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2/2024 - 01:01

1月16日，美国印太司令部司令、海军上将阿奎利诺(John C. Aquilino)受邀在夏威夷檀香山出席了太平洋论坛举办的题为“实施印太一体化：2024”的研讨会，并发表主旨讲话。

活动当天，阿奎利诺在讲话开始时说道：“这是一份令人难以置信的与会者和演讲者名单，我为你们在此所做的努力向你们致敬。这令人难以置信。但（Scott Morrison、莫里森前）总理先生，感谢您抽出时间。很高兴见到您。观众席上还有很多其他人。我的一些前任上司也在观众席上。在你的前上司面前发言总是很有趣的。（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前司令）哈里斯上将（Harry B. Harris Jr.）来了，（美国太平洋舰队前司令）斯威夫特上将（Scott H. Swift）也在这里。同样，我将一如既往地信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他们是一群了不起的专家”。

阿奎利诺说：“我在这里还有许多伙伴和朋友。对于前来的盟友和伙伴，感谢你们的到来。对每个人来说，印度-太平洋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地区，无论你生活在哪里。因此，对于我们在座的欧洲伙伴，我知道英国前第二海务大臣也在这里——我的好朋友尼克·海因（Nick Hine）和我是老朋友了。对于其他到场的伙伴，谢谢你们。你们的参与非常重要。（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前司令）法戈上将（Thomas B. Fargo）来了吗？好吧，告诉他我点了他的名字，法戈上将是我经常依赖的好伙伴和朋友”。

阿奎利诺说：“我不会一直在这里和你们在一起。我将在一个半小时后离开，前往泰国和马尔代夫，继续尝试参与并阐明美国对本地区的态度。但你们在这里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所以，你们要参加会议，我们要交谈，但底线是在会议结束时，我要寻求一些帮助。所以，准备好了，我们要一起做这件事。过去三届美国政府的《国防战略》与《国家安全战略》都将印度-太平洋视为最重要的战区。拥有最令人担忧的安全挑战。三届政府都是如此。话虽如此，但我认为可以肯定地说，这个战区以及其他战区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对此感到担忧。我仍然要说，我们正处于20年来，或者说我40年的从军生涯中见过的最危险的时期。我在接手这份工作时曾就这么说过。然后乌克兰发生了。然后我又说了一遍，并不断强调形势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然后在以色列发生了哈马斯袭击事件。所以，当你认为情况不会更糟时，事实证明你错了”。

阿奎利诺说：“因此，我们必须应对安全挑战，而且我们必须明白，对于美国以及我们的盟国和伙伴来说，我们不能单枪匹马地去做这件事，这需要我们政府各种形式的力量。光靠军事力量是不行的。军事方面是有影响力的。它使其他形式的国家力量能够从实力地位出发开展行动，它是对这些敌手实施威慑的一个重要方面。现在，我们在美国印太司令部使用的主题，这在我上台之前已经强调过的是，在这个安全环境中，在这个时代，面对这一系列敌手，我们需要以不同的方式思考、行动和操作。我拥有和哈里斯上将（在任时）一样的部队。见鬼，我得到的是法戈上将（在任时）的那支部队，只做了一些改动。当你想到F-35战斗机时，移动、机动、通信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太空和网络空间的能力不断增强。但从本质上讲，（美国印太司令部的）这支部队并没有什么不同”。

阿奎利诺说：“那么，我该如何以不同的方式使用这支部队呢？如何把它放在不同的地方？我们如何将其与盟友和合作伙伴结合起来？以不同的方式思考、行动和操作。我们需要打破常规。我们当今的流程和程序无法让我们追赶行动迅速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敌手。我们必须以自己的方式进行破坏。因此，我将向你们介绍一下我所看到的环境。我再次请求大家的帮助。当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希望你们想想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能做什么，你们必须做什么来帮助我们走得更快”。

阿奎利诺说：“在这个战区，五大安全挑战中的四个：中华人民共和国（PRC）、俄罗斯、朝鲜和暴力极端分子。而就在最近，我们（这里）刚刚通过了一个伊朗海上特遣舰队。此外，如果你们认为这些都是独立的（挑战），或者如果我们的敌手没有利用或帮助推动更多的困境，为共同存在的志同道合的国家提供一个问题集，那么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阿奎利诺说：“中俄之间的联系。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DPRK）支持俄罗斯与我们的乌克兰伙伴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之间的额外联系。中国、俄罗斯、伊朗、朝鲜通过金砖国家结构的联系。中方对反犹太主义的叙述。只要这些国家能给美国和志同道合的国家造成问题，它们就会利用和推动机会主义。这并非偶然。尤其是中国，尽管经济正在下滑，但他们明确表示要以二战以来最快的速度实现部队现代化。这是领导层作出的选择，要明白他们已经作出了这样的选择。不仅是常规军备，还有战略核力量”。

阿奎利诺说：“中方在南中国海的扩张性主张已不再是空想。我们在第二托马斯礁（中国称仁爱礁、菲律宾称阿云金暗沙）和我们的菲律宾合作伙伴身上看到的是，无论是言论还是行动，无论是法律手段、信息战还是实际行动，他们现在都在执行或试图执行这一非法主张。2016年的（海牙常设仲裁法院）法庭裁决证明了其非法性。该裁决认定，中国在十段线或九段线或下一条可能是十一段线的范围内没有合法主张。而他们所推动的历史修正主义是他们自己的叙述。但这并没有得到任何志同道合的国家的承认”。

阿奎利诺补充说：“针对台湾的胁迫性施压活动仍在继续，我们正在关注（台湾总统）选举之后的情况。我不确定他们会做什么，但我预计近期会对台湾展示一些武力。这纯粹是基于自由公正的选举，其中有一名候选人当选。此外，所有承认台湾的国家都会受到压力。我们刚刚看到了他们对瑙鲁的胁迫性活动所产生的影响，瑙鲁刚刚将其外交承认转回中华人民共和国。如果你们读了相关声明，我敢肯定，这些声明很可能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撰写并转交给该国（瑙鲁）政府的”。

阿奎利诺说：“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在美国印太司令部做了什么？我们将如何继续应对？并加快步伐？奥斯汀（Lloyd Austin）部长将其描述为‘一体化威慑’，这是将所有形式的国家力量同步起来，与联合部队（美军）联系起来，与我们的盟国和所有领域的伙伴联系起来，以防止冲突。在美国印太司令部，从我任职的第一天起，我们就开始着手这项工作。它主要围绕四个方面开展工作。我们必须迅速提供先进能力。我们必须改善整个地区的战区态势。本地区覆盖半个地球。我们必须与我们的盟国和伙伴一起，在空间和地点正确摆好态势。我们必须同步开展战役活动和行动。最后，可能也是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加强与盟国和合作伙伴的联系、关系和互操作性。你们所看到的所有中俄、中俄朝之间的工作，都是针对我们与志同道合的国家、盟国和伙伴之间的联系的”。

阿奎利诺说：“因此，在我介绍这些步骤时，请开始思考你们将在哪些方面提供帮助。第一是先进能力。首先，我们必须在短期内保持、推进和提高我们提供决策优势的能力。我们谈论决策优势。我是通过‘弄瞎、弄清、击杀’（blind, see and kill）的视角来捕捉它的。因此，这些能力使我有能力阻止敌手识别、瞄准和跟踪我们的任何部队。这支部队必须具有生存能力。敌手需要不了解我们的空间、我们的部队和我们的活动在哪里进行。‘弄清’的部分。持续作战空间感知。我必须每时每刻都知道敌手的每支部队在哪里。而‘击杀’的部分，就是网络和武器，让我能够关闭蓝色杀伤链。思考、点击和射击（Think, click and shoot）。”

阿奎利诺说：“我们必须能够将它们整合在一起。我们正努力提供的跨领域能力包括联合火力网络、美国印太司令部任务网络——以前我们称之为‘任务伙伴环境’、‘太平洋多域培训和实验能力’（PMTEC）以及‘风暴突击者’（Stormbreaker），即我们的运动、评估、规划和了解空间的能力。因此，这一系列能力是我3年来的一贯要求。这些能力不仅是美国印太司令部所需要的，也是所有作战指挥官所需要的。对任何敌手保持决策优势的能力，我认为是每个作战指挥官都想要和需要的”。

阿奎利诺说：“联合态势。奠定部队向前推进的能力、维持部队的能力、与盟国和伙伴在其本土开展训练和行动的能力，这些都能提供不对称优势。此外，这也是美国履行《共同防御条约》责任的需要。无论是我们在日本、韩国的态势，还是我们在菲律宾的《强化防务合作协议》（EDCA）基地，或是在澳大利亚境内与我们的伙伴合作，所有这些地方，每一个国家都维护着你们的主权。这关系到我们应邀走到一起，相互协作，共同行动。我们的操作和活动。我们是唯一一个能与我们的伙伴一起在高端作战中针对所有领域开展行动的国家，并能在海下、海上、天空、陆地、太空和网络空间以敌手无法企及的方式同步实施这些行动。这意味着他们会输。我们的联合部队每天都在这样做，我们的综合部队每天都在这样做，在本战区提供这些威慑效果”。

阿奎利诺说：“最后是拉拢我们的盟国和伙伴。美国印太司令部作战计划是3年前制定的，一直在执行中，我们的每一个盟国和伙伴都了解我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何时何地，欢迎他们在任何时候加入我们。我们在整个战区发展并增加了小型和多边行动，而不仅仅是由美国牵头。澳大利亚的‘塔利斯曼军刀’（联合军演）。在澳大利亚同行的领导下，这种能力得到了极大扩展。我们与日本和韩国的三边活动。与泰国合作的‘金色眼镜蛇’（联合演习）。与菲律宾的‘肩并肩’（Balikatan）联合军演。所有这些演习都得到了加强，而且几乎每一次演习都是由我们的盟国和伙伴与美国联合领导的。我们所处的位置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

阿奎利诺说：“如果你们对长篇报告感兴趣，可以查阅印太司令部……我想最后一份是‘第1254号报告’由国会授权我提交给国会山，这样他们就能了解美国印太司令部所需的能力，以便能够提供与‘太平洋威慑倡议’相关的威慑力，报告列出了整个事情。所以，我给了你们波峰。现在已经是第5个年头了。在我之前的（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前司令）戴维森上将（Philip S. Davidson）做了2份（报告）。我正准备按照要求在预算下达之日提交第3份报告。我们已经在大楼里，与各部门主管和参谋部同步进行。因此，报告的内容是一致的。3年来，这份报告的一致性达到了90%到93%。稍后，我想请你们帮我发表一下”。

阿奎利诺说：“好吧，我请你们走快点。话虽如此，我也有责任。让我告诉你我们在美国印太司令部做了什么来加快速度。我想你们会发现，在某些地方，你们拥有真正的、不可思议的能力来帮助我做到这一点。因此，美国国防工业协会（NDIA）会议在这里几个月前，在8月份，我想，我阐述了通过建立美国印太司令部联合任务加速局（JMAD）。我想请罗布·莫里森（Rob Morrison）先生站起来一下，我们可以认识他，他就站在那里。罗布·莫里森是一个很好的联络点，和美国印太司令部需求与资源主任的K博士一起，提供可以交付的能力”。

阿奎利诺说：“美国印太司令部联合任务加速局的目标是，把我谈到的这4种能力。联合火力网络、‘印太司令部任务网络’、‘太平洋多域培训和实验能力’和‘风暴突击者’，将它们连接在一起，使4者能够相互连接。我们可以从架构中提高效率，这样就不会重复劳动，也不会为更多的事情买单。它能把部门拉进来。因此，如果你们要与（美国国防部）首席数字与人工智能办公室（CDAO）、ANS、研究与工程（R&E）交谈，罗布·莫里森会与这些参与者直接联系，并与国防创新中心（DIU） 的主任贝克（Doug Beck）一起利用他所在的部门”。

阿奎利诺说：“来者不拒。我在寻找成熟的能力，而不是开发中的能力。这是为了在短期内交付能力。联合火力网络，我希望能在24年交付1.0版本的原型，与‘坚强盾牌’ 联合军演绑定。从那时起，我希望扩大它的范围，我认为对于之前谈到的适用于‘联合全域指挥控制’(JADC2) 的内容，我们认为这就是近期的样子，因为在中远期还有讨论和发展。我的总部正在开展这项工作。其次，我们从第一天起就在努力确保本战区的指挥和控制正确无误。对吗？对这我能控制。这是一个学习的环境。我们已经把它搬到了战地。因此，在我任职的第一天，我们就开始向支持与被支持的关系转变，以便在发生危机或冲突时能够快速向联合特遣部队增援。在那之后的8个月内，我们开始分阶段在关岛组建联合特遣部队，最初是在关岛建立能力。这些能力就是关岛防御系统。我确实有责任保卫祖国，而关岛就是祖国。我们还需要从关岛动用进攻能力”。

阿奎利诺说：“最后，我们需要能够维持关岛的部队。因此，这种分阶段建立联合特遣部队的方法，在短期内，作为一种能力、发展重点，然后在中期过渡到前沿作战联合特遣部队。现在，我有了最优秀的人员，我们要继续学习。因此，我们正在研究下一步该怎么走？这能满足我们的需要吗？短期内能实现吗？还是我们需要作出一些调整？我们将继续开展这项工作。斯威夫特上将，感谢您的文章。正如我所说，我将继续向我的前任上司学习”。

……

演讲最后，阿奎利诺总结道：“三届政府，同样的战略。因此，伟大的战略是需要的，但艺术在于实施。说回我的人员。他们在拼命执行该战略，完成（奥斯汀）部长交给我们的任务。第一，防止冲突。第二，如果第一项任务失败，最好做好战斗准备并赢得胜利。美国军队，尤其是我们与盟国和合作伙伴的军队，是地球上最强大的力量。不要忽视这一点，但我们必须继续努力保持这一优势。我们的敌手将继续在各个领域挑战我们。我们必须继续一体化。我们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因此，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我们必须迅速行动。我们必须不断进步。因为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国际秩序就会改变。如果我们齐心协力，我们就能维护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利”。

在随后的问答环节中

英国《经济学人》的记者提问说：“拥抱一体化威慑……您能否解释一下这在实践中意味着什么，也许可以参考一些正在发生的危机或地区竞争，比如第二托马斯礁？你们在第二托马斯礁的反应、你们对菲律宾的支持以及你们在该地区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威慑，今天与五年前有何不同？换句话说，一体化威慑如何改变你们的行动、反应和活动？您能否结合那些非常具体、非常特殊的案例，为我们详细说明这一点？”

阿奎利诺回答说：“首先，请允许我反驳你的说法。我认为改变的不是美国，我认为我们一贯支持我们的盟国，我们的盟国显然比美国高出一筹，对吧，美国和盟国之间的《共同防御条约》就是我们随时准备投入鲜血和财宝来保卫这个国家。这一点没有改变。我认为发生变化的是本地区敌手的活动和行动，具体到你提到的案例，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因此，在我过去10年的工作中，我们再次看到，他们已经在信息领域、法律领域、融入国际组织领域——比如联合国奠定了基础，为其非法主张辩护。我认为，你现在看到的是，本地区志同道合的国家不愿意接受他们的行动。我认为，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所有国家团结起来，共同讲述这个故事，才是力量所在，对吗？第二托马斯礁已被国际法院裁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没有合法主张，其历史主张的论点是无效的”。

阿奎利诺说：“所以，我不想成为唯一一个讲述这个故事的人。哦，顺便说一句，这不仅仅是第二托马斯浅滩。今天是第二托马斯浅滩，明天是尖阁诸岛（中国称钓鱼岛），后天是鲁克尼亚暗沙。再后天是纳土纳（群岛）。然后在整个地区，无论你是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这个问题都会出现在你附近的地区。因此，我认为改变的不是美国。我认为是基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所作所为的安全环境发生了变化。我们只需确保中华人民共和国知道他们没有任何有效的主张，它（争端）已经过了国际法院，让我们不要继续停留”。

《华盛顿邮报》的记者提问道：“我想跟进这些问题，深入探讨一下你们如何评估解放军这个敌手。如果您想知道如何措辞才能将评审员和射手整合在一起，正如您所知道的，他们一直在以自二战以来（最快的）快速现代化。所以，如果您按照美国与盟国和合作伙伴的步伐来看待我们的现代化步伐，他们是否超过了我们。美国、蓝方，或者我们在这方面仍然领先？您对此有多担心？”

阿奎利诺回答说：“让我这么说吧，他们做不到我们能做到的。虽然他们在继续努力实现与美国的对等，但他们的能力还没有达到。因此，加快这一进程的关键是确保我们不会让差距缩小。我并不希望差距缩小。因此，我非常感谢基于国防部战略的预算，但快速完成预算对我们的威慑效果同样至关重要”。

来自台湾的与会者提问说：“上周，我看到美国和中国进行了军事对话，即防务政策协调对话。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看的？您是否认为中美正在恢复军事交流渠道，从而减少地区冲突？” 阿奎利诺说：“让我这么说吧。我们将继续履行《台湾关系法》赋予我们的职责，最终帮助防止冲突的发生”。

来自捷克的与会者提问说：“我来自布拉格，来自一个拥有一千万人口、没有海洋和海军的国家。但我的问题是，一些欧洲国家在政治上也参与并支持你们正在努力做的事情。我的问题是，如果他们是像我国这样的较小国家，而我们又没有这样的军事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是否有可能对我们有所帮助，比如对台湾提供政治支持，或者在欧洲对一些台湾人进行异地培训？我的问题是，这样做是否可行，或者说是否会受到欢迎”。

阿奎利诺打趣说：“是啊，跳进水里（参与进来）就好了。再说一遍，为什么这对所有国家都很重要。全球经济的三分之二流经南中国海，流向欧盟和贵国。地球上有三分之二的人生活在美国印太司令部任务区的一个小圈子里。好吧，那么美国印太司令部（负责的）地区和该地区的国家对每个人都至关重要。（时任英国）国防大臣本·华莱士（Ben Wallace）2年前邀请我去欧洲。当（英国皇家海军的）‘伊丽莎白女王’号航母驶入韩国釜山时，他正准备在‘伊丽莎白女王’号上主持一个太平洋会议。由于新冠疫情的原因，会议未能举行。他让我去欧洲强调这一点。为什么这很重要？为什么（印太地区）这里发生的事情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因此，如果你相信当前基于规则的秩序有利于所有国家，在二战后的环境中，美国或为本地区安全提供担保的合作伙伴没有附加任何条件，而我认为中国比任何人都从中受益”。

阿奎利诺说：“我们认为它（基于规则的秩序）仍然可行。我们认为它仍然有效。我们仍然认为它支持所有国家的主权，支持所有国家的平等发言权，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国。这是只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才做的区别，对吗？这种强权即公理的做法让他相信，他们可以对你指手画脚。因此，如果这就是你想生活的世界，美国支持所有国家作出主权选择的能力。尽管如此，我认为我们希望留给子孙后代的世界很像志同道合的国家认为今天应该有的样子，那就是选择、投票、自由航行、人权。没有人可以单方面用武力改变它”。

来自日本的与会者提问说：“我叫苏达克，来自东京，曾在日本外务省阿拉伯语办公室工作。我非常担心中东冲突可能升级。您认为在没有美国印太司令部的情况下，冲突升级地区未来在行动上和财政上会怎样？”

阿奎利诺说：“是的，非常感谢。从美国的角度来看，（奥斯汀）部长的说法是，我们可以一边走路一边嚼口香糖（两者兼顾）。我们是唯一真正具有全球性的力量，可以同时做多件事。因此，就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的非法战争，我们将与我们的盟国和伙伴一起，继续想方设法提供支持，确保俄罗斯无法利用他们的行动。就哈马斯针对以色列实施的令人不安的暴力恐怖主义行为，我们也在想办法支持我们的以色列伙伴，确保他们不会面临生存性问题。与此同时，我们正在太平洋地区开展威慑活动。但就你的观点而言，我们的盟友和伙伴之间的联系绝对是至关重要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全球范围内团结一致时会做得更好”。

阿奎利诺说：“对于北约国家和欧盟来说，事实证明，整合条约关系完全是解决这一问题集所需要的。虽然我们在太平洋地区没有北约，但我们在本地区的共同行动能力是首屈一指的。（日本自卫队最高武官、统合幕僚长）吉田（圭秀）将军在我的快速拨号上。事实上，我两天前就给他写了信，朝鲜导弹发射10分钟后，我和他就在沟通。无论如何，这也适用于本地区的其他合作伙伴和盟友”。

美国《国防新闻》的记者提问说：“我只是想问您，您提到您预计中国会在短期内对台湾展示某种全面的武力。但是，我只是想知道您是否认为选举结果会改变中国正在进行的针对台湾的骚扰活动，或加速或改变他们可能对台湾制定的任何计划？ ”

阿奎利诺回答说：“是的，我希望我有那个水晶球。我要告诉你的是，他们在过去几年的行为非常一致。当发生他们不喜欢的事情时，他们倾向于采取行动。所以我们在（佩洛西）议长访问之后就看到了这一点。我们在蔡总统过境之后看到了这一点，他们的叙述来自《环球时报》以及所有其他影响信息空间的机制。他们显然不高兴。你知道，也就是说，我是受雇去做那个考虑最坏情况行动的人。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想法。我们不应该感到惊讶。这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挑衅行为，而不是对美国行动的回应，他们将试图在信息空间中把它说成美国是侵略者”。

阿奎利诺说：“再说一遍，我不知道如何将这些点联系起来，但它们在信息空间中非常有效。不一定是真的，他们只需说足够多的次数即可。因此，我们必须了解将会发生什么，并且你们应该预料到的。然后我要求所有盟友和合作伙伴，让我们抵制错误和虚假信息。每年一次，（印太）参谋长们亲自聚会。在这些会议结束时，我们总是同意就我们将重点关注的3件主要事情达成一致。今年的其中之一就是强调并指出错误和虚假信息，以便我们所有人都看到同样的空间，我们不允许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宣传机制实现其目标”。

莫里森说：“非常感谢您，（阿奎利诺）上将，也谢谢大家。多年来，美国印太司令部在美国历届政府中与澳大利亚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过去几年的其他重大变化之一是（印度在）印太地区角色的变化。我很想知道您对（印度）当前参与的看法以及您对未来的看法，特别是通过四边安全对话（Quad）”。

阿奎利诺回答说：“与印度以及本地区志同道合国家的关系至关重要。四边安全对话国家共同开展演习并采取行动，增强我们的互操作性非常、非常重要。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已经能够将其重新整合起来。无论我们是在印度洋行动，还是在（本）战区印度太平洋东部行动，这都非常重要。印度是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这一点很重要。他们确实拥有与我们志同道合的价值观。他们确实支持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但他们的表述方式并非如此。但我们拥有维护本地区和平与繁荣所需的相同价值观”。

阿奎利诺总结道：“因此，我主张继续开展行动，我们正在通过他们（印度）的工业基础开展工作，以增强他们的国防工业基础。我们需要让印度与其他志同道合的国家保持联系。所以要有战略耐心，那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就是说，他们（印度）是伟大的合作伙伴，（印度国防参谋长、Anil Chauhan）乔汉将军参加了我一年前主办的一次会议，这是我们主办的印太活动的一部分。这是他第一次去美国。乔汉将军决定参加那次会议。我非常感激。但他是一个很棒的合作伙伴。他明白，本战区和我们希望继续与其他四边安全对话国家合作”。

作者： 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