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复国主义者的背信弃义:粗鲁是一种威慑武器!
“犹大在血与火中陨落……犹大必在血与火中再次崛起。”
这是巴尔·吉奥拉军队的座右铭。该军队由犹太人伊扎克·本-兹维于1907年9月创立,他后来成为以色列国的第二任总统。巴尔·吉奥拉后来发展成为哈肖默尔定居点,负责守卫其他14个定居点。之后,一些哈肖默尔志愿者组建了哈加纳(防御)民兵组织,这支组织是后来被称为以色列国防军(IDF)的前身。
以色列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防御”作为其建国的战略,尽管其起源是殖民主义,即进攻性的。这被认为是“大胆的”,但在犹太复国主义意识形态中,情况则截然不同。这种“大胆”成为一种文化特征、一种身份认同的组成部分,以及所谓“犹太至上主义”的秘密。“犹太至上主义”在希伯来语中意为“厚颜无耻到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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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拉比曾这样评价以色列:“只要以色列人保持着这种胆识,他们就能够应对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本文旨在探讨这种应对不可能之事的能力与犹太人胆识的传承之间的联系。文章通过分析以色列军队的特种作战行动来展开论述,这些行动以其精准性、高效性和象征意义体现了这种胆识。与此同时,这些行动也展现了以色列非凡的胆识,他们违反国际法、伦理道德和人道主义准则,甚至在加沙对巴勒斯坦人实施种族灭绝。因此,理解这种胆识能够为我们理解以色列的犯罪行为提供一个认知框架。
以色列军队是如何将致命的军事行动转化为创新理念的?
2023年10月7日,以色列情报部门的失误史无前例。在被围困17年后,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抵抗力量成功发动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陆海空联合进攻,不仅瓦解了以色列的“加沙师”,还俘虏了多名士兵和定居者,用于交换战俘,并证明这支“不可战胜的军队”并非不可战胜。
对10月7日之后以色列行为的分析表明,以色列不再满足于仅仅削弱其对手。它更倾向于动用武力来建立一个保护其国家利益的新秩序,或者说一个确保其霸权的“新中东”——自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向加沙宣战以来,他一直强调这一点。以色列不再恪守其邻国认为它不会逾越的“红线”。增强动用武力阻止敌人发展威胁以色列的能力,已成为以色列新国家安全战略的基石。
2024年9月17日星期二下午3点30分,黎巴嫩首都贝鲁特成为现代史上规模最大的科技情报行动的舞台,该行动由以色列摩萨德精心策划。尽管目前已披露的信息有限,但行动细节仍然扑朔迷离。对讲机被改装成简易爆炸装置(IED),并间歇性引爆。社交媒体平台上充斥着令人不安的视频,视频显示人们倒在街道和商店里,周围燃起熊熊大火。
真主党前总书记哈桑·纳斯鲁拉此前曾呼吁放弃使用手机,认为手机是窃听工具。真主党同意改用寻呼机,因此以色列的行动被命名为“寻呼机行动”。以色列利用了这一呼吁,首先入侵了寻呼机的供应和生产渠道。
真主党成员通过寻呼机收到的信息标志着攻击的开始。《卫报》披露,目击者称,寻呼机发出哔哔声,短暂停顿后爆炸,给了目标足够的时间将其举到脸前。黎巴嫩医生报告称,爆炸后他们接诊了手部和眼部受伤的人员。但这还不是全部。第二天,对讲机也发生了爆炸,这促使以色列彻底展现了其傲慢和侵略性,进一步改变了网络战的格局。
据《卫报》报道,以色列在最初的爆炸中造成12人死亡,约2800人受伤;周三,对讲机引爆引发第二波爆炸,又造成14人死亡。该报援引国际战略研究所分析人士的话说,“破坏的规模和袭击的精准度表明,这是一次筹备数月的复杂行动。”
“寻呼机行动”不能脱离以色列军方内部的一项重大发展和变革来看待:阿维夫·科哈维于2019年1月被任命为总参谋长,此前他于1998年开始在黎巴嫩担任联络部队东部师指挥官。

在2002年4月“防御之盾”行动期间,科哈维在纳布卢斯巴拉塔难民营老城区卡萨巴街区发起进攻,他凭借“穿墙而过”的战略而声名鹊起。绰号“明星”的科哈维认为,利用老城区的街道和难民营的小巷推进会使他的士兵成为枪林弹雨和简易爆炸装置袭击的活靶子。因此,他命令部队在相邻房屋的墙壁上开辟通道,将墙壁变成开放通道。这一关键事件使科哈维成为一位“富有创造力的指挥官”。
科哈维的“创造力”在于,它使他的部队能够在不暴露自身危险的情况下突袭巴勒斯坦人的房屋,接触到抵抗战士,这在现代战争中被认为是一种“创造性思维”。
创造力与犹太复国主义的思维方式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犹太复国主义者一旦丧失创造力——尤其是在军事领域——便被视为等同于毁灭,象征着犹太民族的终结。正如哈立德·奥德·阿拉在其发表于巴布·瓦德网站的文章《阿维夫·科哈维:穿越围墙的神话与面对加沙的创造力》中所述,创造力对于作为犹太复国主义国家和社会堡垒的以色列军队而言,关乎生存。
2019年,科哈维就任以色列总参谋长一年后,便公布了他的“特努法”计划,旨在“使军队拥有更先进的技术和更强的杀伤力”。科哈维认为,军队的作用不仅限于提供安全保障,还包括营造一种安全感。
科哈维的理念为以色列军事机构注入了新的活力,通过建立“目标工厂”(即“歼灭战”),将军队转变为一台快速杀戮机器。 2019年,以色列军方建立了一个新的中心,专门利用人工智能每天生成多达100个目标。这项技术与以色列在2013年10月7日之后对加沙发动的战争中使用的技术相同。
一项以色列新闻调查揭露,在对加沙的“铁剑”战争中,以色列军方使用了一个名为“哈布苏布拉”(Habsubra)的人工智能程序来生成以色列军方所谓的“强力目标”。该程序的主要目标是伤害巴勒斯坦平民社会,制造冲击,从而导致加沙平民向哈马斯施压,形成新的局面。一位接受调查人员采访的军官将其描述为“大规模暗杀计划”。
“哈布苏布拉”介于大规模杀戮和技术操纵之间。它体现了以色列“为了造成破坏而非精准打击”而杀戮的意愿,正如以色列军方发言人在战争第一天对加沙发动暴力袭击时所描述的那样。与此同时,这也体现了以色列在高科技领域的创新和创造力。由于拥有大量的初创企业,以色列被誉为“创业之国”。2023年全球创新指数将以色列列为全球第14位,并在其所在地区排名第一。
科技与以色列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正如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创始人西奥多·赫茨尔在其自传中所述,他从小就对科技抱有浓厚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着迷。他的著名小说《旧世界》也反映了这种迷恋,小说将集中化的技术控制描绘成最高形式的政治权力,这意味着国家的建设者是技术官僚,而非政客。一位以色列研究人员恰如其分地总结了这种关系:“没有科学技术,以色列晚上就睡不着觉。”
以色列的科技行业蓬勃发展,这源于在军事情报机构“Aman”(特别是 8200 部队)工作与投资科技行业之间的密切联系,因为在 8200 部队服役期满的军官往往会投资创业公司。
犹太复国主义的傲慢无礼
以色列前士兵兼企业家安巴尔·阿里埃利 (Anbar Arieli) 登上 TEDx 讲台,呼吁将以色列军队特种部队的思维模式引入创新型企业。
退伍后,阿里埃利决定投身创业领域,并创立了“Khotzba”中心。在回答“为什么‘Khotzba’思维模式对创业和创新至关重要?”这个问题时,阿里埃利认为:“人们普遍认为以色列军队是该国创业精神的根源,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但更重要的是要秉持‘Khotzba’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以创造力、冒险精神、自立自强和团队合作为基础。”
“Khotzba”(חוצפה)一词源于古希伯来语,由三辅音词根“חצף”构成,意为揭示或暴露。它被翻译为一种自负和大胆的状态,或者说是鲁莽无礼。美国作家利奥·鲁斯顿在其著作《意第绪语的乐趣》中指出,“chutzpah”(厚颜无耻)体现了一个男人杀害父母后,却以孤儿身份请求法庭宽恕的形象。
爱德华·费恩斯坦拉比在其著作《厚颜无耻的必要性:赋予犹太人意义人生的力量》中解释说,学习“chutzpah”是犹太教义的精髓,也是犹太教永恒的使命。它也重申了圣经中关于人类潜能和责任的教导。
“chutzpah”与另一个犹太概念“Tikkun HaOlam”(修复世界)相交融。美国作家杰克·米尔斯在其著作《上帝的生命》中指出,“效法上帝”是犹太教的核心思想。犹太人努力效仿上帝,追求仁慈、公正和仁爱等基本品质,以“保护生命而非毁灭生命”。人类有义务向他人伸出援手,即便冒着生命危险。在犹太传统中,上帝会为赤身裸体的人提供衣物,但谁来提供这些衣物呢?在这里,提供衣物这一过程中的人为因素显露无疑,而这正是犹太教的传统角色。
犹太复国主义援引了这种犹太式的世界观,将巴勒斯坦的殖民和定居以及对巴勒斯坦人民的驱逐视为犹太教的根本教义。

犹太人,也就是民族主义和犹太教的结合体,催生了“宗教犹太复国主义”,其意识形态被斯莫特里奇所采纳,他日夜不停地驱逐巴勒斯坦人;而以色列文化遗产部长也从未停止呼吁向加沙投掷核弹。
背信弃义:一项军事战略
据以色列媒体报道,2024年9月9日星期二下午,以色列战机在几秒钟内向卡塔尔首都多哈的一栋建筑发射了10枚导弹。
当时,哈马斯领导层正在讨论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提出的加沙停火方案,以色列的袭击令他们措手不及。袭击造成6人死亡,其中包括一名卡塔尔安全官员。以色列军方和以色列安全局(辛贝特)发表声明,证实此次精确打击的目标是哈马斯领导层。
多哈是以色列在加沙地带战争中主持停火谈判的调解方,因此哈马斯领导层驻扎在那里。这引发了国际社会对此次袭击的谴责。
在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与美国国务卿马可·卢比奥举行的联合新闻发布会上,内塔尼亚胡对此次袭击表示支持,称其合法。内塔尼亚胡因涉嫌战争罪被国际刑事法院通缉。他指出,“9·11事件后,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第1373号决议,该决议规定不得窝藏、为恐怖分子提供安全庇护、资助、策划或允许其实施恐怖袭击。”他还补充说,美国追捕基地组织和奥萨马·本·拉登,并轰炸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却未受到谴责。
以色列渴望展现其有能力轰炸任何地点或任何被认为是安全港湾的形象,这与其重建以色列威慑体系的努力密切相关。该体系在10月7日遭到破坏。因此,以色列构建统一威慑体系的愿望与犹太人的“霍兹巴”(Khotzba,意为“强权”)紧密相连,后者通过轰炸调解国将威慑推向极端。
内塔尼亚胡从未停止对伊朗的轰炸威胁,他认为哈马斯是德黑兰的爪牙,而当前的战争是伊朗的侵略行为。尽管如此,特朗普还是向伊朗最高领袖阿里·哈梅内伊发出了谈判邀请,双方于2015年4月12日在阿曼举行了首次会谈。然而,经过五轮谈判后,谈判陷入僵局,标志着以伊冲突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2025年6月13日星期五黎明,以色列宣布对伊朗发动代号为“雄狮崛起行动”的先发制人打击,导致多名伊朗领导人丧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伊斯兰革命卫队司令侯赛因·萨拉米和伊朗武装部队总参谋长穆罕默德·巴盖里。
伊朗随即以导弹袭击进行报复,目标直指以色列境内纵深目标,包括军事和政府大楼。在双方互射导弹12天后,美国总统宣布达成协议,结束这场战争。
以色列发动这些袭击,旨在推翻伊朗政权。其目标是伊朗的核设施、民用建筑和政府大楼。这里我们可以借用在加沙使用的军事术语“高价值目标”,这意味着以色列袭击了伊朗首都德黑兰境内的建筑物,目的是挑起伊朗社会对政权的敌意。
媒体报道称,以色列的袭击是从伊朗境内发起的。安全部门逮捕了数名摩萨德特工,摩萨德是以色列的情报和特种作战机构,他们提供的情报促成了此次刺杀伊朗领导人行动的成功。
“雄狮崛起行动”是摩萨德众多特种作战行动中的一部分,这些行动之所以被认为是“成功的”,是因为它们实现了刺杀关键人物或摧毁设施的军事目标。围绕以色列军事情报和摩萨德的神秘色彩始于1976年7月4日,当时以色列精锐部队“总参侦察营”(Sayeret Matkal)的成员成功劫持了一架从特拉维夫飞往巴黎的以色列客机。这架飞机被巴勒斯坦解放人民阵线(巴解阵线)的巴勒斯坦抵抗战士劫持,并被劫持到乌干达的恩德培机场。随后,该部队强攻飞机,击毙劫机者并夺回飞机控制权。
当时,此次行动的象征意义成为以色列围绕军事力量及其运用构建身份认同的基石。它也帮助将行动的美学影响转化为神话般的叙事,有效地吸引了新的定居者。此外,正如研究员阿卜杜勒-贾瓦德·奥马尔在其关于以色列军事行动转变的分析文章中所指出的,它强化了以色列军队不可战胜的观念。他认为,像恩德培行动这样的军事行动的特点是令人震惊,这赋予了它们这些象征意义,而10月7日之后的行动则以犹太复国主义杀戮机器制造的恐怖为特征。
以色列前国防部长约阿夫·加兰特称此次行动是他漫长军旅生涯中见过的最非同寻常的行动之一,军方消息人士也将其比作恩德培行动。在发动袭击前,以色列军队开始突袭布雷吉以东和代尔巴拉赫以东的地区,以驱散抵抗战士并切断其补给线。2024年6月8日星期六上午11点,以色列警方反恐特警队“亚玛姆”(Yamam)突袭了加沙地带南部汗尤尼斯的努塞拉特难民营。该特警队伪装成一辆载着流离失所家庭的巴勒斯坦民用车辆,随后突袭了关押四名难民的住所。此次行动最初名为“夏日种子”(Summer Seeds),但在一名参与行动的军官阵亡后,更名为“阿农行动”(Operation Arnon)。

关于以色列军队在加沙地带应对巴勒斯坦抵抗力量火力时的适应能力,英国伦敦国王学院战争研究系叛乱研究小组的研究员拉斐尔·马库斯在其研究报告《战火下的学习:以色列对哈马斯地道战的即兴军事适应》中解释道,这种适应能力源于以色列军队开放且充满活力的组织文化,以及务实且以结果为导向的思维模式。这种文化和思维模式历来鼓励在冲突中学习,并促成了有效的适应。军队分散的指挥方式强调一线士兵的自主性(任务指挥),进一步增强了其学习能力。
由于倾向于务实的解决方案和在执行中学习,以色列军队在战前还建立了一套创新的训练体系,强调灵活性以及如何有效应对战场上的突发情况。这种以色列军事文化和以结果为导向的思维模式使军队能够承受作战风险,从而促使地面部队在加沙地带进行试验和即兴发挥,而无需担心失败的惩罚。
以色列军方战略研究圈内所吹捧的“成就”,可以被理解为犹太人与生俱来的某种特质的体现:犹太人肆无忌惮的胆大妄为。这种令世人赞叹的“成就”,是以数千巴勒斯坦人的生命为代价的。
“阿农行动”展现了以色列军队令人印象深刻的实力和精湛的作战技巧,但这种“创造力”却是以220多名巴勒斯坦人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这种将犯罪与“创造力”和胆大妄为交织在一起的心态,为针对特定群体的屠杀和种族灭绝提供了文化基础。
以色列记者、前以色列国防军士兵罗南·伯格曼所著的《先发制人,杀戮先行》(Rise and Kill First)一书,便是以色列胆大妄为的一个鲜明例证。书中揭露了这个占领国的长期杀戮历史,它渴望通过暗杀和破坏来实现种族灭绝,并践踏了世界各国首都的神圣性。这也表明,军事行动中的“创造力”和军事技能与犯罪行为之间存在着双重性。这种伴随“创造性”军事行动而来的杀戮程度或许自10月7日以来有所增加,其中包括2024年9月27日星期五对真主党总书记哈桑·纳斯鲁拉的暗杀。以色列F-15战斗机在一次复杂的情报行动后,以一秒间隔发动了10次空袭,向位于贝鲁特南部郊区的真主党总部投掷了1000公斤炸弹。此次行动正是基于以色列此前掌握的情报,该情报使以色列得以定位纳斯鲁拉的藏身之处。

以色列军队对其情报能力的庆祝只字未提此次行动造成的惨重损失,该行动导致六栋建筑被彻底摧毁。据媒体报道,黎巴嫩卫生部宣布,暗杀和随后的爆炸事件共造成33人死亡,190多人受伤。以色列将此次行动命名为“新秩序行动”。
“霍兹巴”一词与“创造力”相关,意指创造新事物。因此,这个词及其概念与以色列蓬勃发展的科技行业紧密相连,被视为理解“创业之国”秘密的关键。我们想指出的是,这种科技领域的创新思维也贯穿于以色列军队的思维模式之中。这个创业之国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但尽管科技行业与军事情报部门关系密切,“霍兹巴”却被刻意排除在军事领域之外。也就是说,引领科技创造力的创新勇气源自情报思维。因此,将“霍兹巴”与以色列军队实施的杀戮和灭绝行动分开的做法,就成了一种“傲慢”的行为。
以傲慢进行威慑
自1967年六日战争以来,以色列社会、媒体和军方构建了一个“所向披靡的军队”的叙事,其依据是以色列军队在短短六天内击败了阿拉伯军队(埃及、叙利亚和约旦)。随后的军事行动和战争进一步强化了这种神话。尽管以色列及其军队在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和2003年的加沙战争(又称阿克萨洪水行动战争)中屡遭失败,但这些事件都强化了“所向披靡的军队”的叙事。
每当以色列遭受失败或任何抵抗运动突破其威慑力时,以色列都会不遗余力地寻求建立新的威慑体系,而其本质在于承认以色列军队的不可战胜性。
以色列这种不懈的努力揭示了其军方思维乃至整个社会根深蒂固的观念。军队与社会的关系密不可分,二者相辅相成。傲慢与犯罪、杀害儿童和妇女、摧毁建筑物、轰炸调解国以及侵犯他国主权,并非孤立事件。所有这些行为都有其根基和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讲,种族灭绝对以色列而言并非例外;相反,它根植于以色列作为殖民定居者的项目结构之中,也是个人和犹太社会身份认同的根本组成部分。
“近乎傲慢的犹太人的胆大妄为”,或称“霍兹巴”,的确是犹太复国主义世界观的一种体现。正如一位先驱在其关于创造性思维的论述中所定义的那样,它是“拒绝被想象的边界所束缚”。这种对犹太人胆大的理解旨在鼓励跳出固有思维模式,培养创造力,因为通往这种创造性思维的桥梁始于学习“霍兹巴”,而“霍兹巴”正是每个人都与犹太文化联系在一起的特质。
因此,援引这种大胆傲慢的犹太宗教和“文化”遗产并无不妥。在21世纪,世界已经建立了各种旨在防止针对任何群体的种族灭绝再次发生的机构之后,以色列仍然将残酷的暴行、破坏和种族灭绝的画面直播给全世界。
更甚的是,以色列占领军士兵还通过社交媒体平台发布视频,记录他们在加沙摧毁建筑物和基础设施的场景。例如,其中一名士兵甚至将这种破坏视为送给女友的礼物。如果不理解犹太复国主义者认为他们的“独特性”在于他们的胆大妄为,就无法理解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