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归俄罗斯人,矿归美国人 特朗普主义与世界的未来
几周前,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向全世界宣布,他希望美国船只和舰队免费通过苏伊士运河和巴拿马运河。这并不令任何人感到意外,相反,这与他的做法是一致的,他已经做出了许多草率的决定。这让人怀疑他的政府对“国家主权”原则的认识程度,以及对“国际法”和“二战后出现的国际机构、组织和组织”的尊重程度,以及华盛顿是否正在让整个世界回到丛林时代,特别是考虑到它参与了针对加沙地带人民的“种族灭绝”,并提供了武器、技术和外交支持,并期望瓜分战利品。
特朗普想葬送人类为强化“共同人性”所做出的一切努力,或者说,放弃二十多年前联合国高举的“我们共同的未来”的旗帜,放弃相信“共同利益”的原则,甚至放弃相信市场机制强加于各国的“比较优势”规则,即让各国有机会参与国际经济,并让各国人民从中受益。
这种看法试图抹杀为翻开过去的一页而付出的艰苦努力的成果,在那个时代,各个帝国都致力于扩张、侵犯和夺取其他国家的资源,不受法律、习俗或对其他国家和人民权利的承认的限制,“马蹄”决定了旧国际体系的游戏规则。
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局面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在冷战结束前苏联解体后经历的几个阶段,美国于1986年对利比亚发动军事打击,2003年未经安理会授权占领伊拉克,威胁入侵叙利亚,并于2001年袭击阿富汗。
随后,各大国为了确保全球军火工业和贸易的扩散,不断发动代理人战争,引发多个国家的战争和冲突,对我们地区的一些国家,包括伊朗、伊拉克和叙利亚实施了严厉的经济封锁,并利用人权问题和援助机制向一些执政政权施压。
但在所有这一切中,人们都热衷于确保事情不会完全脱离总体框架,无论是在法律方面还是政治方面。所以,美国国内也有人担心,过度暴力和野蛮的单边行动将威胁国际秩序,导致华盛顿失去全球秩序的领导地位、美国作为自由世界领袖的形象,以及在以民主为代表的政治和以资本主义为代表的经济两个方面展现自由主义典范的能力。
这种声音的支持者发现,在美国国内没有人听取他们的意见,“特朗普主义”正在削弱政治和文化精英的影响力,助长民粹主义的兴起,并加剧右翼倾向。这也让普通美国民众相信,他们的直接利益是与剥削其他国家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联系在一起的,而苏联解体后,美国并没有充分发挥其强大的军事力量和巨大的经济潜力,将其意志强加于所有人。
当这一趋势在第三个千年之初在美国兴起时,关于“权力的极限”的讨论声浪高涨,促使历届美国政府在思考和规划时保持一定程度的理性和谨慎。这使得世界避免了重新回到民族国家和经济政治集团出现之前的状态,这些集团建立在对物质利益的理解、维护国家安全的立场之上,有时甚至还充当传教士的角色,而西方的声音和笔墨并没有消失。
如今,政府不再听取这些声音,而是试图彻底压制和噤声。这在对抗加沙种族灭绝抗议活动时表现得非常明显,他们使用武力,有时甚至无视法律或现行社会传统,甚至无视美国在世界上的形象,并且还要让这些人面对一股与特朗普九年来,也就是他首次参选以来,在美国社会所创造的潮流相悖的社会力量。
由于美国是当代国际体系中最强大的国家,制造这种混乱无疑将对整个世界产生极其负面和危险的影响,这使得各国达成的解决方案受到权力逻辑而非权利和义务假设的质疑或重新考虑。
地球表面许多地方都存在着许多隐藏的或未公开的冲突热点,这些冲突随时都可能爆发,到那时,通过各国作为成员参与的全球机构来诉诸国际法将不再合适。
非洲国家之间殖民主义造成的边界问题,以及非洲统一组织批准的“边界神圣性”原则,可能再次成为焦点,各国之间关于河水共享的长期协议可能会破裂,各国可能会找到机会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的克什米尔、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之间的纳戈尔诺-卡拉巴赫等地理区域重申其野心,而中国可能会找到收复台湾的适当时机,或者按照北京的设想收复台湾。
许多国家内部,宗教、教派和少数民族之间的冲突再次浮现。朝鲜战争再起,巴尔干地区冲突不断,被美国视为“后院”的拉丁美洲国家压力日益增大。
当军事实力雄厚的国家觊觎较弱的邻国时,“生存空间理论”可能会重新受到重视。在这一切之中,特拉维夫正在考虑实施其古老而又更新的“大以色列”愿景。
因此,特朗普的言论、看法以及随后的行动实际上正在将世界拖入一个公开冲突的时代,许多人坚信,即使从道德角度来看,国际法也不再具有约束力,而特朗普的一些行动正在削弱和拆除的国际机构现在只不过是空壳而已。并且国家主权不再受到法律、国际惯例或民族国家巩固时期的保护,而是仅靠武力来维护,这意味着世界正走向进一步的军备竞赛。
更糟糕的是,大国可能会倾向于瓜分他们从全世界获得的战利品,就像大战之后发生的那样,也许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目前正在提出的方案就是吞并乌克兰。因此,地归俄罗斯人,矿归美国人,这是这条崎岖道路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