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给投资者的礼物是垃圾股吗？

2023年12月22日

在“圣诞老人升势”(Santa Claus Rally)可能到来之前美国股市就处于派对气氛中，这种背景下，一些投资者担心他们将收到的圣诞礼物质量如何。或许他们可以放轻松。

早在1972年，著名的《股票交易者年鉴》(Stock Trader's Almanac)就指出，每年的最后五个交易日和新年的头两个交易日这段时间对股市特别有利。过去七年，标普500指数在由这七个交易日组成的“圣诞老人升势”时段均实现了上涨。本周五标志着今年“圣诞老人升势”的开始。

不过这一次，美国股市在圣诞节到来前就已经表现不俗。分析师指出，低质量公司、模因股、加密货币相关企业以及空白支票公司股票涨幅惊人，是“冲向垃圾股”(dash for trash)的迹象。

Reddit宠儿GameStop的股价自10月30日本轮反弹开始以来已累计上涨29%。新冠疫情期间大火的在线二手车销售商Carvana同期股价飙涨了94%。S3 Partners在9月底列出的20只做空力度最大的美国股票上涨了17%，跑赢标普500指数。总的来说，在最近这段时间里，那些资产负债表脆弱的公司股票表现好于平均水平。

不过，退一步考量的话，最近这波股市涨势与垃圾股有关的色彩不必显得那么浓。

首先，投资者对失宠股票产生兴趣相对较晚。本轮涨势到目前为止有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由美股“七雄”引领，即苹果公司(Apple)、微软(Microsoft)、Alphabet、亚马逊(Amazon.com)、英伟达(Nvidia)、特斯拉(Tesla)和Meta Platforms这几家科技巨头，这个阶段一直持续到11月29日。在此期间，市值较小且估值较低的“价值型”股票严重跑输大市。

但即使是11月29日以来的几周里，“品质型”股票也只是略微落后。在覆盖范围广泛的斯托克美国总市场指数(Stoxx USA Total Market index)中，阿特曼Z (Altman-Z)分数低的公司表现要好于平均水平；该分数用于衡量资产负债表的强韧程度。不过，这种趋势主要集中在少数最为困顿的企业身上。对于大多数个股来说，股票表现与资产负债表问题之间的这种相关性较弱。

所以，没错，一些阿特曼Z分数为负的公司受益于2021年式对不良企业的投机性押注，其中包括“模因投资者”的最爱，如Nikola、别样肉客(Beyond Meat)、Wheels Up和Virgin Galactic。根据VandaTrack的数据，散户交易者加大了买入力度。不过这种股票的涨幅之所以看起来很大，只是因为它们之前跌得太厉害了。从长期来看，它们的反弹无足轻重。

总体而言，似乎不是投资者过于兴奋，而更像是涨势范围在扩大，之前曾因太集中于市场顶部而招致批评。随着对较高利率引发经济衰退的担忧逐渐减弱，尤其是在美国，投资者重新审视了中小盘股。自疫情以来，一些中小盘股的估值一直极低。

规模更小并不总是意味着更垃圾。标普小型股600指数中质量最高的成分股自11月29日以来上涨了约11%，同期标普500指数的涨幅只有约3%。

尽管风险并不像最初看起来的那么大，但最近的涨势还是引发了质疑。一个问题是，一轮圣诞老人升势还能再给股市带来多大涨幅。研究人员对这一交易现象给出的一个原因是，一些投资者倾向于在12月早些时候出于税务方面的目的出售手中表现不佳的股票，而这促使其他人在当月晚些时候以折扣价买入这些股票。但这些此前跑输大市的股票最近表现如此之好，以至于可能已经没有在年终逢低买入的机会了。自周三以来，美国股市已出现回调。

另一个问题是，在圣诞节过后，哪些股票将引领市场。现在并没有什么能提供太大价值的股票：像“七雄”这样的优质股票并没有真正变得更便宜，而过去一个月追赶科技股的板块股息收益率仍低于投资级债券的息票收益。

考虑到未来的疑虑，投资者不应过分嫌弃他们已收到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