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台灣語言分類的一點感想
語言既然要分類,就需具備一定的辨識度。
個人覺得,若要以地名打頭陣,台灣此地的所有語言皆可稱爲「台語」,但細分時則可稱「台閩語」(意通「台民語」,其中「閩」字的發音可能來自古代「蠻夷」兩音的融和,皆有「人」的意思)、「台客語」(本意是「台漢結土語」)、「台原語」(台灣原土著民語、台灣原住民語言,細分時則更多如「台Amis語」等等)、「台南島語」(這是「台 + 語言學者的另一路語言研究的分類」)、「台English」、「台Dutch」、「台Manchurian」、「台Chinese」(這是一個很多元的重疊語系,也可能包含「台閩語」、「台粵語」等等)、「台華語」(其中「華」在古代有「外」或「諸」等意思,現代則有點搞混了意思)、「台日語」、.....「台X語」等等,將所有可能存在過的語言名稱鉅細靡遺的記載下來,可能比較不會搞混。
簡單比喻,例如在一個演講台上,大家不管講什麼話語,都是「講台語」(講台上的語言),但若要細分,則有各式各樣的「講台X語」。
P.S.
YouTube 某影片中有學者提出古文獻資料,其中記載清代所謂的「臺灣語」或「臺灣話語」其實是指「類鳥音」(類似鳥叫的聲音) 的「土語」,又名「臺灣土語」,應是指某些原住民的語言比較對,而不是指「從 Mainland China 移民到台灣者」(即文獻中說的「臺灣民人」,意通「臺灣閩人」) 的語言。也許有人認為文獻中提到的「臺灣語」或「臺灣話語」不是「臺灣土語」(臺灣土著語、臺灣土番語),而是「臺灣閩南語」,但是「臺灣閩南語」的特徵是「類鳥音」(類似鳥叫的聲音) 嗎?……個人是沒有這種感覺啊!…… 哈哈!難道是說「鳥」纔是這個「島」的原住者。
【附圖:學者提出的清代文獻資料 / 圖片快照擷取自 YouTube 影片畫面 / 影片連結:https://youtu.be/0PYRnvkQ2A8?si=fEgp4geJ2yfF_-OC】
然而,早期清代所謂的「臺灣」,其實是指大約在今嘉南平原台南一帶的「臺灣府」地區,並非目前已經普及全島或包含周圍群島之概念的「台灣」(Taiwan)。早期與清官、清人或辮人 (Bailen,意指通常髮型在腦後有紮一條辮子的清代制式髮型之人,也可能包含當時的「臺灣民人」或「臺灣閩人」等,也許完整字義是「濱海辮人」,也有人認為是指「漢人」,但應該不是指更古早的「沒紮清代制式辮子髮型的漢人」) 打交道的原住民,主要可能是當地的平地原住民 Siraya (己由人族,意通「自由人族」,漢譯「西拉雅族」),而「臺灣」(Taiwan) 一名可能就是出於 Siraya 語言中的 Taivone 或 Taiwone 之音譯,本義可能是「自由漍」或「自由國」。
也有學者認為 Siraya 是指「東邊的人」(和「西拉雅」明顯方位矛盾,但「西拉雅」的「西」可能只是音譯而與 west 之類概念無關),或是「內面的人」、「內裡的人」、「內部的人」(此說將 raya 當作「內面」、「內裡」、「內部」之類含意),或是「人」(亦無論證,只是揣測) 的意思等。
由於 Thai- 有「自由」之意,所以個人認為發音相同的 Tai- 也可能有「自由」之意,因此逆推到 Siraya 自然就有「自由人族」的意思,但字面上更可能是「己由人族」,也就是 S 對應字形相近的漢字「己」,當然這是出自早期西方殖民者的拼音式名稱,所以纔可能有 S 對應「己」而意通「自」的這種文字方面的橋接關係。
「自由人」基本上有一個特質,就是擅於遷移、追求自由的生活,Siraya 如是,從 Mainland China 渡海來台的臺灣民人或臺灣閩人等等亦如是。
民人 (man) 和 person (自由人;自由民) 的不同,就像一般人和 Siraya (己由人族) 的不同。在 Thai (自由言,漢譯「泰語」) 的語言中,Thai 一名也分化出「自由人」和「人」兩種意思,但 Thai 之「人」的意思多指鄉村地區的人,所以感覺上其意境還是指比較遠離京城的、天高皇帝遠的自由人。事實上,Thailand (自由領地,漢譯「泰國」) 還有一個名稱是 Siam 或 Sayam,古漢文音譯「暹」或「暹羅」等,是不是和 Siraya 有點相似並且字義上一樣帶有「自由」的概念呢?
按 Wikipedia 的資料來看,雖然也有學者認為 Taivoan 是個與 Siraya 不同的族群,將 Taivoan 又譯為「大武攏族」,但既然「大武攏」只是音譯,也就是 Taivoan 其實也可能是 Siraya 的自稱之一,而不是指臺灣閩南人,和前述的 Taivone、Taiwone 是一樣的意思,都和「自由人」、「自由民」 及「自由漍」或「自由國」的概念密切相關。
由於漢譯裡有太多音譯而非義譯,如同「人」或「民」可以有「蠻」、「夷」、「戎」、「狄」、「閩」、「番」(此字發音 bò 而可能譯自 bod 時是單數的「民」之意,發音 fan 時又可能意通 foreigner) 等等音譯,所以學者就以為「大武攏」和「西拉雅」不是同一個族群或不曾一起混居生活,但 Taiwoan 及 Taivone、Taiwone 或後來的 Taiwan,也有可能僅僅只是 Siraya 本身分化出來的不同方言之一個概念的各自表述或轉述而已。同樣的,漢字「泰」、「臺」、「台」、「侗」等指稱的族群,也可能本來有同一個音韻或概念的來源。
舉一個例子,漢字「我」的甲骨文是符號「ⴺ戈」的組合,明顯和源自 Greek 的 Ego 一字相關 (εγο = ego = E戈 = ⴺ戈 = 我),數千年以前傳承下來的語言文字都有東西方文化的交流現象,只是寫法不同而已。如果我們盡可能用語義及文字符號的構成、而不是僅僅用語音來探討語文,也許比較不會弄得太糊塗而且將現下不同的語言之間搞得太疏遠。(P.S. 類似 Ego 和漢字「我」的橋接關係,在漢字中絕非單一或少數的現象,請參考筆者寫作的專題「橋接文字 Bridge Wor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