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经产相:我们必须在共享价值观基础上重建世界秩序 - 印太纵览
2023年日本担任七国集团(G7)轮值主席国,并将于5月在广岛举行七国集团峰会。日本首相岸田文雄1月5日在官邸出席了广岛峰会的倒计时板亮灯仪式。显示距离5月19日峰会开幕天数的“134”灯光亮起。日本内阁官房长官松野博一在6日的记者会上宣布,岸田文雄9日起将访问法国、意大利、英国、加拿大、美国,并与各国首脑举行会谈。松野博一表示,鉴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岸田文雄将确认在广岛峰会上“彰显坚守基于法治的国际秩序的七国集团决心”。
岸田文雄13日还将在白宫与美国总统拜登举行会谈。有关与上述各国首脑的会谈,松野博一指出,他们还将就全球经济、核裁军与核不扩散、经济安全保障等课题“确认七国集团团结应对”。松野博一强调,作为七国集团轮值主席国,日本将与国际社会紧密合作,“强有力地推进对俄罗斯制裁和对乌克兰的支援”。在岸田文雄启程欧美前,日本经济产业大臣西村康稔5日赴美访问,并与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Gina Raimondo)、贸易代表戴琪等多位官员举行会谈。西村康稔还受邀出席了由华盛顿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举办的研讨会活动,并围绕日本担任七国集团轮值主席国的优先事项和未来经济秩序发表了讲话。
西村康稔在发表开场白时说道:“在我开始发言时,我首先要对我们从美国人民那里收到的对前首相安倍晋三去世的巨大慰问表示衷心的感谢。自我首次当选众议院议员以来的20年里,我一直与安倍先生一起从事政治活动。当我从2017年起担任内阁官房副长官的两年多时间里,我有机会直接见证安倍先生的外交,这一经历对我来说是极其宝贵的。在那段时间里,我访问最多的国家就是美国,在担任该职务的两年多一点的时间里,来过五次。2018年,在参加加拿大主办的七国集团峰会时,我来到华盛顿特区停留,为日美首脑会谈作准备工作。来年,在日本主办的二十国集团(G20)峰会之前,4月,我与你们当时的总统(特朗普)进行了一些高尔夫外交。”
西村康稔说:“虽然在当时(华盛顿特区的)国家樱花节已经结束,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外面冷得要命。在强风的吹拂下,根本不可能出去欣赏(穿越美国首都的)波托马克河畔的美丽风景。当寒意真正开始袭来时,我们的首相灵巧地开始与你们的总统谈判,让他们在高尔夫球场上结束一天的活动,回到温暖的地方。对我来说,这一开明的协议是历史上促成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日美‘外交协议’。安倍首相不断地说,‘日美同盟是日本外交的基石’。美国和日本共享自由、民主、人权和法治的基本价值观,是自由世界中世界上最大和第二大的经济强国。因此,我们的联盟远远超出了一个单纯的双边关系。相反,它是该地区乃至世界的和平与繁荣的基石。”
西村康稔说:“因此,今年日本主办七国集团峰会,我一直一心一意地打算首先访问美国,现在我来到这里,距离我们敲响新年的钟声还不到一个星期。虽然我确实没有浪费时间,在下周一在白宫附近的某家知名海鲜餐厅预订了午餐,但我向你们保证,满足我对华盛顿螃蟹饼的渴望只是这次访问的次要目标。话虽如此,我确实对刚刚错过切萨皮克湾蓝蟹的季节感到一丝遗憾,我在离这里不远的马里兰大学读研究生时就喜欢上了蓝蟹。那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苏联已经解体,叶利钦在美国国会发表了‘共产主义的偶像已经坍塌’的演讲。美国和俄罗斯的核裁军正在取得进展。正是那个时代。我们赢得了冷战,我甚至到现在还记得我被这种事件的转变所带来的自豪感和一种欢欣鼓舞所笼罩,尽管当时我只是一个专门研究国际政治的外国留学生。”
西村康稔说:“到了世纪之交,基于世界大国之间的意识形态对立已经成为过去,我们未来要做的就是控制地区冲突的想法,我们做了一个假设:每个国家都会繁荣起来,提高我们之间的经济相互依赖程度无疑会带来一个和平的世界。正是基于这一假设,我们在2001年批准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来,俄罗斯也加入了世贸组织。是贫穷引发了暴力和冲突;繁荣是和平的温床。在被称为‘全球南部’的国家消除贫困和不平等的重要性简直是必然的。然而,在冷战结束三十多年后,经济上的相互依存远没有使世界和平,反而增加了全球风险。我们现在非常敏锐地感觉到,我们的假设是明确无误的幻想。现在,随着新冠疫情和对乌克兰的侵略,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接连发生的全球冲击,确实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西村康稔说:“我们从中得到了三个教训。第一是,虽然我们曾坚信意识形态的对抗已经随着冷战的结束而结束,但作为一种政治制度的威权主义仍然牢固地存在。通过使经济增长成为可能,自由贸易体系最终增加了威权政权的合法性。这是吸取的第一个教训。威权主义国家在我们的幻想基础上增长了经济,加深了对自己的信心,逐渐失去了对挑战国际秩序的恐惧。这方面的一个结果就是我们看到的对乌克兰的侵略。第二个教训是,在威权主义统治下,通过经济增长带来的丰富资金和高科技被用来加强外交影响,而且还建立了军事能力并使之现代化。我们所接受的幻想最终放大了霸权主义国家所带来的威胁。”
西村康稔说:“丰富的经济实力支撑着缺乏透明度的发展资金,现在是威权主义国家全球战略的主要武器。加剧周边国家威胁的因素包括军事支出的迅速扩张和军事力量在质量和数量上的加强,包括核能力的增强。此时此刻,乌克兰人民正在残酷的冬季寒风中勇敢地抵抗俄罗斯的侵略,以保卫他们的祖国,保护他们所爱的家庭。我希望再次表达我们对乌克兰人民的全心全意的声援之情。乌克兰的战争很快就要进行一整年了,人们担心它可能会变得旷日持久,甚至超过了这一点。我们现在清楚地意识到,一旦一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开始军事行动,就很难结束这种行动。此外,如果这个国家也是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它就可以绕过联合国的所有争端解决职能。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在冲突开始之前进行威慑。”
西村康稔说:“我们学到的第三个教训是经济安全的重要性。俄罗斯通过北溪管道的天然气供应被切断,阻碍了欧洲的企业活动,极大地制约了人们的日常生活。而当未知的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席卷全球时,由中国供应的货物的巨大供应链中断的记忆依然清晰。作为时任内阁府负责新冠对策的大臣,我真的是忙得手忙脚乱,相互之间的经济相互依存可能被一些国家用来作为实施其外交或安全目标的武器,以胁迫的形式。在经济上过度依赖某个特定国家是有风险的,而我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感受到这种风险。”
西村康稔说:“现在我们看到了我前面提到的幻想的错误,我们必须在这三个教训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新的世界。答案是我们已经共享的东西:建立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这正是我们所要实现的新世界。从太平洋到印度洋的广阔海洋和天空必须对每个人自由开放,而且必须是每个国家,无论大小,都能从中受益。为此,我认为我们必须在我们共同拥有的自由、民主、人权和法治等基本价值观的基础上重建一个世界秩序。”
西村康稔说:“但有一点需要注意:我们不能让时间倒流,也不应该这样做。威权主义国家在经济上和军事上都积聚了巨大的力量。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完全脱钩也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应该把缺乏透明度的体制及其胁迫性的外交和安全政策作为一个问题;生活在这些国家的消费者和工程师并不是问题所在。多样性才是创新的源泉。美国的发展历史为这一点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明。”
西村康稔说:“然而,我们不能再忽视我们的工业基础由于强制技术转让和扭曲贸易的措施而受到侵蚀。我们也不能允许技术被严重窃取并用于军事目的。这方面的一个主要前提是彻底管理发生这种事情的风险,即使我们利用这些国家提供的主要市场和熟练的人力资源。出于这个原因,我认为我们必须在三个领域进行‘建设’。它们是建立经济安全,在所有领域建立志同道合的国家之间的合作,以及建立我们的威慑能力。”
西村康稔说:“建立经济安全(促进和保护重要的新兴技术)。首先,我们不能过度依赖其他国家,特别是只依赖一个特定的国家,以获得对我们的工业和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货物和技术。建立我们的经济安全是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至于半导体、生物技术和其他重要的新兴技术,日本和美国应该联合起来,共同推动全球创新。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以前所未有的规模进行大胆投资。《芯片与科学法》表明了美国在这一问题上的坚定意志”。
西村康稔说:“日本政府也在上个月通过了一项用于半导体领域的额外预算。在未来的几个月和几年里,我们将在这个领域投资150亿美元。为了响应政府采取的这些措施,丰田、索尼和其他代表日本的私营部门公司已经汇集了他们的力量,成立了Rapidus公司,该公司将开发尖端的半导体。Rapidus将利用IBM公司的技术来制造2纳米一代的逻辑半导体,并将启动一个联合项目,旨在大规模生产这些半导体。”
西村康稔说:“今天来这里之前,我与商务部长雷蒙多进行了会谈。我决心积极支持这个象征着日美半导体合作的项目。让我们也将这种密切的日美合作扩大到其他关键技术领域,包括生物技术、量子科学技术和人工智能等等。日本将向合成生物学和生物制造领域投资80亿美元。我们希望通过与美国合作产生协同效应,美国的生物技术企业正在蓬勃发展。同时,为了解决恶意行为者对关键技术和新兴技术的滥用以及不适当的技术转让,我们也绝对有必要加强我们在出口管制领域的合作。我们将在国际合作的基础上实施严格的出口控制,同时与美国和其他相关国家密切交流意见。我们将从促进和保护的双重方面加强努力,日本和美国应继续在21世纪的技术领域发挥领导作用。”
西村康稔说:“(供应链韧性)除了技术之外,另一个支柱是使供应链更具韧性。在半导体领域,在台湾公司台积电的投资下,目前正在日本建造一个逻辑半导体的新工厂,并将于明年开始运营。我们还将为西部数据和美光公司在日本的工厂提供总额超过10亿美元的援助。使我们的关键矿物供应多样化也是一个主要问题,因此日本已经为私人开发商推出了一个新的支持系统,以大幅降低新资源开发中的高风险。”
西村康稔说:“此外,我们还应该更加关注我们周围的矿产资源,也称为城市采矿。在去年的东京奥运会和残奥会上颁发的奖牌是由通过回收手机和其他类型的城市采矿获得的金属制成的。废弃的电脑和其他类型的所谓电子垃圾不仅含有金、银和铜,还含有稀有金属等关键矿物。日本拥有分拣和回收此类资源的先进技术,并且我们打算通过与美国和欧洲的合作建立一个回收网络。”
西村康稔说:“乌克兰的战争使整个全球都面临着能源安全和粮食安全的紧迫挑战。北溪管道供应被切断后,欧洲在世界各地扩大购买液化天然气(LNG),导致亚洲国家无法获得所需的液化天然气数量。在这种背景下,孟加拉国等国家的燃煤发电量增加。这与我们缓解气候变化的努力背道而驰。为实现零排放的主要目标而努力,我们将根据亚洲国家的具体情况,支持它们的能源转型。日本将实现‘亚洲零排放社区’(AZEC)的概念。在此范围内,由于二氧化碳的低排放和未来转化为氢能的潜力,液化天然气将成为一种极具战略性的能源资源。”
西村康稔说:“能源安全对话框架在日本和美国之间新近启动。联合声明的发布表明,日本和美国将共同支持液化天然气上游投资,这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果。我相信,通过开发美国丰富的液化天然气资源以及日本将这些液化天然气资源与亚洲各国联系起来,有可能在能源安全的同时实现亚洲地区现实的能源转型。在化肥方面,也是粮食生产中不可缺少的,观察全球情况,我们发现大部分化肥都依赖中国和俄罗斯。在这方面,我们也能够利用日本的技术。日本的化肥加工技术能够使粮食生产所需的化肥数量减少20%。通过有效使用化肥,我们也将为全球粮食安全作出贡献。”
西村康稔说:“(对经济胁迫的反应)然而,有韧性的供应链需要时间来实现。一个目前占了很大份额的国家可能明天就会切断这些供应。在过去的几年里,由于毫无根据的稀土出口限制,日本也经历了极其困难的情况。一个拥有庞大市场的国家可能会限制从特定国家或地区进口商品。经济胁迫,如中国暂停进口台湾菠萝和澳大利亚葡萄酒,是一种明显和现实的危险。去年春天,一条显示安倍前首相手拿台湾菠萝满脸笑容的推特广泛传播,获得了近15万个赞,在日本各地,购买台湾菠萝的热情迅速升温。”
西村康稔说:“我们必须共同努力,帮助受胁迫伤害的国家和地区。同时,我们需要提前考虑如何才能阻止胁迫行为。我们可能需要做好准备,确定想要从事胁迫的国家的咽喉部位,然后在必要时采取反制措施。我们可以推测,通过国际协调采取集体应对措施将更加有效。我们预计对经济胁迫的有效反应也将是今年七国集团峰会的一个主要议程项目。”
西村康稔说:“建立志同道合的国家之间的合作;调整产业政策。这样一来,我们应该做的事情确实很多,以加强我们的经济安全。也就是说,无论我们讨论的是应对经济胁迫、提高供应链的韧性,还是确保能源安全,大家的共同点是,如果一个国家单独行动,就不可能达到我们的目标。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加强与志同道合的国家在所有领域的合作,这些国家与我们有着共同的基本价值观。这是第二个加强的领域。特别是,在各国经济安全的产业政策方面,必须坚定地建立伙伴关系。”
西村康稔说:“至于关键矿产,在美国的领导下建立了‘矿产安全伙伴关系’(MSP),志同道合的国家之间的合作已经在进行。在网络安全领域,日本、美国和欧盟正在合作开展演习,以加强印太地区工业控制系统安全方面的能力建设。随着这些领域的合作的发展,日美经济版‘2+2’的第一次会议于去年7月在华盛顿这里举行,并在与经济安全相关的广泛领域编制了一个具体的‘行动计划’。”
西村康稔说:“从经济安全的角度来看,日本和美国在产业政策方面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伙伴关系,在我看来,经济版‘2+2’的诞生是历史上注定的。30多年前我在马里兰大学学习的时候,日本和美国在半导体和汽车贸易上进行了残酷的对抗。但现在,那个时代已经成为过去,日本和美国在经济政策方面也正走向一个协调的时代。这方面的一个象征是经济版‘2+2’会议的启动。在今年将举行的经济版‘2+2’第二次部长级会议之前,我敏锐地感觉到,根据该行动计划,日美合作正在明显地向前发展。”
西村康稔说:“明天我将与美国贸易代表戴大使会面,最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不懈地推进了日本和美国在商业和人权领域的讨论。强迫劳动无论在世界哪个地方发生都是不可接受的。有必要确保企业在这些国家的法规下的可预测性,以防止由强迫劳动生产的产品。通过这样做,将有可能进一步促进企业对人权的积极尊重。我打算在这方面建立更多的日美合作,同时考虑到将国际协调扩大到志同道合的国家。”
西村康稔说:“除了人权问题,经济安全方面的新问题也在接连出现。每个国家在处理这些问题时,重要的是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保护主义。我们还必须确保避免为与志同道合的国家争夺工业设施而提供越来越多的补贴,也要避免发展经济集团,使国内产品比志同道合的国家生产的产品受到优待。这是因为,正是这些情况——削弱志同道合国家之间团结的情况正中威权主义国家的下怀。正是为了加强志同道合的国家的团结,我们必须再次高举自由贸易的旗帜。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新挑战,我们必须在一个基于自由和公平规则的经济秩序下共同行动。”
西村康稔说:“《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确实是这样一个框架。我们将与拥有共同基本价值观的国家一起,建立一个21世纪式的自由和公平的经济秩序,其中包括关于劳工、环境和国有企业的规则。我们期待着美国早日回归该协议。同时,日本将不遗余力地争取早日完成‘印太经济框架’(IPEF)谈判。‘印太经济框架’是一项加强志同道合的国家之间的伙伴关系的倡议,共同应对诸如提高供应链的复原力和建设清洁经济等新挑战。我坚信,‘印太经济框架’对美国和该地区的伙伴国家都具有重要意义。”
西村康稔说:“在这个地区,我们将建立一个基于信任的供应链。日本与美国、澳大利亚和其他国家合作,同时关注印度-太平洋国家的意见,将在扩大投资、培养人力资源和发展‘印太经济框架’地区的基础设施方面发挥积极作用。我相信,在这个从太平洋到印度洋的广阔地区,美国在经济事务方面的坚定承诺也将为该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作出巨大贡献。”
西村康稔说:“建立我们的威慑能力。作为最后一点,我想谈谈建立我们的威慑能力。在亚洲,朝鲜一直在反复发射弹道导弹,频率之高前所未有,违反了联合国安理会决议。中国军机侵入台湾空域的案例也在迅速增加。去年8月,为回应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访问台湾,中国向台湾周边发射了不少于9枚弹道导弹。在日本新制定的《国家安全保障战略》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最大战略挑战’这一措辞,表明我们绝对不能容忍以武力改变现状的单方面企图,无论是在东中国海还是在南中国海。每个国家都必须避免采取加剧军事紧张局势的行动。”
西村康稔说:“然而,去年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了侵略,使所有为避免这种结果的国际努力化为乌有。这是对国际秩序的一个明显挑战。战争始于对他人的意图或实际能力的误解或过度自信。现在,随着威权主义国家对自己的军事力量的信心加深,我们必须牢固地建立我们的威慑能力。出于这个原因,上个月日本修订了与国家安全保障有关的三份文件。这些文件大大改变了我们到现在为止的国家安全保障政策,也明确提出了日本拥有和加强反击能力的方针。我们将从现在开始从根本上加强我们的对峙能力,包括通过购买美国制造的战斧导弹。未来五年,日本的防卫费将达到43万亿日元——超过3000亿美元。我们将从根本上加强我们的防卫力,以便在2027财年,我们的国防预算水平达到国内生产总值(GDP)的2%。”
西村康稔说:“由于混合战争和其他新的战争方式正在迅速出现,我们对尖端技术的投资也将是至关重要的,包括网络技术、无人机、太空、人工智能、量子科学技术和半导体。我们已经启动了一项培育关键和先进技术的计划,其规模约为40亿美元。这些领域的创新目前由私营部门主导,积极为两用技术的发展提供支持非常重要。特别是,经济产业省将尽一切努力,积极吸纳私营部门创业公司的先进技术。我们也希望进一步推进日美合作。我们希望与美国国防部一起建立两用技术的开发和供应链合作。为了促进具有高度安全意义的防卫装备和技术的顺利转让以及广泛领域的国际联合开发,我们将考虑对‘防卫装备转移三原则’及其实施指南和其他制度进行修订。我们还将这一政策明确列入《国家安全保障战略》中。”
西村康稔说:“建立我们的经济安全,我们与志同道合的国家的伙伴关系,以及我们的威慑能力——我们必须在这些领域坚持不懈,以开辟一个新的世界。十年前,安倍前首相在其第二届政府就职时访问了美国,这是他第一个海外目的地。(2013年)他在这里,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发表了演讲,他在开始讲话时说,‘日本回来了’(Japan is Back)。日本将再次回到世界的中心舞台。而且,与美国这个民主的捍卫者携手并进,日本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地履行其对世界和平与繁荣的责任。安倍前首相就在这个地方发表了这一声明。他还对你们,他的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听众说,‘继续依靠日本’。然后有了CPTPP,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以及四方安全对话(Quad)。”
西村康稔说:“安倍晋三前首相在这个地区展示了巨大的领导力,同时,正如他对在座各位所承诺的那样,接连创建了几个支持地区和平与繁荣的基础。我想你们已经很清楚这一点了。我也要说:我们希望你们在未来也能继续依靠日本。为了建立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以及一个和平、繁荣的世界,日本决心继续与美国一起展示强有力的领导力。我相信,这是实现安倍前首相遗志的前进之道。”
西村康稔说:“今年,日本将主办七国集团峰会,美国已成为(2023年)亚太经合组织的轮值主席国。二十国峰会(今年)将在印度举行。日本、美国和印度,我们的四方安全对话伙伴之一。没有哪一年比今年更适合于面对世界面临的各种问题。日本决心通过与其他国家的这些伙伴关系来履行其沉重的责任。在今年日本担任七国集团轮值主席国的大幕拉开之际,我将以这句话结束我的发言。非常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