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班缺席联合国进一步加深其外交孤立
自2021年8月塔利班重新掌权以来,阿富汗在联合国的席位一直是最复杂和敏感的外交问题之一。
联合国席位仍由前政府的代表占据,而喀布尔事实上的当局则寻求国际承认,以便他们在联合国正式代表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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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会每届会议的召开,关于“阿富汗席位”的争论都会再次浮现,一方是拒绝承认塔利班政府的国家,另一方则认为与塔利班作为事实上的当局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
这一席位超越了象征意义的合法性,它代表着通往经济和人道主义合作以及确保阿富汗在国际舞台上地位的关键门户。阿富汗人正焦急地等待联合国内部讨论的结果,国际社会是否愿意接受这一新现实也备受质疑。
历史背景
自1945年联合国成立以来,阿富汗一直作为创始国参与联合国事务,并一直在联合国大会和各联合国机构中任职。然而,政治变革和连年战乱影响了其代表权的性质。
- 在苏联占领期间(1979-1989年),亲莫斯科政府的代表继续占据联合国席位,而圣战者武装则未获承认。
- 根据1980年至1989年联合国大会会议记录以及1997年至2000年认证委员会的报告,在塔利班统治初期(1996-2001年),联合国和大多数国家均未承认塔利班政府。该席位仍由布尔汉努丁·拉巴尼总统政府的代表占据。
- 2001年塔利班垮台,在西方支持下建立新政权后,阿富汗代表重新获得了在该组织的席位。
- 然而,2021年塔利班重新掌权使这一问题进入了新的争议阶段,因为该运动尚未获得联合国的承认,而由前政府任命的纳西尔·艾哈迈德·法伊克仍然是阿富汗驻纽约的现任代表,但权力有限。
这些先例解释了该问题的敏感性及其法律合法性与实地现实的交织。
现状
阿富汗的名字已经连续四年没有出现在参加联合国大会领导人会议的代表团名单上。纳西尔·艾哈迈德·法伊克的席位仍然在他手中,而塔利班则继续试图获得承认,但未能成功。
阿富汗在联合国的外交危机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 国际承认:根据国际危机组织2023年阿富汗报告,联合国和大多数国家不承认塔利班政府,导致该运动的席位实际上空缺。
- 财务方面:根据联合国2024年1月的财务报告,由于未缴纳年度会费(约20万美元),阿富汗累计拖欠会费超过90万美元,这使其在联合国大会上丧失了投票权。
法伊克表示:“联合国席位不仅仅是一个象征,更是在国际上代表阿富汗并监督其公民事务的重要平台。” 他向半岛电视台网补充称,当前局势的持续存在造成了外交真空,并反映了国际社会在承认塔利班问题上的分歧,并援引了国际危机组织2023年的报告。
塔利班驻多哈代表苏海尔·沙欣坚称:“将联合国席位交给一个不代表阿富汗人民当前意愿的人,违背了联合国的原则。” 他在接受半岛电视台网采访时表示,给予塔利班联合国席位并不意味着立即获得承认,但这将使阿富汗能够参与国际决议。
前外交官奥马尔·萨马德认为,“这个席位是外交政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在接受半岛电视台采访时强调,将这个席位保留在前任代表手中会加剧阿富汗的孤立,并限制其捍卫人道主义和经济利益的能力。
这位外交官解释说,允许塔利班参与联合国讨论并不意味着立即承认阿富汗政府,但这将使该国能够在国际社会面前展现真实的自我,在不损害国际标准的前提下,专注于国家利益。
这种观点的平衡反映了国际社会面临的挑战:既要与事实上的塔利班打交道,又要通过继续在联合国的代表权来保护阿富汗人民的利益。
塔利班的缺席
塔利班持续缺席阿富汗在联合国的席位,不仅意味着联合国在礼仪方面出现真空,也使该国在最重要的国际论坛上无法直接发出声音。这带来了直接影响,其中最重要的影响包括:
- 缺乏国际话语权:塔利班在联合国大会缺乏直接的平台来倡导其优先事项。
- 外交承认:前政府代表的持续主导地位反映出国际社会拒绝赋予该运动合法性。
- 财政和法律层面:阿富汗不断累积的债务和被剥夺的投票权加剧了其边缘化。
- 象征意义:联合国席位体现了对主权的承认,而塔利班的缺席则强化了其在国际上的孤立形象。
相比之下,塔利班认为阿富汗在联合国的席位是一项自然权利,因为根据阿富汗外交部发布的数据(2021-2024),自2021年8月以来,塔利班一直是阿富汗事实上的政权。
塔利班已多次正式申请任命其驻纽约代表,但这些申请遭到拖延或拒绝。塔利班将纳西尔·艾哈迈德·法伊克继续留任描述为“前政府的残余”,是该国际组织“政治偏见”的体现。
然而,联合国对这一问题采取了非常谨慎的态度。根据联合国每年12月发布的年度声明,大会认证委员会每届会议都会推迟对塔利班申请的决定,以维持现状。
联合国意识到,授予塔利班席位将被视为政治承认,而成员国之间对此缺乏共识。
与此同时,在人权和妇女权利缺乏任何实质性进展的情况下,美国及其西方盟友拒绝承认塔利班。
美国国务院——通过其发言人内德·普莱斯(2022年)和马修·米勒(2023年)——认为塔利班给予阿富汗联合国席位是“不应得的外交奖励”。
相比之下,尽管俄罗斯和中国已逐渐表现出与塔利班接触的开放态度,但据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和中国外交部的声明,他们并未公开推动改变该席位的地位,而是将其作为向喀布尔施压的筹码。
另一方面,巴基斯坦、伊朗和中亚国家等地区国家由于地理位置接近以及由此带来的安全和经济考虑而与塔利班接触。然而,由于担心与当前的国际立场发生冲突,他们尚未支持塔利班在联合国的席位。
巴基斯坦战略研究中心(2023年)等智库发布的报告表明,这些国家正在权衡其与喀布尔的直接利益与对国际地位的承诺。
这些分歧表明,阿富汗席位的命运并非简单的礼仪问题,而是反映了国际力量的平衡以及政治、经济和人道主义利益的交织。