................................................................................................................................................................................
(6) 美國需要弄清楚,國防部需要做好溝通,說明為何全方位嚇阻的戰略能避免訴諸於核武威脅的困境和相應的危險:整體嚇阻概念的一個關鍵挑戰是找到一個非核武途徑阻止中共侵略的辦法。國防戰略報告強調要軍事和非軍事手段一起用是這辦法很重要的一部分。在設計嚇阻中共主動攻擊的策略時,要小心某些軍事行動元素背後隱含者情勢會升高。例如直接攻擊中共本土或是在中共軍艦意圖不明時就在台灣海峽的另一邊將它擊沉。即使是中共自己主動開戰,這樣的動作會被中共看成越過了不升高情勢的紅線,中共便會端出核子武器來展示、試射甚至直接用上以回應美國。
六、簡評本報告
三位作者認為要嚇阻中共的難度很高,所以在軍事上不要做出太明確的承諾,這和現在拜登總統一被問到便滿口承諾會協防台灣是相反的建議。另外三位作者認為要用更聰明,運用更多現代科技強化美國傳統軍力來提高中共侵略的成本。另外除了軍事,還要輔以對中共打經濟警告牌和先讓美國在某些物資上擺脫受制於中共的困境。強化國內各種機關應對網路攻擊的能力。萬一這些方法都還是無法阻止美中之間發生衝突,美國也要先想好什麼樣的軍事行動要避免免得逼中共祭出核武威脅。
這是一個以維護美國的利益和安全和前提所設想出來,作為國防部新嚇阻概念的補充,相當完整,只是對於立場較為鷹派的分析家而言,這樣的主張會被視為過於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