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的失败:袭击多哈的后果
2025年9月9日,以色列袭击了卡塔尔首都多哈的居民楼,其中包括哈马斯领导人的住宅。当时,多哈正举行一场可能讨论美国总统特朗普提出的加沙战争解决方案的会议。袭击造成多人死亡,其中包括谈判代表团团长哈利勒·哈亚的儿子以及卡塔尔内务部队下士巴德尔·多萨里。
卡塔尔谴责此次袭击,称其为背信弃义的国家恐怖主义行为。卡塔尔首相穆罕默德·本·阿卜杜拉赫曼·阿勒萨尼对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进行了猛烈抨击,并誓言将采取适当措施回应此次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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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失败
此次袭击未能暗杀哈马斯在海外的领导层,这与以色列在其他国家屡屡成功暗杀领导人——例如暗杀黎巴嫩真主党领导人、伊朗革命卫队指挥官、在德黑兰暗杀伊斯梅尔·哈尼亚,或暗杀也门胡塞政府高级成员——不同。此次袭击失败并非由于袭击总部失误,而是由于时机不当。以色列或许并未掌握会议的具体时间,导致其在卡塔尔的情报工作失败,而这不同于以色列在其他地方成功暗杀高层领导人的情况。又或者,卡塔尔可能在袭击前获得了反情报信息,从而调整了会议时间。又或者,考虑到以色列领导人最近几天多次攻击卡塔尔,卡塔尔的行动极其谨慎。
内塔尼亚胡或许希望通过此次袭击获得几项有益的收获。首先,他将继续煽动危机,使以色列保持特殊地位,并赋予他重大权力,使其免于因腐败指控或未能阻止2023年10月7日的袭击而面临审判。其次,他将升级军事行动和暗杀行动,以巩固他与联盟中极右翼的联盟,并为他提供可以推广以扩大和加强其选民基础的利益。第三,他可能认为,在国外暗杀哈马斯领导人将为他带来胜利,弥补他未能实现对加沙战争目标的损失。他还可能成功剥夺哈马斯的控制和指挥能力,在失去一些领导人后,将其转变为类似真主党的局面。他还可能迫使多哈放弃其调解人的角色,由其他更接近以色列立场的国家取而代之。
但他失败了,这将对他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在他的盟友眼中,他会显得鲁莽,不像他声称的那样强大。在囚犯家属眼中,他会显得对释放囚犯的谈判漠不关心,这无疑会进一步让他的盟友特朗普难堪,并加剧以色列的外部孤立。
美国否认
卡塔尔声称,美国在袭击发生10分钟后才告知其袭击消息。多名美国官员表示,美国政府直到袭击发生前才得知此事。白宫表示,特朗普并非从以色列人那里得知,而是从袭击发生期间的军事指挥官那里得知的,而且他们没有时间及时通知卡塔尔领导层。特朗普表示,他对多哈袭击事件“感到不满”,但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政府并未对此予以谴责。
美国的立场基于多重考量。一方面,卡塔尔是可靠的盟友,拥有乌代德空军基地和中央司令部总部。自2022年以来,卡塔尔已被指定为重要的非北约盟友,获得了美国国会的赞扬,并与美国合作主持了多轮解决加沙战争的谈判。哈马斯代表团会议原本旨在与卡塔尔领导层协调,讨论特朗普最新的解决方案,但该会议遭到以色列的袭击并最终失败。另一方面,特朗普似乎正在为内塔尼亚胡在加沙及海外的军事行动提供全面掩护。
美国否认事先知晓此次袭击,这引出了一个重要问题:实际上,以色列是否认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美军指挥区发动袭击可能导致意外空中相撞,或导致美军拦截进入其作战范围的不明物体?此类安排需要充足的时间,尤其是如果袭击是由战斗机实施的(正如以色列所说),而战斗机需要近距离才能击中目标。一些估计表明,导弹袭击可能是由海湾地区附近的潜艇发射的。
卡塔尔的回应
卡塔尔对此次袭击的回应是,称其为国家恐怖主义行为,这不仅关乎卡塔尔自身,也关乎整个国际社会。卡塔尔已任命一个法律委员会审查相关措施并监督其执行情况。卡塔尔可能会将此次袭击视为对其主权的侵犯,并提交国际法院或安理会,这将使美国陷入极其尴尬的境地,除非美国获得能够增强其安全的重大补偿,否则美国可能不会放弃。卡塔尔也可能将此事提交联合国大会表决。
然而,尽管遭受袭击,卡塔尔仍坚称其将继续调解加沙战争,表明调解是其战略的根本支柱,不受任何外部因素的影响。卡塔尔还表示,尽管成本高昂,但仍致力于调解,因为卡塔尔和该地区的利益远远超过成本。这一立场使卡塔尔看起来像是一个拥有深远战略选择的国家,与内塔尼亚胡形成鲜明对比。相比之下,内塔尼亚胡则显得反复无常,其攻击的是应美国要求调解释放以色列囚犯的国家。
根本性修正
此次袭击将进一步损害解决加沙战争的谈判。卡塔尔与以色列之间的沟通将无限期中断或遭受严重挫折。多哈需要时间审查其安全安排。哈马斯领导人也可能会审查其安全安排以及参与未来谈判的方式。
卡塔尔可能会重新考虑美国的谈判提议,因为以色列已经开始利用这些提议作为伏击手段,对敌方领导人发动攻击。这就像在阿曼举行的美伊谈判中,以色列对伊朗核设施发动军事打击,以及哈马斯代表团抵达多哈讨论特朗普提出的攻击哈马斯的解决方案时所做的那样。
美国未能阻止以色列袭击多哈,未能提前通知卡塔尔,也未能与其合作击退此类袭击,这可能导致卡塔尔越来越依赖自身来保障安全,无论是依靠先进的预警系统、卫星、持续飞行的无人机还是导弹防御系统。卡塔尔还可能准备类似美国为极端情况设计的地下防御工事,以应对未来此类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