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1/2023 - 12:59

英国国防参谋长、海军上将拉达金（Tony Radakin）12月14日受邀在英国国防安全智库、皇家国防安全联合军种研究所（RUSI）依照惯例发表了年终的2022年度演讲。拉达金在讲话中对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所带来的地缘政治震动等系列问题提出了他的分析和观点。

拉达金在发表开场白时说道，“去年，我没有把讲话重点放在地缘政治的前景上，而是把我的发言集中在国防的优先事项上，即需要改造英国军队，并更好地支持和增强我们的人员。这一议程并没有改变。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多进展。在其他领域，我们的进展还不够快，我可以轻松地用25分钟的时间来解读这一切，我很乐意回答你们的问题。但是，在我们最近的历史上，我们的国防目的很少被更清晰地关注。我们保护国家，帮助国家繁荣。鉴于过去12个月所发生的一切，如果我今天晚上不把大部分时间用于讨论我们所处的情况，那将是我的失职。”

拉达金说：“我的讲话前提有三个方面。第一，现在是非常危险的时代。第二，非常时期需要非常反应。这解释了为什么俄罗斯正在输。而自由世界正在获胜。第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的安全和繁荣与保持全球化的需要之间的联系。去年，在这次活动的间隙，我曾提到，我们最坏的情况下的情报评估表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将释放出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欧洲从未见过的战斗规模。在（我讲话后）第二天早上的头条新闻中，这在当时似乎是危言耸听，但现在却不是了。”

拉达金说：“我们所看到的是悲惨和危险的。一场非法和无理的入侵。赤裸裸的侵略和领土扩张。异常的诽谤和仇恨。民族苦难。亚人的标签。数以千计的导弹和装甲车。百万——我再说一遍，百万炮弹。数十万大军。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数以百万计的人没有电和水。蓄意攻击平民和民用设施。儿童玩具中安置的简易爆炸装置。战争罪行。虚假公投。虚假的吞并。任意拘留。示众审判。即决处决。人口被送往另一个国家的‘难民营’。数百万人被置于饥荒的危险之中。数以亿计的人承受着能源价格上涨、通货膨胀、失业的压力，以及随之而来的后果，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所造成的后果。核威胁。核焦虑，以及关于所谓‘战术核武器’是否可以区别于‘战略核武器’的疯狂核辩论。”

拉达金说：“的确，欧洲的一场战争挑战了欧洲大西洋的安全，影响了世界。但情况会变得更糟。因为世界秩序的其他挑战者并没有停滞不前。他们支持、利用和助长侵略，并以战争罪行和可怕的理由进行辩护。而这些世界秩序的其他挑战者正在创造他们自己的威胁流并发起暴力。伊朗和其对载有导弹的无人机地供应——我上次和首相一起访问基辅时看到了一架被俘的伊朗无人机。或者伊朗及其核计划。或者问问阿联酋和沙特阿拉伯，今年伊朗支持的胡塞武装向它们的领土发射的导弹。再往东走，我们有另一个普京的盟友，朝鲜，其寻求向俄罗斯偷运炮弹。这不应该令人感到惊讶。这是拥有核武器的朝鲜。朝鲜对其邻国倾注了怨恨和愤怒，并在今年发射了60多枚弹道导弹，同时言辞激烈。其中23枚是在一天之内发射的。若是发生在一个‘正常年份’，这原本会使世界震惊。”

拉达金说：“然后是中国。这不是一个与俄罗斯、伊朗或朝鲜一样的威胁。但无论是在联合国还是利用廉价能源，中国都是俄罗斯的缄默支持者。另一个国家决定从大幅增加其核武库、导弹库存、陆军、海军和空军中获益。在这样做的时候，伴随着威胁和暗示的语言，无论是在印度-太平洋和公然声索拥有80%的南中国海，掠夺渔场和拒绝邻国获得蛋白质。或者是香港的抗议活动。或是对台湾的侵犯。所有这些都与经济和体制力量的使用相结合，因此，用首相的话说，是‘制度性竞争者’的标签。”

拉达金说：“因此，在2022年即将结束之际，我们的世界上有四个独立的地缘政治危机正在平行展开。无论是普京的有罪不罚，伊朗的干涉和破坏稳定的行为，朝鲜的公然好战，还是日益专制的中国。这些挑战没有一个是孤立存在的。每一个都是相互关联的。每一个挑战都是对那些在我们一生中保证全球安全并使繁荣和机会得以传播的规则的考验。总的来说，这些挑战都是非凡而深刻的。如果这一切听起来很阴暗——而且确实如此——我们可以从反应中获得信心，这是我要提到的第二点。”

拉达金说：“因为这个反应肯定了使用暴力和军事工具作为实现政治目标的手段的危险性。这是很深刻的。它在全球产生了共鸣。而且它使我们都更安全。它的核心是一个国家为其生存而斗争的意志。乌克兰的独创力、勇气和决心。以及这给俄罗斯领导人带来的矛盾和困境。普京的暴行催生了决心。决心带来了支持。支持带来了胜利。尽管普京竭力分裂，但他无意中组建了一个非同寻常的民主国家联盟来反对他。仿佛他已经照亮了我们的信仰的真正含义和内涵。打败侵略的重要性。遵守国际规则的必要性。核禁忌被打破的可怕想法。”

拉达金说：“各国政府都在寻求审查和推翻长期持有的政策立场。无论是德国的国防开支还是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或者日本逐渐演变的防卫态势。而对俄罗斯入侵的经济反应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俄罗斯也准备不足。当然，普京会想办法规避制裁。但资本的损失，成千上万的国际公司逃离，人才逃离暴政的人才流失，投资的减少，关键技术的缺失，所有这些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影响。外交上的反应是明确的。在联合国，141个国家投票谴责俄罗斯的入侵，只有五个国家反对。我们可以争论说，世界并没有像2月份的震惊时那样被结合在一起。但到了10月份，有143个国家在联大投票宣布俄罗斯的吞并行为是无效和非法的。”

拉达金说：“再观察普京不参加二十国集团（G20）峰会的情况。中国、土耳其和印度在上合组织峰会上的尴尬局面与之相呼应。还有，即使是更私密的，当人们对考虑核途径的前景感到焦虑时，俄罗斯不得不忍受来自美国、中国、印度、沙特阿拉伯和其他国家的信息传递的力度。感谢这些国家的负责任态度。所以现在让我们研究一下俄罗斯的困境。北约更加强大了。不仅仅是在北约东翼和大西洋上的反应和其积累的硬实力。而是在北约的目的感上。而这一目的是由金钱支持的。自2月24日以来，已经有20个北约国家同意增加它们的国防预算。而这是在欧洲成员国和加拿大自2014年北约威尔士峰会以来承诺的3200亿英镑额外支出的基础上进行的。”

拉达金说：“这一切都与俄罗斯军队的惨状形成了对比。约有十万士兵死亡、受伤或逃亡。整个营级的战术小组们被摧毁。约4500辆装甲车和600门火炮系统被毁或被俘。这一惨状延伸到海上，有12艘军舰，包括一艘主力舰，要么在海上，要么在一个所谓的安全港口靠岸时损失掉。在空中，有超过70架直升机、60架军机和150架无人机被摧毁。这些损失将至少在十年内感受到。这并不是说未来的一年不会有什么困难。它对乌克兰和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将是极其的要求。但只要看看数学就知道了。俄罗斯向伊朗、朝鲜和中国寻求慰藉。乌克兰求助于美国和世界的非凡力量。”

拉达金说：“我参加了由美国国防部长主持的月度联络小组——乌克兰国防联络小组会议。会议室里通常有50个国家参与，还有来自全球各地的其他国家远程加入。那里所展现的政治决心是公开的，由现金、弹药、军备、人道主义援助和最近的冬衣支持。在开会进入会议室之前，我们必须交出我们的手机。真可惜，如果你是一名俄罗斯间谍，当你看到你真正面对的是什么，那感觉一定是很可怕的。这一切，在中心的战斗意志的支持下，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乌克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不突出的军事国家——已经夺回了它失去的50%以上的领土。”

拉达金说：“而且对俄罗斯来说，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普京的将军们因为解释需要让出土地以保护他们的军队而被骂。现在他们有一个更困难的对话出现。因此，让我今晚告诉普京他自己的将军和部长们可能都不敢说的话：俄罗斯面临着火炮炮弹的严重短缺。这意味着他们进行成功的地面进攻行动的能力正在迅速减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并不神秘。普京原本计划进行30天的战争，但俄罗斯的大炮现在已经发射了近300天。橱柜空空如也。无论是在道德上、概念上和物质上，普京的部队都所剩无几。”

拉达金说：“我们在其中的位置如何呢？我想通过赞扬一些事情来表现得激进且极不时髦。我们应该为英国的反应感到自豪。我感谢大臣们的大胆行动，感谢一个团结的议会和负责任的反对派政治家，他们根据英国枢密院规则接受了简报并遵守了这些规则。在我们的民主价值观受到国际考验的时候，整个政治光谱的团结和凝聚力是力量的源泉。英国政府已将乌克兰作为优先事项，不仅在资金方面，而且通过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通过首相对此所花费的时间—所有三位首相，甚至在一开始就举行了大约四、五次专门的内阁会议。”

拉达金说：“我们的媒体也配合了这种态度：勇敢的人以最好的传统去前线讲述令人震惊的故事。而我们都受益于评论员的深思熟虑、分析的速度和无处不在的对这些观点的获取。谢谢你们，特别是在座的许多人。这一背景得到了我们伟大的情报界的进一步补充。英国国防情报局和政府通信总部，以及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同事们，在一开始就给我们提示，并在整个过程中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准确的计划和心理窗口。”

拉达金说：“人们问这有什么区别吗？绝对是有的。而且我们已经能够挫败俄罗斯的企图，准备计划并激励盟友。同样，军情五处在保持紧张局势下的大本营安全方面一直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是的，军情六处确实提供了一系列惊人的洞察力和机会。感谢英国情报界的所有人。我们也应该为我们是第一个（向乌克兰）提供致命援助的欧洲国家而感到自豪。我们已经向乌克兰赠送了近200辆装甲车和超过10000枚反坦克导弹，及十多万发火炮炮弹。”

拉达金说：“现在，在这一年结束时，近10000万名乌克兰军队在英国本土接受了训练，这项工作包括瑞典、芬兰、丹麦、挪威、立陶宛、荷兰、加拿大、新西兰，以及从下个月开始的澳大利亚的参与。这件事意义重大。乌克兰的战斗就是我们的战斗。我们支持乌克兰，因为我们赞同他们对法治的信念，以及侵略绝不能得到回报的简单信念。其结果是俄罗斯正在失败。而世界正在获胜。俄罗斯在其所有的战争目标中已经失败——并将继续失败。俄罗斯在世界舞台上被削弱了。它声称的‘近邻’被削弱了。北约得到了加强。而且，如果普京总统现在采取行动，撤出他的部队，他也将能够拯救俄罗斯和乌克兰的生命。”

拉达金说：“只要我们保持凝聚力和决心，我们所接近的真正胜利就会更加重大。对被暴力吸引的专制者们和独裁者们发出的信息既是古典的也是现代的。其古典意义是在于暴力和结果是难以预测和控制的。而其现代意义则是因为我们有这样的一个世界，主要的大国和经济体可能准备采取行动。非凡的集体力量，一旦被利用，就会使侵略者的经济、权威和政权面临风险。因此，这确实是对非常时期的一种非常反应。”

拉达金说：“我要提到的最后一点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在是困难时期。我们有机会更新去年的《综合审查》报告。去年的《综合审查》报告被证明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而且在与以前的战略进行比较时，也是站得住脚的。它将俄罗斯确定为最迫切的威胁是正确的，也是首次开始处理中国挑战的规模。它正确地强调了持续的集体安全、核威慑和国防现代化的重要性。将英国军队视为更广泛的政府机构的一部分，并倡导我们发挥支持最广泛意义上的国家利益的作用，也是正确的。”

拉达金说：“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在实施伴随的《国防指挥文件》和使英国军队现代化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这将在未来几年进一步加强北约。九架P8‘海神’海上巡逻机已经全部服役。A400M运输机正在取代C-130运输机。E7‘楔尾’预警机即将服役，F-35‘闪电’战斗机机队正在壮大。我们已经建立了英国太空司令部。我们正在解决‘阿贾克斯’装甲车（问题）。‘拳师’装甲车的生产正在进行中，英国的生产现在正在加紧进行。我们正在投资 ‘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和‘挑战者3’主战坦克，并重振我们的远程火力。我们已经签订了第二批26型护卫舰的合同，以及海军攻击导弹（NSM）的合同。‘舰队固态物资支援舰’计划正在向前推进，我们已经购买了一艘新的多功能海洋调查船，以保护我们关键的水下基础设施。”

拉达金说：“与此相匹配的是对我们英军人员的更多支持：加薪近4%；为食品和住宿费用设置上限；提供全方位的儿童保育和部队帮助购买计划。但实际情况是，过去一年的事件趋向于我们在《综合审查》报告中设想的最负面的情况。我们已经非常清楚地看到这对我们的国内福祉产生的深远影响。因此，重要的是要认识到《综合审查》报告中正确的地方，同时也要谦虚地认识到什么已经改变。这就提出了一系列问题，《综合审查》更新报告（IR Refresh）将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如何长期管理一个较弱但更具报复性的俄罗斯？我们是否将继续致力于全球前景？如果是这样，我们要投资多少？”

拉达金说：“这些都是严肃的问题。我欢迎英国政府愿意并认真地去回答这些问题。对《综合审查》更新报告的一种看法是，我们将借鉴我们传统战争方式的信条：我们相信，英国是一个远征国，而不是一个大陆国。我们的利益最好是通过我们的合作伙伴，与他们一起，并通过他们间接地运用力量来实现。我们的作战优势不是来自大规模，而是来自不对称的效果。我们并不回避我们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地位，一个负有全球责任的核大国和世界第六大经济体。”

拉达金说：“我们对拥有核弹的态度有一些非常英国化的东西：几乎是轻微的尴尬。然而，过去一年最严峻的教训之一也许是我们延伸的核威慑力。它保护了我们和我们的盟国，使我们能够抵制胁迫，继续做正确的事情。这提醒我们，核威慑和常规威慑是相互关联的。”

拉达金说：“同样，你可以把欧洲的安全与太平洋的安全分开的概念似乎很困难——特别是如果你碰巧是一个在联合国安理会拥有永久席位的全球贸易国。没有一些简单的选择，即专注于我们自己的后院，而让美国和其他国家来处理世界其他地区的问题。这两者是密不可分的。而且，欧洲再次成为美国慷慨的受益者。如果美国考虑更激进地转向印度-太平洋，那么北约的欧洲成员国将需要在10年内花费超过3000亿美元，以此来匹配美国目前对我们安全的投资。”

拉达金说：“我们还需要考虑未来几十年冰盖的融化，这将释放出对矿物和资源的新的艰难竞争；将欧洲和亚洲之间的航运时间减半，中国的军事力量肯定会开始伸向大西洋。但是，如果我们做对了，我们在国防上的花费就是对我们的安全和繁荣的投资。我们投资于人民和地方，我们投资于我们国家的未来。在我们更新《综合审查》报告的过程中，这将是我们方法的核心，就像在最初的《综合审查》中那样。保卫国家并帮助其繁荣。机会而不仅仅是威胁。”

拉达金说：“在这方面，澳英美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在许多层面上都具有象征意义。在一个层面上，它是一个与我们最亲密的盟友一起提供技术和战略应对印度-太平洋挑战的机会。但是，如果我们有勇气适当地这样做，那么它也是加强我们自己的核事业的复原力和在未来几十年内增加我们的潜艇数量的手段。这将有利于我们对北约的贡献以及我们在印度-太平洋的存在。‘未来空战系统’（FCAS）也是如此，现在被称为‘全球空战计划’或GCAP。一个既向西又向东的项目。向意大利和我们传统的欧洲工业和军事合作的成熟力量。还有向日本，一个反映英国脱欧后的机会和雄心的新伙伴，与我们国内的繁荣息息相关。”

拉达金说：“超过2500人已经在为‘全球空战计划’工作，维持着一个在英国雇佣了40-50000人的产业。潜艇计划目前在英国各地支持近30000个工作。而‘陆地工业战略’（LIS）直接支持了10000个工作岗位，另外间接支持了10000个工作岗位，但更重要的是反映了资本预算优先考虑了加强我们陆军的需要。因此，如果国防的成本可能很高，而且时间跨度很大，我们获得的价值也同样巨大：每年为英国国内生产总值带来3200亿英镑。6.6亿英镑的研发经费。每年80亿英镑的出口——以及我们作为世界上第二大国防出口国的地位。41万个工作岗位。22000个学徒职位。”

拉达金说：“《综合审查》更新报告将反映乌克兰的教训，因为实时学习至关重要：重建和加强库存，填补我们库存的空白。释放我们员工的潜力，以便我们能够更加灵活和富有创造性，特别是在我们的技术方法方面。但这也是关于高瞻远瞩的思考：加速英军的转型，使其变得更加致命和一体化。最大限度地提高能够提供决定性优势的能力。在我们的视野中更加全球化。”

拉达金说：“这可能意味着一支配备有反舰或高超音速导弹的陆军能够打击数千公里外的敌人？这是否意味着英国航母定期部署在印度-太平洋，作为盟军航母打击群的核心？或者是以比以前设想的更大的规模接纳无人机的雄心——也许到2030年达到10000 架的规模？我们是否要解决我们的生产力问题，在2020年至2030年期间将我们的产出——如部署能力和杀伤力翻一番的新雄心？”

拉达金说：“这些想法有些会成型，有些不会。但它们都值得仔细研究。因为过去一年最大的教训是认识到我们是为全球秩序的未来进行世代斗争的一部分。高瞻远瞩的思考和在全球范围内思考的替代办法是，我们成为一个内省的、谨慎的国家，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我们已经看到，当国家视而不见时会发生什么。专制者有恃无恐。规则被打破，经济动荡和全球不安全随之而来。而我们都会付出代价。”

拉达金说：“因此，最后。这是个令人担忧的时代。但我对我们的安全仍然感到乐观和有信心。我们应该从我们和国际伙伴应对这些挑战的方式中得到鼓舞。我们应该注意到俄罗斯领导人使自己陷入的灾难。最后，请允许我重申，我为我们对去年事件们的反应感到难以置信的自豪：来自我们的男女军人们，正规军和预备役，还有我们的公务员们，我们的外交官们，我们的行业伙伴们，以及我们的盟友们。这就是我们将成功的方式。通过对我们的价值观充满信心。通过在国内和世界上保持强大，并通过利用其带来的非凡力量和机会。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