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喜怒无常，从未顾及身处其中的小人物。」
端傳媒攝影組 中國組 發自新加坡
2022年与2023年的上海。设计图片“据疫情防控要求隧道封控”——通往上海浦东地区的隧道上方电子显示屏中的这行字，宣告一座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在“动态清零”的指令下屈辱停摆。
蓝色取代城市原本多样的面貌，将去年四五月的上海划成了几乎以最小方格为单元的不同区间。商铺、居民楼、商圈，甚至工地，被长长的蓝色围挡截断了它们之间的联系。在统一的蓝色围挡营造出新的城市“秩序”前，共享单车、椅子、伞、锥形路障等城市中随处可见的日常用品，被临时征用，杂乱地堆叠摆放，将出入口封堵。
身著白色防护服的人，接管了这座停滞的城市。主干道沥青马路上，套著白色防护服的城市管理者——警察、城管、防疫志愿者——把守著路与路的连接口；藏在城市细密小路里的网红店铺前，衣著光鲜的人群队伍被戴著白色口罩等待核酸检测的队伍替代，等待著将自己一次又一次暴露于“大白”的核酸检测试剂管前。
两个月的休克后，这座众人眼中最现代的中国城市缓慢重启。但真正的复苏，直至今年3月才启幕。封城的重创尚未平复，人们又在去年年底被防疫政策的180度转向抛入海啸般的集体感染。“历史”喜怒无常，从未顾及身处其中的小人物。人们从“高烧”“咳嗽”“巨痛”的身体症状痊愈后，来不及重拾“尊严”便开始追赶失去的时间和正常的生活。
机场、火车站、商场恢复了人来人往的繁华景像；网红店前，人们等待两个小时只为了一杯普通的奶茶；公园里的不同角落，是广场舞、毽子、闲谈和飞盘。或许只有仍不时穿过闹市的急救车，在提醒著众人，那段“历史”的阴霾从未离开。
2022年3月28日，上海黄浦江对面浦东地区的隧道入口处。摄：Aly Song /Reuters/达志影像
2023年3月12日，上海黄浦江对面浦东地区的隧道入口处。摄：LCT/端传媒 
2022年5月22日，上海虹桥高铁站出境大堂。摄：MING DE/ Feature China/Future Publishing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6日，上海虹桥高铁站出境大堂。摄：LCT/端传媒 
2022年3月31日，上海静安区久毅门窗（太和坊店）。摄：Aly Song/Reuters/达志影像
2023年3月12日，上海静安区久毅门窗（太和坊店）。摄：LCT/端传媒 
2022年5月17日，上海南京路步行街。摄：Zhang Hengwei/China News Service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3日，上海南京路步行街。摄：LCT/端传媒 
2022年3月31日，上海外滩。摄：Yin Liqin/China News Service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3日，上海外滩。摄：LCT/端传媒 
2022年5月26日，上海文庙区。摄：MING DE/ Feature China/Future Publishing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2日，上海文庙区。摄：LCT/端传媒 
2022年5月28日，上海南京路步行街。摄：Yang Jianzheng/VCG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3日，上海南京路步行街。摄：LCT/端传媒 
2022年3月21日，上海虹桥国际机场的国航航班登机区。摄：Qilai Shen/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6日，上海虹桥国际机场的国航航班登机区。摄：LCT/端传媒 
2022年4月26日，上海浦东新区惠南镇周伯汤广式猪肚鸡（南汇店）外。摄：VCG/VCG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5日，上海浦东新区惠南镇周伯汤广式猪肚鸡（南汇店）外。摄：LCT/端传媒 
2022年3月28日，上海市中西医结合医院门诊部。摄：Qilai Shen/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3日，上海市中西医结合医院门诊部。摄：LCT/端传媒 
2022年3月21日，上海虹桥高铁站出境大堂的旅客。摄：Qilai Shen/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3月16日，上海虹桥高铁站出境大堂的旅客。摄：LCT/端传媒 
2022年3月21日，上海火车站。摄：Aly Song/Reuters/达志影像
2023年3月14日，上海火车站。摄：LCT/端传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