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很可能在乌克兰得其所求
继上周美乌在吉达举行会谈之后,俄罗斯总统普京与美国总统特朗普进行了长时间的通话,乌克兰战争似乎正在进入最后阶段。
莫斯科和基辅似乎都同意特朗普寻求和平解决,尽管双方的具体立场细节仍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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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辅同意了华盛顿提出的 30 天无条件停火,随后进行和平谈判的提议。在开始和平谈判之前冻结冲突并不是乌克兰想要的,但失去更多领土、基础设施、人员生命以及很可能失去美国支持的前景,迫使乌克兰同意了。
俄罗斯方面已同意暂停对乌克兰能源基础设施的导弹袭击 30 天,同时继续就全面停火进行谈判。此前,莫斯科不仅对实施停火和防止违规行为的保证的后勤工作表示担忧,而且对停火之后的情况也表示担忧。
谨慎的原因是俄罗斯在战场上占有优势,在达成和解框架之前,它并不想失去这一优势。无论如何,在特朗普与普京通话后,俄罗斯官员对和解前景非常乐观。
如果停火谈判取得进展,那么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普京是否有可能在 2022 年 2 月发动对乌克兰的残酷全面入侵时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现在各方都清楚了现实可实现的和平解决方案的粗略框架。莫斯科一再表示,和平协议将遵循俄罗斯和乌克兰代表团在 2022 年春季制定的伊斯坦布尔协议的大纲,但最终在英国和美国的压力下被乌克兰抛弃。
这些协议设想了乌克兰的军事中立、军队规模上限以及保护居住在乌克兰的俄语使用者的措施。
经过三年的战争,莫斯科现在希望基辅承认乌克兰失去了四个地区——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尽管俄罗斯尚未完全占领其中任何一个地区,但已正式宣布这些地区为其领土。然而,克里姆林宫可能会放弃其要求乌克兰撤出这些地区未占领部分的极端要求。
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和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已表示,领土谈判将包括扎波罗热核电站的命运,该核电站目前被俄罗斯占领,距离前线相当近。如果俄罗斯参与谈判,就意味着它不再声称拥有扎波罗热北部的未占领地区,以及——进而——声称拥有其他三个地区的未被占领的领土。
关于核电站的讨论是一个好兆头,因为它们表明西方和乌克兰转向了可以从俄罗斯获得的切实可行的让步,而不是英国和法国正在推动的以“维和部队”为幌子向地面派遣北约部队的完全不切实际的要求。
理解普京逻辑的关键是接受他不是在为领土而战。他认为全面战争(现已导致占领乌克兰五分之一的领土)是对乌克兰破坏 2015-2016 年明斯克协议的惩罚,该协议规定两个分离地区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仍处于乌克兰的正式控制之下。俄罗斯吞并这两个地区以及赫尔松和扎波罗热是对乌克兰背弃伊斯坦布尔协议的惩罚。
虽然可以用核电站换取其他领土,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在俄语使用者和莫斯科附属的乌克兰东正教的权利方面做出政治让步,但对普京来说,北约国家保留任何安全基础设施或对乌克兰安全机构的影响力是不可谈判的。
这场冲突源于西方在 20 世纪 90 年代决定对抗而不是整合新出现的民主俄罗斯,它实际上是在划一条粗粗的红线,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不会越过这条红线扩张——至少在俄罗斯再次融入西方的讨论成为可能之前不会。
不过,就目前而言,普京不仅会坚持乌克兰的中立,还会坚持拆除他所说的“北约基础设施”,其中包括军事训练和后勤设施以及俄罗斯边境的中央情报局监听站。
他还可能要求与中央情报局和军情六处关系密切的乌克兰安全机构去西方化,例如中央情报局 (HUR) 和乌克兰安全局 (SBU) 的一些局。
至关重要的是,他将坚持要求基辅和北约违背 2008 年北约布加勒斯特峰会上乌克兰将成为北约成员的承诺。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 (George W Bush) 向欧洲盟友施加的这一承诺引发了俄罗斯外交政策的重大变化,导致与格鲁吉亚和随后的乌克兰发生冲突。
从特朗普政府发出的信号来看,所有这些目标都是可以实现的,只要解除对俄罗斯的制裁——至少美国自己可以做到。克里姆林宫方面则表示,它可能同意将西方冻结的 3000 亿美元俄罗斯资产用于乌克兰战后重建。它认为这笔资金已经损失殆尽,或许认为这样的善意举动可以帮助它开始修复与现在非常敌对的邻国的关系。
如果普京能得到所有这些,他就会认为,他决定成为战争罪犯,对俄罗斯在社会、种族、文化和经济方面最亲密的邻国发动野蛮侵略是合理的。
除了确保乌克兰的中立并将北约推离俄罗斯边境外,普京似乎还必须实现另一个目标:在全世界眼中恢复俄罗斯的超级大国地位。
对于西方领导人来说,无法控制俄罗斯将导致他们迟来的认识:一个能够毁灭人类的核大国是无法被军事击败的。然后他们可能会考虑到莫斯科可能非常有效地受到软实力的影响——西方在冷战期间更成功地运用了软实力。
俄罗斯将一如既往地在文化和经济上依赖欧洲。无论欧洲社会本身如何看待俄罗斯,它都会继续认为自己是欧洲社会的一部分。这为西方创造了更多的战略机会来减少来自莫斯科的威胁,而不是参与西方官员现在所说的乌克兰“代理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